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俞家的一雙女兒,真真配得起姊妹花三個字,小時候營養不良過於瘦弱,不顯山水,過了青春期就不一樣了,都出落得亭亭玉立。 俞小滿和俞小麥個子都不算高,160出頭,可身材比例卻特別好,嬌小又不失嫵媚,至於臉蛋,那就更不用說了,皮膚白皙,五官精致,妥妥的美人坯子。 都是美人,姐倆美的各有千秋。 俞小滿的長相比較隨姑姑,早年就得了“小朱茵”雅號,可愛嬌美中帶著幾分古典美; 俞小麥更像媽媽,五官深邃,有點混血的樣子,再加上她不怎麼愛笑,“冰美人”的稱呼跟了她好多年。 這麼漂亮的女生,上學期間沒有追求者就不正常了,隻是襄王有心神女無意,俞小麥要上學,要掙錢,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精力應付感情上的事。 但很多事不是你想就有或沒有的。 該來的總會來,要走的時候,你也攔不住。 “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離不開暴風圈來不及逃”,這是在說俞小麥的愛情嗎? 那一陣子俞利麗總頭暈,暈起來就天旋地轉,感覺房倒屋塌,控製不住地挨摔。 因為這樣,俞利麗的身上臉上都帶了傷。 要不是這臉上的傷,讓回家的俞小麥看到了,俞利麗根本就買打算跟孩子們說。 看著姑姑身上摔得青一塊紫一塊的,俞小麥心裡挺著急的,正趕上俞小滿打電話過了,俞小麥就把這事跟姐姐說了。 俞小滿聽就讓俞小麥給姑姑買火車票,她要帶俞利麗到天津大醫院好好查查。 俞小麥立刻就張羅買票的事,可俞利麗堅決不去,說到村裡醫務室拿兩片止暈的藥就行了。 俞小滿跟她著急,俞利麗不為所動。 啥都不乾,來回車票就得過百,俞利麗就是心疼錢,任俞小滿說破大天也不去。 俞小滿沒了轍,隻能打了2000塊錢給妹妹,讓俞小麥帶她在安慶的市醫院做個全麵的檢查。 俞小滿想著要是沒大事就在老家治,如果有問題,那就是綁也得給她綁到天津來。 說來也巧了,俞小麥訂好了帶著俞利麗到市醫院的日子,就聽同事說,那一天會有省人民醫院的專家過來做義診。 省會的專家來義診,這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呀。俞小麥不敢耽誤,趕緊提前跑了趟醫院,找了同事在藥房的姐姐,走後門掛了個號。 帶著俞利麗去醫院檢查的那天,醫院裡人多到爆。俞小麥慶幸自己提前掛了號,不然想看到病,也是做夢了。 大問題解決了,下一個問題又來了。 號掛好了,可又不知道頭暈算個啥病,姑侄倆糊裡糊塗地也不知道該看哪個專家。 正在俞小麥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大夫從屋裡出來。 大夫不高,白凈還瘦,戴個無框眼鏡,就像個剛畢業的學生。 “學生”很酷,沒有表情的臉上帶著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 俞小麥猶豫了片刻,還是硬著頭皮走上前。 盡量言簡意賅地把俞利麗的情況說了一遍,大夫始終毫無表情。 等俞小麥話都說完了,他輕輕地點點頭,然後做了個很明確地讓她們跟著他的手勢,轉身進了屋。 俞小麥拉著俞利麗跟了過去,“學生”小聲跟坐在那的一個專家說了幾句情況,就走了。 臨走俞利麗跟他說了聲謝謝,年輕大夫又是微微點點頭,沒出聲。 “學生”雖然挺傲的不愛理人,可給她們找的專家特別對路。專家判斷俞利麗是頸椎的問題,嚴重與否還得看檢查的結果。 俞小麥帶著俞利麗做了個CT,可等到結果出來,再回去找專家給看看的時候,診室門口已經亂成一鍋粥。 一幫人擠在那裡,互不相讓、吵鬧、叫罵,讓義診幾乎無法往下進行了。 就在俞小麥一籌莫展的時候,又發生了一個意外。 剛剛幫助過她們的“學生”被一群人圍攻,原因是他出來告訴大家,專家看到100號義診就結束了,100號以後的就不要再等了。 隻看100號這事其實早就通知過了,很多人就是抱了僥幸心理在這裡裹亂。如今有人再一次明確了這個事實,沒理的那幫人不知怎麼還覺得冤枉了。 開始是吵鬧,然後是推搡,“學生”無辜地陷入到了一片混戰中。 