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剛朦朦亮,大家就被導演叫起來了。 蔣藍揉著眼睛十分不耐煩:“導演啊,你又要乾什麼?” 導演道:“今天你們的任務是幫村民挖人參。現在你們可以吃早飯,我們給你們準備了大餅!” 麵前的桌上放著幾個大餅,看起來乾巴巴的沒什麼油水。 蔣藍嚎道:“早上就吃這個,牛奶都沒有?導演啊,食不飽,力不足!我要吃肉,我想吃肉!” 導演道:“沒有肉,你們要入鄉隨俗,這裡的村民早上都吃這個。” 郭青:“導演,你們早上吃的什麼?” 導演:“牛肉包子啊,怎麼了?” 郭青:“……” 郭青頓時覺得,這檔節目不叫《我們種地吧》,而是叫《變形記》。 封錦芳道:“大家快吃吧,吃完乾活。” 他們昨天吃的麵條,早就餓了。 眾人拿起餅就開始啃。 溫九吃了一小塊餅,喝了點溫水。 穀風驚道:“溫九,你隻吃這麼點嗎?” 他昨天晚上隻吃了一個西紅柿,還跑了兩個多小時的步。 溫九點頭:“我減肥。” 彈幕: 【她把這兒當減肥訓練營了嗎?】 【她是真有毅力呀!】 【你們覺得天生麗質小白花會吃餅嗎?】 【不會吧,這餅碳水太高了。】 眾人都猜錯了,彭白蘭拿著餅就開始啃,直接吃完了一整個餅。 孟廣義都看呆了,他道:“小蘭,你今天早上吃這麼多?” 彭白蘭笑道:“我餓了嘛。” 蔣藍嘴裡塞著餅道:“她又不長胖,吃再多都沒關係。” 彭白蘭眼神僵了一下,然後恢復如初:“對呀對呀。” 蔣藍沒看昨晚的彈幕,他還在拉高踩低:“小蘭花不像某些人,隻能靠節食運動來保持身材。活的累不累啊?” 他口中的“某些人”指的就是溫九。 溫九道:“對呀,某些人像細狗,想胖胖不了,累不累呀?” 她沒有指名道姓,蔣藍不可能直接說:“你說誰是細狗呢?”那樣他就承認自己是細狗了。 蔣藍瞪著溫九,想用自己的眼刀殺死她。奈何對方完全不care他。 彈幕: 【這彭白蘭,還挺死鴨子嘴硬的。都被抓包了,還在營造自己是吃貨人設呢?】 【按照我的觀察,娛樂圈兩大最易翻車人設:一是吃貨,二是冰清玉潔。】 【蔣藍怎麼老是招惹溫九,他是不是喜歡她?】 【瘋了吧,我家哥哥才不會喜歡這個死胖子!】 吃完早飯後,每個人都扛了一把鋤頭和一個背簍去了人參地裡。 挖了一會兒,郭青摸著腰坐在了田埂上,忙說:“我不行了,我腰不好。” 眾人還沒來得及關心他,就聽見溫九在心裡道:[嗯,你當初在床上也是這麼說的吧?這才幾分鐘,同情你的女伴們。] 孟廣義要去扶郭青的手一僵,彭白蘭忙埋頭挖土,怕自己的笑臉被攝像頭拍到。穀風傻愣愣地拿著鋤頭不知所措,他想了一會兒,然後害羞地低下了頭。 封錦芳道:“郭老師,上了年紀之後也要進行身體保養啊。” 郭青:“……好的好的。” 他總感覺封錦芳話裡有話。 隻有蔣藍隔得遠,沒聽見溫九的心聲,他戴個草帽蹲在地上,欣喜若狂地從土裡刨出一個根莖物,他道:“我挖到人參了!” 沒人理他。 他喃喃自語道:“這麼大的人參,咬一口應該很補吧?” 他早上就沒吃飽,這時看見人參,他恨不得一口塞進嘴裡。 蔣藍拿著人參就往回走。 彭白蘭問:“他去哪兒?” 穀風與蔣藍隔得稍微近一點,他道:“他好像要回去吃人參。” 彭白蘭:“……” 溫九聽見了,心道:[嗬,還挺能監守自盜的,讓你挖人參,你跑回去啃人參。要是讓你去掃黃,你還得了?] 聽見了她這話的眾人,忍不住地在心裡默默點頭。 日上三竿,12點鐘的時候,幾人終於挖完了人參,收工回去休息。 幾人剛回院子放下鋤頭,就看見蔣藍睡在躺椅上,很安詳。 孟廣義笑道:“他真能睡,我們都乾完活了,還沒醒。” 郭青早就回了院子,他此刻也躺在躺椅上,喝著茶,道:“這小子吃了口人參就睡了。睡了起碼6個小時了。”他感嘆道:“年輕人身體就是好,倒頭就睡。我年輕的時候一天能睡十多個小時……” 溫九走到蔣藍身邊,拿起蔣藍手邊的根莖物,問道:“他吃了這個?” 郭青道:“對啊。他還想給我吃,我隻愛喝人參水,誰會像這小子一樣抱著人參啃啊?” 溫九看了看蔣藍,突然道:“幸好你沒吃,不然你倆都得躺板板。” 郭青:“你說什麼?” 其他人也慌了。 溫九道:“他不是睡著了,而是昏迷了。” 眾人:“啊?” 彈幕: 【啊?這人參的功效這麼大的嗎?還能把人乾昏迷。】 【我看這不是人參啊,這是商陸!】 【對,這是商陸,神農嘗的最後一昧藥就是它。】 【這玩意有毒嗎?】 【你猜猜為什麼神農最後嘗的是它?】 【我靠我靠我靠,這是節目事故吧?蔣藍還救得回來嗎?都昏迷了6小時了!】 風樓茶間裡。 霍丹途抱著手機歪著坐在椅子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畢旭敲了敲棋盤,道:“丹途,該你了。” 霍丹途左手執黑棋,卻半響未落子,眼神一直盯著手機。 畢旭:“丹途,你這看啥呢?” 其他公子哥笑道:“霍爺這是在看綜藝?聽說最近這綜藝的溫九名氣挺大,霍爺這是喜歡上了。” 霍丹途落下一子,歪了歪頭,道:“你們太吵了。” 公子哥兒們識趣地起身,陸續離開。 隻有畢旭留下,坐在霍丹途的身邊,看見霍丹途居然在看《我們種地吧》! 畢旭撇了眼屏幕,道:“這得大量灌蛋液和水,讓他吐出來。” 他雖然吊兒郎當,但是是個醫生。 然後兩人聽見屏幕裡的溫九道:“去拿糞水來!” 畢旭:“……糞水也行,就是惡心了點。” 霍丹途皺眉。 彭白蘭顫抖著聲音問:“你……要糞水乾什麼?” 溫九指了指昏迷中的蔣藍:“給他灌進去!” 這話一出,彈幕瘋了: 【我靠我靠我靠,瘟雞瘋了。】 【蔣藍人是救活了,估計也得瘋。】 【瘟雞想乾嘛?報復蔣藍?太tm惡毒了這女的,勞資要報警!】 孟廣義道:“我們把他送醫院去吧……” 溫九道:“最近的醫院離這裡有十公裡,不能通車,去的時間夠給蔣藍辦喪事了。” 畢旭贊同地點頭:“她說的有道理。” 霍丹途側頭看了他一眼。 畢旭:? 他問:“看我乾嘛?”
年輕人,倒頭就睡(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