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青年實力不俗,乃是乾峰的弟子,修為達到了洞虛境九重。 他大步逼近,虛空大手隨之朝著紀塵壓墜而下,欲將紀塵一把鎮壓於此。 然而,他又哪裡想得到,而今的紀塵,早已今非昔比。 所謂洞虛境二重修為,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的他,可是實打實的涅槃境三重強者,乃聖人之境! “嗡……” 空間震顫了一下,麵對魁梧青年的攻擊,紀塵隻是靜靜坐在原地,屈指輕彈間,便有一道虹光閃掠,朝著對方所在蔓延了過去。 “砰!” 巨響聲傳入耳中,顯得有些沉悶。 下一刻,所有人便是能夠看到,魁梧青年身子倒飛,被紀塵一指點退,麵色蒼白的同時,口中也是忍不住咳血,竟直接重傷在了原地。 “就憑你,也敢對我出手?” 紀塵目光朝著對方望去,眸中滿是不屑之色,“若非是府中規矩限製,而今的你,早已成為了屍體一具。” “你!” 魁梧男子麵色一沉,顯得異常難看。 同時他心中驚愕莫名,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竟如此乾凈利落的就敗在了紀塵的手中。 雖然隻是洞虛境九重的修為,但他自信,以自己的實力,至少也是能夠和半聖強者比劃比劃。 “他的實力……又精進了不少!” 四周,有人皺眉,憑此能夠看得出來,比之此前與沈延生死決鬥之時,而今的紀塵,實力提升了必然不止一星半點。 他們並沒有能夠看得出紀塵真正的境界。 畢竟,紀塵以秘法隱藏了自己的修為,除非是刻意顯露,不然的話,同輩之中想要看出他境界高低者,絕對沒有幾個。 “說到底也不過是洞虛境罷了,又能夠強到哪裡去?” 有人冷哼了一聲,隨即邁步走出,這是一名身著黑衣的青年,他目光逼視在紀塵的身上,“膽敢隻身前來,我必須承認你很有勇氣,但可惜,僅有勇氣,沒有實力的話,無疑是自尋死路罷了。” 言語間,在黑衣青年的身上,一股驚人的氣息便是爆發了出來,竟是達到了半步聖境。 且從這股氣息來看,他的實力,並不比當初的沈延弱了多少,甚至要更強了幾分。 “若你此刻低頭,與我同去君師兄麵前,磕頭認錯,或許今夜,還能安然的走下這天峰。”黑衣青年開口,如同是吃定了紀塵一般。 “聒噪。” 紀塵卻是冷冷一笑,眸中忽有寒光閃掠。 “嗡!” 沒有任何的猶豫,他抬指便是朝前點出。 指芒激射,在移動的過程中,竟是衍化成了一抹聖道劍光,威力驚人至極,如同鎖定了黑衣青年一般,朝著襲殺而去。 “不識抬舉!” 黑衣青年冷哼,便要出手。 但很快,隨著紀塵的劍光與自己越來越近時,他也是意識到了事情的不簡單。 對方這一劍看似普普通通,實則卻蘊含了一股極其驚人的力量在其中,讓得黑衣青年麵色驟變。 “凝!” 他不敢有任何的猶豫,當即低喝了一聲,隨即體內靈力傾湧而出,在他周身凝結成了一層厚重的能量壁障,堅不可摧,要擋下紀塵這一劍的攻勢。 “哢嚓!” 然而,他卻還是低估了紀塵這一劍的威力。 當劍光斬落時,黑衣青年身前的護體壁障根本不堪一擊,當即便是發生了崩毀。 強大的力量將他整個人都給掃飛了出去。 “啊!” 一道慘叫聲傳入耳中,鮮血飛濺,所有人皆可看到,在黑衣青年的胸口處,一道清晰的劍痕便是浮現了出來,有著鮮血從中溢出。 好在這一劍,紀塵似乎並未動用全力,不然的話,而今的黑衣青年,隻怕早已必死無疑! “這怎麼可能……” 四周,眾人麵色皆變,眉頭亦是緊皺了起來,同時內心感到震撼莫名。 回想起紀塵與沈延的大戰,而今歷歷在目。 那時的對方,幾乎是拚盡了所有,才最終擊殺了沈延。 但現在,一位修為完全不亞於沈延的半聖強者,在紀塵的麵前,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被他一劍斬成了重傷!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隻怕這很難讓人相信會是真的! 隻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不到,紀塵的修為,為何竟能夠擁有著如此驚人的成長? “我還說你為何敢有如此勇氣,原來相比起與沈延交手之時,你的修為看來是提升了不少。” 眾人驚訝之時,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人群當中,傳來了這樣一道冷笑。 隨後隻見,一名身著華服的青年男子緩步走了過來。 “君師兄!” 見得青年現身,在場眾人皆是紛紛抱拳拱手,朝他恭敬一拜。 華服青年不是別人,赫然便是君無道,天帝府當代所有弟子之中,實力至少能夠排進前十的存在! “你便是君無道?” 見得眾人對他如此恭敬,且聽眾人對這華服青年的稱呼,紀塵自然也是猜測出了對方的身份。 眼前的君無道看上去莫約是有二十七八歲左右,體型高大威猛,眉宇間隱隱透露著一股逼人的英氣,非同凡俗。 “說實話,我倒還挺佩服你的膽氣,正好,今夜我道門將要成立,以你的實力,若願臣服於我的話,或許我可重用於你,將來待我成帝之時,必少不了你的賞賜。” 君無道立於眾人前方,背負雙手,昂首挺胸,目光居高臨下的逼視著紀塵。 “聽到了嗎?能得君師兄賞識,是你八輩子也修不來的福氣,紀塵,還不快些速速跪謝?” 在君無道身旁,有幾名天峰的弟子這般開口,這些人皆是追隨了君無道數年之久的年輕天才。 “我本以為,能入天帝府者,皆是人中龍鳳,非甘願屈居於人下之輩,卻沒有想到,沈延身邊如此,你君無道的身邊亦是如此。” 紀塵忍不住笑了,言語間,他目光掃視著君無道身旁的那些人,不由鄙視道,“與人為奴,毫無血性,你們這些人的存在,便已是對天帝府最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