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蔣藍的原因(1 / 1)

溫九微信響了幾聲,她以為是有人借錢給她了,她開心低頭看微信。   微信有幾條信息:   【爸:敢找男模打斷你的腿!】   【爸:誰讓你節食減肥的?給我吃飯!】   【大哥:不準在節目上說這種話。】   【二哥:別給溫家丟臉。】   嗬,平時漠視她的家人們都發微信了?不錯,真不錯。   溫九沒有回,刪除了聊天框。   她抬頭,發現所有人都看著她。   [都看著我乾什麼?各位該乾啥乾啥吧,少關注我。再看,給錢!]   大家把目光都撤回了。   溫九道:“導演,今晚的食材有什麼?”   導演道:“過來領!”   溫九開心地蹦過去:“好嘞。”   食材確實豐富:肉蛋奶主食甜品,應有盡有,食材堆裡麵還有幾顆糖。   溫九將糖揣兜裡,道:“有人吃糖嗎?沒人吃,就我的了。”   其他人沒應她。   隻有穀風笑出來了酒窩,問道:“溫九,你喜歡吃糖嗎?”   溫九剝了一顆糖,扔進嘴裡。   “喜歡啊。”   她目光沉了沉,然後喃喃自語道:“喜歡。”   穀風道:“你喜歡紅糖嗎?”   溫九鼓著腮幫子點頭:“隻要是糖,甜的,我都喜歡。”   穀風笑得更開心:“我的家鄉產紅糖,以後我給你帶一點。”   “謝謝。”   另外一邊。   彭白蘭道:“這麼多食材,要不我們大家一起將這些食材煮了,一起吃晚飯?”   郭青點頭:“這感情好。我可不想再吃大餅配鹹菜了。”   孟廣義道:“穀風,你廚藝好,你繼續下廚?[]”   穀風點頭:“好啊,你們有什麼忌口的給我說。”   溫九斜斜的瞟了一眼孟廣義。   兩人四目相對。   [我記得你廚藝不是很好嗎?當初還瞞著正牌女友,偷偷給彭白蘭送過燒牛肉呢。怎麼不去下廚啊?]   [傻缺,使喚穀風這麼順嘴,嘴這麼閑,幫別人blow吧。]   孟廣義和彭白蘭直接聽傻了。   [再讓你得瑟一回,明天晚上,你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又是這句話!   孟廣義氣得想吐血。   因為溫九老是暗指他要出事,他這兩天已經夠小心翼翼了,生怕自己做錯什麼事,被人逮到把柄。   彭白蘭見孟廣義臉色不好,她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輕鬆。   溫九吐槽完就回房間洗澡了,她全身都被淋濕了,需要洗個澡,換身衣服。   彭白蘭對孟廣義道:“她說的不一定是對。也許,她就是為了讓你緊張。”   孟廣義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也不是沒這種可能。   不能把溫九心聲說的一切都當成真的,萬一她故意的呢?   想到這裡,孟廣義心情稍微輕鬆了一點。   溫九洗了個熱水澡出來後,穿著睡褲,在鞋上取了根鞋帶,然後將鞋帶當成了皮帶,栓進了牛仔褲腰上。   彈幕: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鞋帶無敵。】   【上能綁箱子騎豬飛,下來往褲腰帶上當皮帶。】   【她地址多少?我想給她寄根皮帶,太寒磣了,看不下去了。】   【溫九瘦了好多,以前的牛仔褲大了一圈。】   【她幾天沒吃飯了,還高強度運動,神仙這麼乾也瘦!】   溫九穿好褲子,將攝像頭上遮蓋物取了下來。   她很開心地跳了跳,身體比之前輕鬆很多。   她這幾天起碼瘦了十多斤。   要不了多久,就能變回瘦子了。   溫九站在鏡子麵前,打量了一下鏡子裡麵的人——桃花眼,黑黝黝的珠子,眉毛淡而不疏,臉部折疊度高,所以臉小,五官卻又十分大氣美艷。隻是現在因為體重的原因,臉上掛了些肉,顯得有些浮腫。   溫九彈了一下鏡麵。   很好。   這張臉很不錯,她將會用這張臉得到演員的最高榮譽!   溫九洗完澡出來後,晚飯已經擺到了桌上。   蔣藍裹了件衣坐到了桌前。   見溫九來了,他道:“咳咳,沒位置了,你坐我旁邊吧。”   溫九看了眼,確實沒位置了,她也沒客氣,坐在了蔣藍的旁邊。   封錦芳說了幾句場麵話,然後大家開吃。   他們是在院子裡的木棚裡吃飯的,此刻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周圍鄉村炊煙裊裊,雨汽蒙蒙,遠處青山顯露出起彼伏的輪廓。   幾聲狗吠。   點點燈光。   頗有些詩情畫意。   大家吃了一會兒,便紛紛偏頭去看這城市難得的景象。   溫九喝著杯熱水,水汽氤氳。   她也欣賞了會兒這鄉村雨景,然後就聽見旁邊的人十分煞風景地問:“哎,你……真的借錢去玩男模兒?”   溫九:“……”   蔣藍小聲道:“我認識很多男模啊,不用花錢,介紹給你啊?”   溫九輕呷了一口水:“謝謝,不用。”   蔣藍:“不用給我客氣,算我給你的報答。”   [大可不必!]   溫九不再說話。   蔣藍又腦袋湊過去小聲道:“你救我……為什麼?”   溫九望著遠處的青山,道:“仙女做事兒,你少管。”   蔣藍用氣音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忍心讓我香消玉殞?”   溫九轉頭看著他,忍了忍,怕賠兩千萬,她隻道:“不是。”   [你帥你最帥,你蟋蟀配鍋蓋,這頭綠毛,看著就糟心!]   溫九救蔣藍,純粹就是因為看見了蔣藍將他的哨子給了朵瑪。   兩天前,蔣藍照常偷懶不乾活,坐在犄角旮旯用哨子吹小曲兒。   朵瑪過來了,大聲道:“哥哥,你吹的真好聽!”   蔣藍哆嗦:“啊!你這孩子,能把人嚇死!走路沒聲兒的!”   朵瑪指了指小腳丫,道:“光腳,沒聲。”   蔣藍道:“鞋都不穿,你接地氣啊?”   朵瑪沒有回答,她盯著蔣藍的哨子,問道:“這個好好聽,能送給我嗎?”   蔣藍道:“不給!這是我媽給我的,回家問你媽買去。”   他趕人。   朵瑪突然道:“我媽媽在土裡。”   蔣藍起身的動作頓住了。   這一句簡直就是暴擊,蔣藍不多的良心感覺到了幾絲痛楚。   蔣藍問:“為啥在土裡。”   問完之後,蔣藍覺得自己是個傻缺,還能因為什麼在土裡?   朵瑪仰著臟兮兮的小臉道:“生病,沒錢治,死啦。”   蔣藍看了朵瑪一會兒,嘆了一口氣,將脖子上的口哨取了下來,掛在了她的脖子上。   “現在它是你的了。”   “謝謝哥哥!”   這一幕發生的時候,剛好被溫九目睹。   她突然就覺得,蔣藍這人,確實還有點良心,雖然嘴巴確實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