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明天我派人來拿。” 張蕭扔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不擔心孫老頭不給錢。 “不,不,不,驍爺,你不是……” 等孫老頭反應過來,張蕭人已經走遠了。 他呼吸急促,癱坐在地上,看著四具屍體,欲哭無淚。 不是。 驍爺以前為人善良,幫了平康縣百姓,也不求回報。 怎麼今個竟是獅子大開口,跟他要這麼多保護費? 一個月三兩銀子啊! 夠他去窯子玩好幾次了! 也罷。 至少比黑虎幫良心多了。 更何況,攀上驍爺這麼棵大樹,以後用不著擔心會被幫派欺負了。 看病的百姓驚魂未定,幫忙收拾地麵的收拾地麵,報官的報官,議論的議論。 在他們眼裡,驍爺以前做好事是從不要回報的。 這次卻是學著幫派收保護費。 著實讓人大失所望。 最後隻能感嘆一聲,天下烏鴉一般黑啊! 以前多年積攢下來的好口碑。 一下子就崩塌了。 不出幾天。 平安縣就會人人相傳……驍爺也開始伸手要銀子了! 對張蕭來說,百姓之所想遠不如銀子來的實在。 且不說提升武境就需要海量資源。 就以後要是再養幾個嫂子…… 那吃喝穿戴不都需要銀子嘛! 任何東西都是多多益善的好~ “其實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直接把趙家的老東西弄死。” “那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張蕭陰陰一笑,有點小興奮的搓了搓手。 不過,他很快就想到,無論是四大家族還是縣府官吏,他們身邊都有江湖高手護衛。 就憑自己目前這點實力…… 也就和韓立仁那差頭差不多。 繼承個錘子的趙家。 “還是先讓義父享幾天清福吧。” 張蕭微微點頭,自己絕不是從心,而是真孝順。 …… 冷月高懸。 康莊集市即便是到了深夜,依舊燈火通明,人氣更盛白日。 原因很簡單。 晚上會有一波漁夫撈上新鮮的魚。 “嘿,驍爺,您又來了?” 阿刁遠遠就看見張蕭,主動湊了上來,滿臉諂媚。 下午張蕭提為班頭的事,很快就傳到了康莊集市這。 阿刁他們這些漁夫,恍然明白為何張蕭敢搶秋風幫的寶魚。 “嗯,我來看看有沒有寶魚。” “驍爺,您…您是不是和趙二爺有什麼過節?” 阿刁弓著腰走到張蕭旁邊,四下瞥了眼,見無人看到後,才小聲問道。 趙山河認趙老爺為義父一事。 平康縣百姓私底下才敢說。 “這是何意?” 張蕭腳步停了下來。 “方才,魚欄這的確打上來好幾條寶魚,都被各個大人物買走了。” “除此之外,趙二爺手下還一個個敲打漁戶,以後有了寶魚都不準賣給您。” 阿刁瞥了眼四周,靠在張蕭耳邊說了句。 “您千萬別說是我說的,不然我這魚欄可乾不成了。” “放心,不會。” 張蕭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的怒意,伸手拍了下阿刁的頭。 “不過,你小子倒是膽子大,還敢告訴我這些,就不怕那趙二爺?” “怕啊!但驍爺您以前接濟過我,我得知恩圖報。” 阿刁撓了撓頭,傻笑道。 “……草!” 張蕭黑眸微微一凜,愣神了片刻,又是一巴掌拍在他頭上。 “你他媽這麼心善,一輩子都隻能是個賣魚的!” 阿刁望著張蕭離去的背影,目露疑惑的喃喃著,“心善不好嗎……” …… “好好好!真是好的很啊!” “這個趙山河還真是裝都不帶裝的,想把我練武寶藥給斷了!” 打一開始他拜趙老爺為義父。 趙山河站在一旁就是滿眼不屑和厭惡。 無非是怕自己搶了他上升的位置和資源。 今日在縣府時,又明裡暗裡地譏諷自己。 “此子已有取死之道!” 張蕭目光泛起寒芒。 直接殺上門,確實夠爽。 但這樣做的後果,對自己並不利。 “驍爺,風爺有請,邀您去怡紅樓一敘。” 迎麵走來兩差役,對張蕭拱手道。 “帶我前去。” 張蕭微微點頭,不知道陳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怡紅樓占地極大。 乃是平康縣大型娛樂場所。 吃喝玩樂一應俱全。 一個個衣衫襤褸的姑娘們,要麼在大街上熱情嫵媚的攬客,要麼在樓內巧笑嫣然,欲拒還迎的陪客。 有錢人的後花園。 隻要給的銀子夠多。 想要什麼花樣都能安排上。 三樓雅間。 