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星月將趙絳夜拉進來辦公室，把門鎖上，讓他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把手臂抬高，讓他用另一隻手按住肘窩前附近的大動脈位置，來試圖止住遠端的小動脈出血，然後開始找醫療箱。 　　姚星月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看著趙絳夜繼續流血的胳膊，問道：“多久了？” 　　“什麼？”趙絳夜疑惑的歪頭。 　　姚星月想用止血帶止血法給他先止血，但是沒看到能用的工具，剛才說會有急救車來，姚星月想了想，還是決定先用加壓包紮法，位置是小動脈，應該可以緩解。 　　姚星月的包裡有一小袋碘伏的消毒棉球，是昨晚住酒店前在附近買的，在電梯裡坐在地上時候膝蓋擦了點皮。 　　用消毒棉球給手帕消毒，然後覆蓋，從櫃子裡拿了一個半袖，剪成布條，加壓包紮。 　　趙絳夜看著忙前忙後的姚星月，真的有種昨日重現的感覺，三年前，她也做過一模一樣的事。 　　姚星月邊尾邊說道：“雖然不是大動脈，但是小動脈也很危險，咱們下樓，等救護車來，給你好好處理一下。” 　　趙絳夜點點頭。 　　姚星月簡單處理完後，拿剩下的布料擦擦手，站起來問道：“你暈不暈？” 　　趙絳夜搖了搖頭。 　　“那我們下樓。”姚星月看著臉色不太好的趙絳夜伸手扶他。 　　趙絳夜抓住姚星月的手臂，跟她一起出去，兩個人看向會議室裡的女人，會議室裡的女人情緒還是異常激動。 　　兩個人走到電梯口，姚星月伸手按電梯，聽到會議室傳來歌聲。 　　“這是什麼歌？誰放的？”姚星月向會議室探頭，在電梯口雖然能看到離會議室，但是有點遠，看不真切。 　　“好像一首老歌，理不清名字了。”趙絳夜說道。 　　姚星月看見電梯開門，兩個人上去。 　　兩個人剛上電梯沒多久，警察和急救車就到了，她們坐著隔壁的電梯上來了。 　　姚星月和趙絳夜出電梯門，就聽見了警車和救護車的聲音，姚星月加快腳步，想把趙絳夜送上救護車，她現在不光不在該行醫的地方行醫，還非法行醫，沒有證書，這動脈出血可不是個小事，再說，那刀上，恐怕還得打破傷風針。 　　姚星月和趙絳夜剛從大門出來，正往救護車方向走，就聽見身後大家的尖叫，兩個人回頭，還沒等反應什麼，就感覺眼前一個東西掉下來，隻聽砰的一聲。 　　“砰！” 　　“啊啊啊。” 　　“啊，死人了。” 　　“天啊！” 　　“我的天啊！” 　　“有人跳樓了。” 　　姚星月感覺眼前一閃，然後巨響，然後好像有什從眼前閃過，有什麼東西崩到自己臉上，還是熱的，好像，是個人，好像，是液體。 　　姚星月感覺腦子嗡嗡的，這都是什麼事情讓自己遇到。 　　姚星月愣在那裡，耳邊充斥著路人的聲音。 　　姚星月抬手摸了摸臉，剛才濺到臉上溫熱的東西應該是血吧，用衣服袖子把臉上的血擦掉，低頭看了一眼，應該是剛才鬧事的那個女人，雖然姚星月沒看清也沒記住她的臉，但是這身衣服還是有印象的。 　　“是剛才鬧事的女人麼？”姚星月問道，等著趙絳夜的回復，沒有聲音，姚星月側頭，看見趙絳夜愣在那裡，伸出手碰了碰他。 　　看著趙絳夜又問道：“是剛才鬧事的女人麼？” 　　這一次，趙絳夜回過神來，說道：“是。” 　　醫護人員從遠處跑過來，從姚星月身邊過去，姚星月拉著趙絳夜退到一邊，看著醫護人員忙著救治，說道：“咱倆自己去醫院吧，你車停哪裡了？” 　　“那邊。”趙絳夜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姚星月抬頭看了一眼15樓，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個女人，明明艷陽高照，但是總感覺身後涼風嗖嗖的，好像被巨大的陰謀籠罩著。 　　姚星月拉著趙絳夜往車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說，“我車讓我停哪裡了？”好像是在問自己，又好像是在問趙絳夜。 　　“不是昨天就送去保養了麼？”趙絳夜說道。 　　“啊，我是問你車，我怎麼沒看到呀？你還好麼？是不是流太多血，有點暈？”姚星月輕輕抬了抬趙絳夜的手臂，假模假樣的確認下有沒有再次大量出血。 　　趙絳夜轉了轉身，用目光搜索著，指了指自己車的位置。 　　