一邊的俞小麥看著就生氣,勇敢地擠了進去,站在了“學生”的旁邊。 “醫院早就通知了100號以後的看不了病,你們在這兒擠著裹亂不但耽誤自己的時間,還破壞秩序。人家大夫好心提醒,你們還跟人家鬧,講不講理啊!還有罵街的,推人的,信不信我打110,告你們破壞醫療秩序啊!” 當了幾年老師,外柔內剛的俞小麥多了幾分霸氣。 再說了,“冰美人”名號也不是蓋的,此刻俞小麥小臉一繃,站在人群中硬氣極了,堅定的眼神中很有幾分權威。 有工作人員過來了,一陣又哄又勸又嚇唬,人群散了,秩序恢復了。 俞小麥也沒多耽擱,趕緊進去把俞利麗的CT結果拿給專家看了。 情況還不算嚴重,簡單說就是積勞成疾。要根治不可能,但隻要平日裡多注意,不再繼續發展了就沒什麼大問題。 準備排隊拿藥的時候,俞小滿打電話過來問情況,俞小麥就把已經交好費的單子給了俞利麗讓她排隊等著取,自己找個清靜點兒的地方跟姐姐把情況說了一遍。 俞小麥打完電話準備去找姑姑,卻和“學生”走了個碰頭。 酷酷的“學生”看見她,表情一如既往地嚴肅,但卻開了金口: “謝謝你!” 俞小麥愣了一下,趕忙說: “哪裡話,這一上午,您辛苦了。我們這醫療水平差,好不容易趕上這麼多專家過來義診,心情過於急迫了,所以有點亂了。您別見怪。” “不會。我理解。我也是這的人,這裡什麼情況我清楚。” “您……您不是……您是……” 俞小麥訝異的表情讓“學生”笑了。 “我是這裡人,在合肥人民醫院工作。我給你留個電話,你的家裡人如果需要做進一步檢查,就找我,我幫你安排。” “學生”從口袋裡拿出紙筆,寫了手機號碼和名字,遞給俞小麥。 俞小麥受寵若驚地接過那張紙,剛說了句謝謝,就有人喊“倪大夫”,倪大夫沖著她笑笑,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匆匆走了。 就是這樣的機緣,俞小麥認識了倪欣倪大夫。又因為俞利麗的病情的幾次反復,俞小麥和他聯係了幾次,熟了,還加了微信。 又過了一段,倪欣放年假回家休息,和俞小麥有了更進一步的接觸,順理成章地談起了戀愛。 倪欣比俞小麥大了五歲,研究生畢業工作剛一年。兩個人直到確立了戀愛關係,俞小麥才知道這個品性純良質樸,待人誠摯的男孩子,居然是副市長的兒子。 因為俞小滿情感生活被家庭所累遭遇困境的事,知道倪欣家世的俞小麥立刻選擇了知難而退。 在俞小麥看來,一株植物在萌芽時枯萎,或許比成熟後絕收的痛苦小些吧,但真的經歷起來,好像又全無道理。 枯萎的過程顯得那麼漫長,拒絕雨露滋潤又是那麼艱難。 這個時候,有些木訥卻內心堅定的倪欣,把他對愛情的執著,悉數傳遞給了猶豫不決的俞小麥,讓她最終選擇了那份貪戀已久的溫暖。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知道俞小麥的感情有了著落,還是個這麼好的著落,俞利麗開心得都哭了,迫不及待地把好消息分享給了俞小滿。 剎那間,俞小滿跟她的姑姑一樣,也忍不住掉了眼淚。 從小到大,自己活的不容易,過得辛苦,妹妹又何嘗不是? 能在適當的年齡遇到良人,是妹妹此生最大的福報。 那個時候,俞小滿和褚涵的感情走到了頭兒,這個消息也算是給了她有一個安慰,她把它當成了妹妹給自己的一份最珍貴的禮物。 俞小麥和倪欣認認真真地交往了大半年,定下關係。 訂婚之前,俞小滿專程從天津趕到安慶,買了很貴重的禮物拜見了倪家的雙親,以姐姐的身份,履行了一個家長應盡的義務。 俞小麥出身貧苦,俞家很窮,倪家人知道,卻並不很在意。 他們了解俞小麥在工作中的表現,知道她是個多努力、多要強的孩子。這次見了她的姐姐,一個樸實能乾又上進的女孩,更是讓倪家的父母沒了顧慮。 貧窮不是罪,一家人在貧窮中勤勞又努力的生活,憑著自己的本事,過上安穩踏實的生活的孩子更招人疼。 倪家父母非常支持兒子的選擇,也開始為他們的以後做起了打算。 考慮到倪欣今後的工作,家裡在他讀碩士的時候,就幫他在合肥置了房。跟俞小麥定下關係後,父母征得了她的同意,準備找機會把俞小麥也調到合肥工作。 畢竟在省會工作,倆人事業上發展的機會更多,對下一代的成長更是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