張蕭推門而入。 卻見到趙山河和陳風正一人摟著幾個腰係肚兜,衣衫薄透的美艷女子,嬉笑聲不絕於耳。 “哎,三弟來了!來來來,快進來!” “今日宴請乃是家宴,三弟才剛入趙家不久,便是做了兩件驚天動地的的大事,哥哥我深感敬佩。” 陳風端起酒杯,滿麵紅光,一身酒氣的走了過來。 顯然。 兩人已是吃了有些時候。 啪! 張蕭卸下佩刀,拍在桌上,目光噙著一絲戲笑。 “大哥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的?” “三弟,怎麼和大哥說話呢?” 趙山河一手在懷中女人身上遊走,一隻手拍了拍桌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趙山河,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張蕭小拇指挖了下耳朵,對著趙山河彈了彈。 “你說什麼?!” 趙山河勃然大怒,一把甩開懷中的女人,起身拍桌。 “你手下讓集市漁戶不賣給我寶魚,斷我練武之路,我現在還能在這跟你說話,也全都是看在義父和大哥的麵子上。” 張蕭輕輕晃動酒杯,看著酒中倒映著的自己的帥氣臉龐。 其實,義父和大哥也沒啥麵子,主要心裡不爽,想來鬧事。 “嗯?山河,你這般做法,多少是有些過分了。” 陳風冷眼旁觀,不鹹不淡的說了句。 心裡喜笑顏開,這才一天時間,兩人就翻臉了。 最好趕快都去死吧。 這樣我就能成為趙家獨子,還能收下張一驍的美嬌娘! “張一驍,你莫要在這血口噴人,來,把我那兩個手下叫過來,一問便知” 兩個差役進來單膝跪地。 “說,你倆今天可否去過魚欄,讓那些漁戶不賣寶魚給驍爺?” 趙山河晃動著酒杯,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冷笑。 “屬下下午隻是去買魚,並未讓漁戶不賣魚給驍爺!” 一差役連忙喊道。 “是嗎?” 張蕭起身,拿起佩刀。 刺棱-! 刀芒一閃。 趙山河等人隻覺眼前有一道白光劃過,都未反應過來。 噗嗤! 一隻耳朵便掉在了地上。 “啊啊啊……” 方才說話的那名差役捂著耳朵慘叫起來,痛的滿地打滾,淒慘的叫聲。 娼妓們見狀,驚嚇一團,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嘶…… 刀刃落在了另一名差役脖頸處。 “來,想清楚再說,這次可能就不是一隻耳朵了。” 張蕭看著趙山河,嗬嗬一笑。 “我說!我說!二爺讓我倆去…去魚欄,讓那些漁戶不準賣給您寶魚,說要斷了……斷了您練武的路子!” 差役感受到脖頸上的涼意,大腦一片空白,已經嚇尿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我記得,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你吧?” 張蕭用刀刃拍了拍差役的臉。 “你!” 趙山河怒視張蕭,如鯁在喉,說出話來。 打狗還得看主人。 顯然。 張蕭這是完全沒把他這個主人放在眼裡。 “哎哎哎,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有什麼仇啊怨啊,義父說的話你倆都忘了嗎?” “三弟,你二哥他這人就這樣,嫉妒心太強。” “來,喝了這杯酒,咱們兄弟之間就沒有隔夜的仇了,都隨著這杯酒煙消雲散!” 陳風見到氣氛壓抑,知道自己得站出來打圓場了。 “哼!” 趙山河怒火中燒,眼神陰厲的喝下酒。 張蕭飲下,噗的一聲,全都吐在了刀刃上,刀刃上的血被沖洗乾凈。 陳風臉皮抖了抖,神色有些難看。 “義父說了,要讓我們團結。” “所以,影響團結的事……” 張蕭豎起手中長刀,正反麵看了眼,轉身的同時,欲將刀插入鞘中。 但轉過身的張蕭,刀刃卻是速度極快的從後向前順勢一劃,帶起了一道血光。 “不要做!” 當啷! 刀入鞘。 又一隻耳朵掉在了地上。 痛苦來的比震驚要晚很多。 趙山河是看到耳朵掉在了地上,伸手摸完了後,才意識到劇痛侵襲,捂著耳朵慘叫起來。 待他反應過來想拔刀的時候。 張蕭早已不見蹤影。
第八章影響團結!(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