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石壁上的油點,滴滴掉落在地板上形成不多不少的小窪。   雲蓮月:還沒到嗎?   走的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可周圍卻還一直是黑暗,沒見有樹鼠,還沒恢復好的雲蓮月也開始有些犯暈了。   柳琴攙扶著雲蓮月的手又握緊了幾分:快了,有置灰藤的地方就有樹鼠。   棗核:置灰藤?好像有些熟悉。   柳琴:置灰藤泛著藍藍熒光,通常盤繞在左右石壁上。   雲蓮月:可是走了這麼久好像還沒…   突然,雲蓮月看到前方的黑暗處,似乎在閃著微弱的光亮。   她向柳琴和棗核,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便一步一步慢慢靠了過去,她不確定這會不會是什麼,誘捕獵物的陷阱。   所以,為了柳琴和棗核的安全,她必須自己去查探,雖然係統經常不著調,但想來,絕不會就讓她這麼死了的。   零零——   油點滴落在藤蔓上,發出了清脆的音響。   雲蓮月走到了發亮處的中間,眼前的場景倒也還算好看。   兩邊石壁都繞滿了置灰藤,熒熒藍光中帶有零零碎碎的銀點,看起來就像是她一直想看但沒去成的熒光海。   柳琴走上前又將雲蓮月的手臂挽住打量了一下周圍,心有打算的點點頭。   “看來我們是到了”   雲蓮月:怎麼抓?   柳琴:不知道,姐姐,我能提醒的就是,不要受傷,它們喜歡油,更喜歡人血,一點血他們就會成批的來。   棗核:那不正好合了我們的意了嗎?   柳琴神情一緊:不...樹鼠多了..反而...會吃人....   雲蓮月:別怕,我在。   熟悉的話語,讓曾經雲蓮月救她的一幕再度重現在腦海裡,這一句話和之前的雲蓮月一模一樣。   回憶中雲蓮月將被圍攻的小藍貓擋在身後一人對付狼群,安慰它的那句也是。   “別怕,我在”   這熟悉的一切讓柳琴的瞳孔猛然一怔。   “姐姐....”   柳琴呆滯的望向雲蓮月情緒復雜的小聲低語著。   雲蓮月沒有聽清柳琴在說什麼,在她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用劍劃傷手腕,滴滴血絲掉落下去。   咚——   血液落在了置灰藤上,藤上猛然發量,血液的味道頓時被放大好幾倍,彌漫在整個黑道之中。   吱——轟隆轟隆   樹鼠成群湧來,個個肥的流油,每一隻都可以用“一坨”來準確的形容。   雲蓮月:來了,你們退後。   雲蓮月剛側過頭一看,柳琴和棗核已經瞬間離自己幾十米遠了。   柳琴:姐姐!加油!我們在後麵陪著你的。   雲蓮月:嗬…嗬,跑到好快...起碼猶豫一下啊,算了算了,來吧。   雲蓮月起手畫符,遁地起陣打算將這些樹鼠困住。   “暉暉則已,羅技自旗,魂困,罩!”   巨大閃爍的光圈將所有湧來的樹鼠困在了一塊,可是被困住的樹鼠還是不服氣的撕咬著困住他們的光罩。   雲蓮月:別掙紮了,你們還得修煉個千百年的才能勉強咬開一點點。   聽到雲蓮月這邊沒動靜了,柳琴她們這才敢走出來。   柳琴看到被困住的樹鼠是牢牢的捆在了一塊,這才勉強鬆了口氣。   雲蓮月把兩邊的袖子往上抻了抻,走到樹鼠的麵前蹲下。   雲蓮月:老實點吧。   柳琴:現在我們挑幾隻就好。   柳琴朝樹鼠們揮了揮衣袖,順著袖口中,也滾落下來了一些細微的粉末,落在了樹鼠的周圍,被它們粒粒吸入了進去。   沒一會兒,樹鼠一個接一個的就倒了下去。   雲蓮月:這是什麼?   她不理解為什麼柳琴要這麼做,這有點觸及到她的知識盲區了。   柳琴淡定的給雲蓮月解釋道:不是的,它們暈了,我們才好捉,而且我們還要從這走過去,這麼多樹鼠我們也不能都喂血吧。   雲蓮月:哦……   雲蓮月的尾音拖長,似懂非懂的應答著,但實際上她並沒懂,不過她覺得這也沒什麼,就無所謂了。   柳琴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個麻袋,就這麼一摟,就裝了好幾隻樹鼠。   幾人抓好後,也連忙趁著其他樹鼠暈倒時抓緊抽身離開。   見已經遠離樹鼠很久後,雲蓮月等人才緩口氣。   雲蓮月:有點像做賊。   棗核: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