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 你到底是誰?(1 / 1)

...竟是陸敘!   “可有受傷?”陸敘語氣裡聽不出什麼情緒。   “沒...沒有。”溫久有些心虛。   這次就算咳出血來,估計陸敘都不會相信自己了。   還未等溫久反應過來,陸敘已飛身上前和那屍體過了十招有餘。   他的武功在錦衣衛中數一數二,可雖劍劍刺中,但此人似乎傷不到殺不死一般。   “你們還站著乾嘛?”   溫久看著身旁的人有些疑惑,就陸敘能打麼?   樓伍等人被眼前的情形所攝,還未反應過來,但到底還是經過多年訓練的高手,迅速將陸敘護在其中。   盡管這幾人武功都不差,可擋不住人家不死之身啊!   “他已是一具屍體,被鬼操縱了而已,你們殺不死他的。”溫久燃起手上的符紙,疾呼道:“你們隻需幫我控製住他,我打散他體內的邪物就好。”   陸敘雖滿腹疑惑,但顧不得其他,隻能提氣揮劍,樓伍等人緊隨其後。   此鬼似是知道溫久才是能殺他之人,趁陸敘等人被打退的瞬間直直逼到她的眼前!   溫久捏著符紙心中早已在哀嚎,這一掌下來可能會死,真的會死!   千鈞一發之際,陸敘用力將她扯到身邊,溫久一個趔趄,狠狠撞入他的懷中,轉眸和他的目光對上。   還未來得及看清陸敘眼裡的情緒,便雙雙撲倒在地。   陸敘一口血吐在溫久的身側,他竟硬生生地幫自己扛下了一掌...   眼看著那邪物要蓄力一擊,溫久趕緊爬起身祭出六張符紙,將陸敘護在身後。   樓伍等人此時已反應過來,迅速布陣,齊齊扼住那邪物的脖頸和四肢。   陸敘趁機砍下他的頭顱...   隻見那邪物還在掙紮,溫久驀地躍起,身子懸在半空,眼中盡是殺意,她毫不猶豫地將六張符紙打入這軀殼內。   那屍體轟然倒地,痙攣般地在地上掙紮,體內有靈符的光芒瀉出,瞬間就變成了一攤灰燼。   溫久似乎聽到那邪物開了口:“小主人...”   迷霧終散去,原本霧漫漫的樹林現下一片清明,甚至能一眼看到入口處的馬車。   車夫依舊坐在車上,嘴上叼著一根雜草,似乎沒有聽到半點動靜。   溫久有些心虛,她是怎麼都解釋不清了。   當她轉頭看到陸敘骨骼分明的手掌捂在胸口處,腳下一滯。   剛剛那危急時刻,他竟毫不猶豫地擋在自己麵前。   “多謝各位大人救命之恩。”溫久淺淺地躬了個身。   “你無其他話想說麼?溫久姑娘。”陸敘嘴角一勾,羽睫底下滿是譏誚。   “陸大人想我說什麼?”溫久是裝久了,心底反有一股邪火。   頂著個太傅獨女的身份,天天裝病裝柔弱!出來捉個鬼,她明明就不想和陸敘碰上卻偏偏好死不死地被他所救!   “京中常說太傅之女溫久,自幼體弱多病,久治不愈,就連及笄之禮都未曾出來見人。”   溫久聽到這些說辭甩頭就走,這些事情需要他說麼!   陸敘捏住她的手腕一拽另一隻手迅速扣住她的命門,眼底一片狠戾:“你真的是太傅之女麼?還是你,根本就是裝病!”   溫久被勒得乾咳,滿臉漲紅,用力地掙紮了起來...   腦海裡浮現了一臉森然地砍下了那人的頭顱,這才是京中人人懼怕的陸敘啊...   “大人手下留情!”   樓伍等人趕緊勸阻,眼前這人必定是溫府的姑娘,他曾暗中查探不下三回,確實是溫太傅之女溫久。   若是她今日在大人手中出事,溫太傅身為帝師,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陸敘猛地將手鬆開,後退了兩步冷笑道:“溫姑娘若是今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陸某隻能稟告皇上了,溫太傅多次以你身體不適不宜出門為由,拒絕了宮中所有的宴會,不知算不算欺君之罪?”   “陸敘我好歹救了你好幾次吧!”溫久惡狠狠地看著他,她真是瞎了眼了,還一度覺得此人不錯,與京中謠傳的什麼狠戾薄情,心狠手辣不同,原來皮下竟是這麼個貨色!   “你到底想做什麼?”陸敘陰鬱的瞳孔裡猶如一汪幽靜的深潭,冷得令人窒息。   “做什麼?你看不到我是個捉鬼的麼?”溫久怒目圓睜,“大人何時患得眼疾?”   “姑娘不得對大人無禮。”樓伍出聲阻止道,“再怎麼說姑娘還是我們大人的未婚妻。”   溫久和陸敘同時轉頭瞪著樓伍,異口同聲道:“閉嘴!”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大人先行回去療傷,若是大人哪日有空,再審我也不遲。”盡管內心百般不願,她總歸要和陸敘說清楚,況且還有這要死不活的婚約在身上。   “明日樊閣點燈之時,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陸某在那兒等著姑娘。”陸敘盯著溫久的背影沉聲說道。   “我就在溫府又跑不了,大人若是不信現在就可將我綁了。”溫久轉頭沒好氣地說道,   “屆時等不到姑娘,我便親自去太傅府抓人。”   溫久冷哼了一聲,徑直上了馬車。   我若要跑,就算錦衣衛全是你陸敘這樣的人物,都未必能抓到我。   陸敘看著遠去的馬車,眼中若有所思。   “大人,可要告訴皇上,此事是...”   “不必,怪力亂神之事,等本司明日問清楚了再說。”陸敘一臉冷意。   “溫姑娘似乎會武,且還會符咒之術。”周肆看著地上那一堆灰燼,眼裡還有震驚。   “這溫久,怕不是常年不出門,而是常年不在京中吧。”   陸敘剛看到她施展輕功的樣子,與那日張家小兒墳前的女子輕功路數一模一樣,而且...都身著紅衣。   她是有備而來,借機靠近自己,但不知究竟是何目的。   或者說,溫府有什麼目的。   陸敘臉上閃過一絲寒光。   馬車上的小窗,有陽光穿過泛黃的窗紙照進來,細細的塵埃在光線明暗處浮動。   溫久注視著這些懸在空中的塵埃...   當年自己命懸一線,若非師傅收入門下,早就不知死過多少回了。   能活下來已是萬幸,怎麼會想著去奢求有些人的理解呢?   溫久緩緩地閉上眼睛,讓陸敘知道了也好,隻要解開這同生符,自己應該就能與他毫無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