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司空靖感覺全身都要燃燒起來,每一滴血都在沸騰。 臉上的痛苦,一閃而逝。 隨即又被驚喜所籠罩,破碎的經脈在沸騰的鮮血中不斷凝結修復,仿佛密密麻麻的蜘蛛網,不斷構建出全新的通道。 當那滴萬獸之血流至丹田處時,一個全新的丹田,開始成形。 他的丹田就像一種不知名巨獸的頭顱,從淡到深,從無形到有形,最後完整呈現! 此刻,悍婦並未發現司空靖的變化,再對蘇月汐罵道:“不是你還有誰?全蘇家都知道你現在有個病秧子丈夫要養,再敢說沒有,信不信我弄死你?” 一把將蘇月汐扔在地上,悍婦一隻腳踩上她的臉,用力揉搓著。 “醜八怪,蘇家二小姐,哈哈……” 悍婦邊揉動著大腳,一邊狂笑道:“想讓我既往不咎也可以,跪下來求我,我還沒有試過被主人家的女兒下跪求饒的滋味。” 蘇月汐被踩在地麵,因為麵紗而看不到任何表情,但一對露在外麵的眼睛卻很堅定。 要她跪,不可能! 悍婦見狀笑的更狠:“還挺倔的,不過老娘有的是辦法,不知道老娘一屁股坐在你那病秧子丈夫身上,會有什麼效果呢?” 收腳,悍婦碩大的身子,走向茅草鋪上的司空靖。 蘇月汐臉色狂變,爬起身叫道:“求你不要傷害他,我給你跪下就是了。” 悍婦愣住,嘿然一笑:“醜八怪竟然發情了?” “也難怪,好不容易有個男人要你,當然要享受你這輩子沒有得到過的快樂。” “不過太遲了!” 話落時,悍婦已經走到茅草鋪邊上,就要對司空靖泰山壓頂。 如果司空靖還是剛剛虛弱的樣子,恐怕這一壓會要掉他半條命,但此刻,司空靖體內的丹田和經脈已完全恢復,傷勢痊愈。 他騰的睜開雙眼,眼中仿佛有火焰在冒。 一隻滿是繭子的大手伸出來,握住悍婦的脖子,然後她竟雙腳離地。 司空靖冷漠著問:“你想要,怎麼死?” 正焦急萬分,準備下跪的蘇月汐停住,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不知何時,茅草鋪上她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丈夫,竟然站起來,他高高舉起悍婦,身姿比想象的更為挺拔,臉上菱角分明,再無一絲蒼白。 唯有冷酷,霸道! 悍婦反應過來,驚怒交加:“病秧子,放開我,否則……” 話音未落,司空靖重重打斷:“剛剛打我妻子的,是這隻手吧?” 握住悍婦的右手,司空靖狠狠一拉。 一條手臂直接被他撕出來,慘叫之際司空靖再問:“剛剛踩我妻子的,是這隻腳吧?” 又一記手刀,悍婦的腿齊齊整整落地,鮮血狂噴! 司空靖做完後隨手將她扔出門外,順腳將她落地的手腳也踢了出去,目光則回到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的蘇月汐身上,柔聲問:“你沒事吧?” “你,你……” 如夢初醒,但蘇月汐還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很好,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司空靖見慣大場麵,哪怕他現在隻是恢復了丹田和經脈,但教訓一個潑婦也不會有任何情緒。 有的隻是看向蘇月汐時,那抹淡淡的柔情。 突然,司空靖又問:“剛剛你即便被踩在腳下也不跪,又為何要為我而跪?” 經歷血的背叛,突然遇到有人如此維護自己,司空靖很難不動容。 蘇月汐的黑色麵紗動了動,低下頭說道:“你是我的丈夫,我當然不能讓你受辱。” 一句話,讓司空靖麵色僵硬,心中湧出難以言語的情緒。 曾經山盟海誓的顏如玉奪走他的一切,如今萍水相逢的蘇月汐卻為他願受屈辱。 這是何等嘲諷? 司空靖感嘆一聲:“老天,並沒有徹底放棄我。” 說完,他一步走到蘇月汐的身前。 沒有任何猶豫地揭開她臉上的麵紗,露出一張仿佛蜘蛛網般的臉,上麵密密麻麻全是黑色的蛛蛛痣,讓人見之作嘔。 她臉上,還有剛剛悍婦踩過後,不斷滴落的鮮血。 “啊?不要看。”蘇月汐反應過來,瘋狂捂著臉,狠狠蹲了下去。 但司空靖,卻用力將她的手拉開。 他要看看蘇月汐的臉,有沒有辦法治療好,是什麼問題。 盯著她,司空靖腦中閃過一種毒藥的名字,冷然道:“緋紅蛛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