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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謊的 黃昏中醒來 4059 字 2024-03-17

李淵這一刻會想什麼呢?劉蕓葸這一刻又在想什麼呢?   我們都沉浸於過去的不快,可是一切都是過去式。   “李淵,說話。”   “嗯。”   劉蕓葸看著李淵笑了,握住他的手問:“你說真的,騙人是小狗。”   “汪汪汪。”   “你!李淵你。。。”劉蕓葸有點生氣,放下了李淵的手,背過去了,看著那月光灑落至樹枝,不知道在想什麼。   “騙你的,你也信。”李淵笑了。   “嗯,我很蠢。”劉蕓葸嘟著嘴說,有點傲嬌的姿態,雙手環抱胸前。   “姐姐。”李淵看著她,點了點頭。“姐姐,可以了嗎。我叫了兩句,你總相信了吧。”   “嗯嗯。”劉蕓葸欣慰地點了點頭,抬起手看了看表——手上分明是沒表。她才想起今天她的表被一個可惡的家夥拿走了,手機也沒電了。她想知道時間,卻不能。   “好晚了吧。我我該回家了,不,是回酒店。”劉蕓葸輕聲說道。看了一眼李淵想了一下,“但是我好像忘了回去的路。”劉蕓葸有點尷尬地說。   “這附近有酒店的。”   “你……能送送我嗎。我有點怕——主要是我不知道在哪裡。”   “當然。”   接著劉蕓葸跟著李淵去了一個酒店。說是酒店,隻能說是一個比較小的旅舍。但劉蕓葸無處可去了,隻能將就,對此,劉蕓葸沒有感到不滿,而是開心。   “可以了。我住這裡吧。”劉蕓葸搜了搜身上的錢,好像沒有足夠的的錢。她看著前臺,尷尬的說:“多少錢姐姐?”   “一晚上550。”前臺回答道。550就550,對於劉蕓葸來說是小菜一碟,但她現在沒有現金,手機也沒電了。她拿著她的手機小心翼翼地說道:“可以先住一晚……明天早上再付錢嗎?手機沒電了主要是。”   前臺機警地看了一眼劉蕓葸,接著看了一眼她的穿著,點了點頭。因為,她穿的裙子也算是貴得了。   “麻煩問下現在是什麼時間?”   “晚上10:46了,小姐。”接著前臺叫劉蕓葸出示身份證,劉蕓葸也是急急忙忙摸了個全身,問題是,她的身份證沒了!劉蕓葸徹底是慌了!她看著前臺,許久才說道:“身份證……丟了。。”   前臺看著劉蕓葸笑了笑,“沒事,手機上可以證明。明天您記得在在這裡登記就好了,不礙事的,小姐。”劉蕓葸鬆了一口氣,十分感謝,接著拿著前臺給的房卡進了房間。   進了房間,她環顧了四周,勉勉強強。她現在非常困,但她想到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瞬間困意全無。今天發生太多事情了,剛開始就遇到了李淵的事件,又遇到個季錫清,純純是奇葩。手表也沒了,身份證也不知道丟哪裡去了。覺得這一切很奇怪,但又說不出是哪裡奇怪。劉蕓葸將手機插上了,充電。。   剛插上不一會,手機就開始轟炸似的響了。劉蕓葸不管了,她隻想睡個覺。她去洗手間洗漱了,接著躺床上睡著了。   已經是很晚了,但是季錫清依舊沒睡。他不在家,而是在警察局。仿佛在處理些什麼事,到很快就處理好了,於是早早地就回了他的別墅。   季錫清洗漱好了,躺床上,睡不著。   他望著床頭櫃的那個表盒,想起了一位故人。那位故人正是容卉。他想起來了幾年前的那件事。   那時他才20歲不到,他討厭讀書,,討厭去學校,討厭規矩。算是一個頑固的紈絝子弟,但又不完全是。他討厭他的父親,他的父親從很小的時候就不管他,在他看來,他的父親是一個為了他的公司而會毫不猶豫地拋棄妻子,兒子的人。