姚星月點點頭，其實剛才她試探，試探自己到底有沒有車，她的包裡她並沒有看到車鑰匙，但是早上和保安說工牌落在車裡事，保安的反應很平靜，所以，應該是有車的，但是姚星月不放心，所以又試探了下趙絳夜。 　　姚星月先給趙絳夜開了門，給他送到副駕駛上，然後走到了駕駛位置，站在車旁邊，又往出事的大樓看了一眼，太巧合了，自己和趙絳夜剛剛下樓，人就從樓上跳了下來，姚星月上車，導航，往最近的醫院開過去。 　　姚星月邊開車邊邊和趙絳夜閑聊，說道：“昨天對不起啊，我臨時有點事。” 　　“嗯。”趙絳夜已經對於姚星月昨天為什麼突然離開，發生了什麼事，無暇顧及，剛剛那個從樓上跳下來的女人，剛才還在跟自己發瘋，大喊大叫，一轉眼就從15樓跳下來，那砰的一聲，還有快速墜落，一閃的畫麵，還有那一直往外噴湧的鮮血，還有那雙眼睛。 　　趙絳夜突然想到什麼，打開車上的化妝鏡，剛才離得很近，有血蹦到了臉上，但是他也不確定那是那個女人的血，還是自己的血，他開始在車上找衛生紙，用力擦，但是血已經乾了，根本擦不掉。 　　姚星月看著他的舉動，說道：“我包裡有濕巾，你可以用那個擦。” 　　姚星月靠邊臨時停下車，然後從後座夠到了包包，給趙絳夜拿來了濕巾，伸手幫他去擦臉上的血跡。 　　“好了，你看一下。“姚星月擦完，讓趙絳夜自己看一下。 　　”恩。”趙絳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點點頭。 　　姚星月繼續開車，到了醫院以後，姚星月陪著趙絳夜去了急診，急診醫生給趙絳夜處理了傷口，肯定了姚星月的臨時做的應急處理。 　　醫生強調了一些注意事項姚星月在旁邊記了下來，然後帶著趙絳夜往外走，在電梯裡聽到有人聊天。 　　“天啊，剛才我看到救護車拉來一個女人，渾身都是血。” 　　“我也看到了，還像是跳樓了。” 　　“有啥想不開的，居然跳樓。” 　　“也太慘了，剛才嚇死我了。” 　　“也嚇死我了。” 　　姚星月猜測她們口中的人應該是剛才鬧事的那個女人。 　　姚星月一出電梯電話就響了，電話上提示楊燁，姚星月接起來電話， 　　楊燁說道：“姚總，會議都開始了，您到哪裡了。” 　　姚星月說：“恩，這個項目你熟悉吧？” 　　楊燁說：“啊，熟悉，這個項目我全程協助劉總一起完成的。” 　　“那就好，你先住持我在醫院，一會到。” 　　說完姚星月便掛了電話，看著趙絳夜，說道：“你一會回家休息吧，我公司有工作，我給你打個車，你把你車借我吧。” 　　趙絳夜問道：“你回去乾什麼？你公司你先別回去了。” 　　“有工作啊，我剛才說過了，沒關係的，我先回去看看，有個會，劉總不在，我得回去主持，要不你自己打個車吧。”姚星月說完拿起來包就往外走。 　　留下趙絳夜一個人在醫院，趙絳夜看著姚星月離開的背景，木訥的眼神，突然變得清明，拿上自己得東西和醫生開的藥，跟在姚星月後麵，找書苑 www.ｚhaoshuyuan.com 看著姚星月開動汽車，汽車離開。 　　“她不是不敢開車麼？”趙絳夜看著姚星月開車離開的舉動，站在醫院大門口的臺階上，一動不動，這麼站著，直到看不到車的一點影子才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你到底想做什麼。” 　　隻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掛了電話，叫了個車回家了。 　　姚星月開車路上就接到了警局的電話，需要她協助調查，姚星月答應了，但是需要時間，要回公司先去開個會。 　　姚星月趕到公司，參加了會議，雖然什麼都不懂，就裝做懂得樣子，點點頭，微笑，遇到問題就看同事，讓同事回答。 　　會議結束姚星月就開車來到警察局，在路上她又給劉宇春打了一個電話，沒人接，又打了兩個，都沒人接，姚星月皺眉，覺得這事情沒那麼簡單。 　　姚星月在警察局碰到了趙絳夜，姚星月問道：“你沒回家休息啊。” 　　“剛上車就接到警局電話，就來了。”趙絳夜說道，“我等你吧，一會一塊吃個飯。” 　　“行。”姚星月跟著警察走到裡麵。 　　“姓名。”警察1問道。 　　“姚星月。”姚星月回答。 　　“年齡。”警察1問道。 　　… 　　警察先是問了一些關於姚星月的問題，後來才問道那個女人。 　　“你和死者是什麼關係？”警察2問道。 　　“我不認識。”姚星月說。 　　“她在你們單位鬧事，你不認識了？”警察2問道。 　　“嗯，我不認識。”姚星月又重復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