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丁山用力的砸門。 李慕站在後麵,都覺得鎮魔司大門要被他給砸碎了。 偏偏,鎮魔司裡麵,沒有任何回應。 “怎麼回事?” 李黑水的聲音,自黑暗之中響起,緊接著,就從後麵走了過來。 李慕提著燈籠,站在丁山身邊,似乎是沒有聽到半點的聲音。 “妖魔害人,張喜鳳被吸乾了一身氣血。” “林老頭兒和孟頭兒他們都不在,隻能是來找鎮魔司了。” 丁山連忙說道。 孟頭兒,就是另外一個捕頭孟信,也是丁山之前當捕快時候的老大。 李慕這才假裝被嚇了一跳,看向了李黑水。 “鎮魔司的人也不在。” 李黑水搖頭說道。 “什麼?這關鍵時刻,他們怎麼能不在?” 丁山一下子炸毛了,能夠清楚看到他臉上氣急敗壞的神色。 “三生教餘孽的事情,雖然李壽林他們三個都當場被殺了,但是從事後看,怕是不止三個,白源自然是要去追查。” 李黑水冷靜的說道。 “操,那怎麼辦?” 丁山也是忍不住爆了粗口,兩個捕頭和十幾個捕快恰好不再,鎮魔司的人也不在。 李慕心下一沉,不知道為何,友誼總窒息的感覺,洶湧而至。 “先給我說說怎麼回事?” 李黑水臉上表情冷靜。 能成為一城縣丞,是縣令之下的權勢人物,自然不可能是什麼草包。 “張喜鳳,我們縣老爺張東鶴的兒子,去綺紅樓聽曲,結果那邊派人通知了更夫來衙門,說是馬上風死了。” “但是我到那裡一看,這小子死不瞑目,眼睛裡麵的眼白部分,有兩條煞氣浮現,分明就是被妖魔吸走了渾身的氣血而死,百多斤的人,剩下不到九十斤。” “馬上風,糊弄鬼呢,我第一時間就帶著他,扛著張喜鳳的屍體回來了。” “怕晚一步,就被那妖魔把我的氣血也吸了。” 丁山伸手指了下被他丟地上,張喜鳳的屍體。 李慕站在旁邊,聽的愣神了一下,這才算是清楚,丁山為何如此肯定,張喜鳳是被吸了渾身氣血而死。 仔細回憶了下,自己在床上見到的張喜鳳,雙眼圓睜,而在他的眼白之上,的確是有兩條粗壯的黑線。 之前本以為死人都這樣沒有想到,那居然是所謂的煞氣,是隻有被妖魔殺死,才會出現的現象。 丁山這個人,看著是混吃等死,但是業務能力那是半點沒落下,難怪之前離了綺紅樓,跑的比兔子還要快。 “的確是死於妖魔之手。” 李黑水拿過李慕手中的燈籠,自己蹲下身去,撥開卷起來的席子和毯子,查看了一下張喜鳳屍體的兩眼,臉色也是一沉。 “告訴大人了嗎?” 李黑水沉聲問道。 “我才不去觸這個黴頭。” 丁山撇撇嘴。 張東鶴獨子死了,不管是誰去通知他,都要被遷怒。 雖然丁山的確是有想法,連這衙役都不做了,跑去臨山府吃香喝辣的。 轟!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衙門前傳來了巨大響聲! 整個縣衙後院這邊,瞬間都被驚醒了。 “告訴你們縣令,還有鎮魔司的人!” “限你們兩日時間,交出我家少狼主,不然,血洗了你們這小破城!” 一個囂張的聲音,有些口齒不清,勉強能夠讓人聽清楚他說的話語。 “至於那屍體,就是一個警告而已,他身上有我家少狼主的氣味,偏偏什麼都不說,嘴巴硬的很呢。” 那囂張聲音繼續說道。 轟! 再度有巨大的聲音傳來。 “該死的石頭獅子,真以為立在衙門前,就可以耍威風嗎?” 這聲音,頗有些氣急敗壞,跟之前的丁山有些類似。 “少狼主?張喜鳳身上有它的味道?” “地牢裡麵的那妖狼?” 李慕心神凜然,腦海裡麵閃過,那瘦的跟細狗一樣的妖狼,自己還把本來喂它的肉骨頭,給熬湯喝掉了,連裡麵的骨髓都給它吸乾了,之後拿著白慘慘沒有半點營養的骨頭去喂它。 所以這妖狼是什麼少狼主? 果然是有些來歷。 李慕腦海裡麵,又浮現出了空蕩蕩的牢房。 那妖狼,自然不可能是自己跑掉了,它又不是張喜鳳,身上有斷續丹,可以迅速的恢復被打斷的四肢和腰桿子。 這意味著,除了李壽林、玉姬和那平平無奇中年男子之外,還有其他的三生教餘孽。 白源是不是就是有所發現,所以才沒有在鎮魔司坐鎮? “混賬!” 李黑水麵色大變,氣的渾身顫抖。 緊接著,大步的往縣衙門口跑去。 李慕和丁山兩個人,也是快步趕去。 很快。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縣衙門口。 之前那兩個躲在衙門口石獅子後麵瑟瑟發抖的衙役,已經是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不知道是不是李慕的錯覺,他感覺,這兩頭石獅子,好似在發光。 在更遠處,則是立著一道高大的人影,一雙眼睛,散發著詭異的綠光。 “少狼主,媽的,清寧山那條老狼的兒子?怎麼跑德運城來了。” 丁山也是罵罵咧咧了起來。 李慕的心直往下沉去。 這大夏天朝的妖魔,遠比他所想象的還要更加強大,居然是都敢跑到縣衙門口來威脅一城縣令和鎮魔司了? “殺我德運城縣令之子,還敢跑來我德運城衙門口耀武揚威,我看你們這群妖物是找死!” “你們家那條老狗,真當我大夏天朝不敢殺他嗎?” 李黑水站在縣衙門口,大義凜然道。 但是,他卻是半步都沒有踏出縣衙籠罩範圍。 “化形妖物,媽的,至少是周天境,通了十二大竅的妖物。” 丁山也是低聲咒罵了一句。 周天境。 李慕小心翼翼的站在門後,根本不敢顯露出自己的身影來。 就自己才剛剛修煉到淬體境的實力,估計都不夠對麵一口悶。 “縣令之子?” “那家夥嘴巴裡念叨著什麼家父張東鶴,誰知道是哪的鶴啊,原來是縣令的兒子。” 那站在縣衙門口不遠處的化形妖物,也是顯得有些詫異。 李慕聽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這還真的是張喜鳳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