回到家隻會與他的母親吵架,他20歲以前,沒有過個一個令他滿意的生日。   在他讀初中的時候,他成績名列前茅,那又如何?他的父親從來沒有為他來過一次家長會,而他的母親卻百般推辭,大家都說季錫清沒有父母。於是季錫清開始產生了厭學的想法,他拒絕去學校,他的老師極力勸阻季錫清,季錫清也是不去。他以為這樣就能得到他父親的關愛或者母親的疼愛,但一樣都沒有。他絕望了,他得了抑鬱癥。他經常在他的房間裡偷偷地哭泣,無人知曉……最後他學會了抽煙,喝酒。他成為了人人口中的“壞孩子”,“花花公子”。   事情的轉機在於他遇到了一位比他大一歲的女孩。那人正是容卉。   那是,一個雨天。雨下的很大,季錫清站在他家的陽臺看看這雨不停地下,而那一天,他的情緒十分不穩定。他的抑鬱癥發作了,他想自殺。   他在房間裡拿出了一把小刀,下了樓,出了那棟別墅,他在雨中狂奔,發泄。他抽自己的臉,自虐。突然,一瞬間,他被一個石頭絆倒了,猛地坐到了地上。他拿起了那把小刀,想要往自己的手腕上劃……他劃了,手腕上流出了血,不是很多。季錫清看著這血,滿意地笑了……他很享受這種痛苦,仿佛能把他的內心的痛苦掩蓋,這樣,用肉體的痛麻痹內心的痛,或許能更好受一些。他哭了,哭的是自己的可憐,可笑……   他往自己的手腕上總共劃了2下,第二下有點深,他叫了一聲,但不久就昏了過去。   醒來之後,他在一個陌生的的房間,不是醫院裡的病房,像是一個女孩的房間。他,慢慢張開了眼。看到了一個女孩,正坐在鏡子前麵化妝。他坐起來了,小聲地問到:“這裡是哪裡?”,那女孩沒有回頭,隻說了一句:“我家。”   季錫清不說話,看了看手上的繃帶,沉默。   “你幾歲了?”   “19歲。”季錫清回答道。   “都成年了,這麼大了,還對自己的生命不尊重?”那女孩回過頭對季錫清,這一次季錫清看到了她的臉,化了妝,濃妝。   “活著沒意思。”季錫清看著窗外,窗外的雨停了。又看向那女孩。   “確實,所以呢?你就尋死了?你怎麼這麼可笑?”那女孩冷笑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又回過頭繼續對著鏡子化妝。   “我很可笑。對,我也認為。”   “你家在哪?送你回去。”   “我自己可以回去。不必了,多謝好意。”季錫清起身了,捂著手上的繃帶。   “急什麼?我送你回去。”   季錫清隻好坐回床邊,等那個女孩。   “你叫什麼?我是容卉。”容卉看著季錫清,等待著他的回答。   “你畫的濃妝其實不好看。”   “真不會說話。”容卉畫完了,站起身,看著季錫清,像是一位姐姐。   季錫清的眼睛大大的,睫毛翹翹的長長的。像一個乖孩子,但是他內心對這個世界的厭惡好像與外表著實不符。對於一個19歲的少年,應該正是朝氣蓬勃的時候,可這一點,僅僅這一點,在他身上完全無法體現。更多的是抑鬱寡歡,厭世。他的眼裡沒有光,而是驚恐帶著逃避。   “你到底叫什麼?”容卉看著他,真覺得他這號人物難對付。   “季錫清。”   “季——錫——清,嗯知道了。我是容卉。”   “你剛才不是說過了嗎?”   “你管我。”   季錫清看著容卉,感覺很尷尬。尷尬的原因在於自己在一個女孩子的房間,雖然他老是被稱為紈絝子弟,但他從未對女孩子做過出格的事,更別說進別人的閨房了。對於季錫清來說,他隻想趕快離開。季錫清發呆了,他覺得自己也確實可笑,可笑之處在於自己的家庭狀況,自己的行為……   容卉抓住季錫清的手說:“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