第9章:道法3000條,不及山姑夜撫背(1 / 1)

百年正道 一葉歸秋 2647 字 2024-03-15

配上師傅剛才鹽巴混合草藥搗的湯汁澆上去,簡直是人間一道美味,麵條晶瑩剔透,爽彈可口,草藥又是天然清香,雖然沒有人間辣椒大蒜生薑的五味心酸,但這更是一種天上與人間,冰與火,寒與暑參雜混合的滋味。禿嚕一大碗麵條還是意猶未盡,隻是曉茹師太並未打算給他做第二碗的打算。   “你跟我來佛堂談話”。曉茹師太言罷便自行走向大殿之中。   小山跟在師太身後步入佛殿正中,抬頭望去,隻見中間觀音菩薩高有丈需,金身莊嚴肅穆,中間雙手合十,兩側各有二十隻手,手心各有手眼密咒,小山不曉得佛本金身涵義,不敢亂講。隻見師太找了蒲團盤膝坐下,又指了指靠門後的一個草墊示意小山坐下。   “你說的那隻猴子來歷更為莫測,貧僧先前也差點看走了眼,此山原本是沒有的,那條小蛇百年前出山後才有這一猴一蛇頻繁纏鬥,後來貧僧與師兄聊天時說起這事,得師兄解惑,這哪兒是猴子,分明是山姑,按理說這山非名山,也非人跡罕見,又是龍脈鎮壓之地,怎會出現兩隻山神。”   “山神?這山姑是什麼?怎麼會和山神扯上關係?”小山不解問道。   “山姑你不知道,山魈你總曉得,自古這山魈便分雌雄,雌的便是這山姑。這山魈自古又是山神正統,統領山野,百獸臣服,若行人遇到,隻需虔誠禮拜便能暢行無阻。我猜測這山姑尚未成年,雖有統群山之正統,奈何實力不足。這小蛇乃土霸王,又有正統龍脈加持,隻待再次破洞而出,別說這山姑,就是那天上正神也拿它不住。隻是這山姑與你有此番交情,你少不得要欠它份人情,日後它若有難,你且得幫上一幫。”   “那是自然,若非它,我定然已喪命蛇口,日後我但凡能伸的一手就絕不袖手旁觀。隻是聽您說這兩位,一個是統領百獸得山神正統,一個是龍脈加持得坐地蛇,本領還猶在山魈之上。都是本領高強之輩。我一凡夫俗子如何能幫得上忙,還望師傅指點一二”。   師太神秘一笑,道:“我佛門雖不善推演天機,不與人爭鬥,但看人氣運卻也有些手段,但觀你眉宇氣息,貧僧半點看不出來,那替你遮掩天機之人的手段要高出貧僧不少。”   小山詫異,自己一路過來,除了這師太神通法力,山下那老頭也就是個堪輿風水的陰陽先生,再沒遇到過他人。總不能是自己那半吊子師傅吧。待得閑來定要回去問問才是。“師傅,那修行之路到底是如何?”   “大道三千各不相同,我禪宗修行是個修心之路,心境道,五蘊皆通,道門卻是腳踏實地,分那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返虛,煉虛合道。每個境界也分大小玄關,若在細致就需請教那有道之士,還有那妖魔兩道,手段陰狠,行蹤詭秘。日後你若遇到小心為上。至於各個門派也分了正統和旁門左道。這世間所存自上古至今,大大小小多如恒河流沙,大多興盛一時便如那曇花初開便敗,能維持千年就已有了大門派的氣象,目今這些大派也就寥寥十數而已。當然也有那存續了萬年的超級大派,開枝散葉數萬年皆尊那昆侖道門為祖庭。隻是如此多的修道之士,大多數都超然物外,餘下一些野心之輩也都在那結界之外,有那律法約束不得踏入人間,更不得乾涉人間之事,否則便有天道威壓打為齏粉。你若隻在人間行走,也難得遇上。”   “我看師傅剛才山上行那霹靂手段,難道就沒有約束?”小山想到師太出場時,那金光一閃便鎮壓了那巨蟒,定是神仙手段,但師太又說修行之人不得乾涉人間之事。故此發問。   曉茹師太聽後也是嗬嗬直笑,仿佛被人識破了把戲似的,   “嗬,老僧自悟了神足通,便能查看山川脈絡和靈氣走向,隻需借力便可日行千裡,所以這隻是取巧,並非什麼法力。那鎮壓小蛇的銅錢說來更是貪功,雖說銅錢是師門所傳,但那手段卻是儒門留於那人間道統的鎮邪之法。自秦皇統一六國,人間一統,有那上天降下人道功德,也有萬民的信仰之力。更是統一貨幣,築有銅錢半兩。我那銅錢便是秦皇時期傳下,有傳國玉璽氣運和千萬子民的信仰之力加持。斬邪除妖都是尋常,鎮壓這小蛇是綽綽有餘。”   小山聽了不禁暗暗咂舌,這等法器已是諸邪不侵,自己手上也是有銅元若乾,但除了能讓小販眉開眼笑之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無半點用處。都是錢,差別就那麼大。想歸想,小山卻不敢惦記師太手上那枚。   兩人就此聊了一個多小時,又說到那把純鈞劍,師太也不甚明白,能藏在腦海裡的怕是無形劍,她佛門不善於此,但卻給小山推薦了一個去處,她有個師姐法號曉月,居住於西蜀小洞天,那裡有個劍派,專習各類劍法,也許能有收獲,還給了路線和信物。隻是小山要到北平一趟,待那裡完事再行動身前去西蜀。   小山回了雜物房,躺在床上的山魈已經醒來,隻是還動彈不得,小山仔細觀察,雖有猴相,但長毛之下卻是有清晰五官和人類形似,靛臉獠牙。看到小山進來,那山魈沖著小山呲牙似笑,可把小山嚇了一驚,雖說友善,但剛聽師太所說,這是山姑,雌的。心裡就怪怪的。睡覺的時候也貼著外床沿。   半夜裡總覺得有東西在自己後背撫摸,當時沒有多想,早上醒來看到山姑兩條大長胳膊   撐在床上,已經上半身能微微抬起。再想到昨晚撫摸後背的可能是山姑,背上的汗毛不自覺又豎了起來。這怎麼能行。小山搖了搖頭嘀咕了兩句,摒棄了腦海裡不切實際的想法。試著去攙扶山姑起床,可是腰部昨日裡受蟒蛇攪碎,雖說曉茹師太手段厲害,可也沒到大羅金仙生死人肉白骨的地步。康復還需時日。也不管它能否聽懂,還是勸了勸:“傷筋動骨白天,你這還需要好好調養,現在亂動反而影響傷口恢復”。山姑似乎也能聽得懂他講話,嘴裡“嗚嗚”的聲音,苦於講不出話的焦急神情從那碧眼中透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