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9龍禦極功(1 / 1)

趙笙又攤開左手,喃喃自語。   “搬血功,可搬運自身真氣化作血氣,卻不能搬運他人真氣,   與吞元逆煉法完全相反,又猶如太極一般陰陽相生。”   他想起傳授此法給自己的徐方嚴,這位羽林軍的都指揮使,與陳宗師關係莫逆。   “徐方嚴跟我說過,此法他是有幸得到,或許就是陳宗師所賜?   這兩門秘籍,可能真是出自一處。”   趙笙將兩手合並,眼神由迷茫變為堅定。   “若我能將兩法合並,將吞元逆煉法改為可逆煉自己血氣,豈不是絕妙?”   若是自己以後跟人決鬥,真氣耗盡那一刻,馬上逆煉自身血氣,補充真氣。   再由不滅靈光修補血氣,重回巔峰狀態。   這樣的他,任誰都覺得頭疼。   而且此法隻有他能練,因為沒有人會傻到逆煉自己的血氣。   須知道對於武夫而言,真氣易恢復,血氣難補足。   就算可將一成血氣逆煉為三成真氣純元,都沒人願意去做。   看看如今的吞元逆煉法就知道。   通篇都是教如何逆煉他人血,不會教人自殘之法。   可這一切,對趙笙來說都不是問題。   唯一的問題就是該如何改進功法。   如今有了這個思路,想要嘗試就容易了很多。   不同於當初他嘗試修補龍鳴指、困龍掌,毫無頭緒。   現在他有搬血功做路引,料想還是能改進成功。   “隻是最近可能會忙一些,沒那麼有空弄這些。”   趙笙起身,嘆了口氣。   他出宮前是寒月,如今是十二臘月,年關又將至。   每年這個時候,就是宮裡太監和宮女最忙的時候。   宗人府也不例外。   內務府會統一調配,趙笙也逃不過的。   他都能想象自己在宮裡東奔西走的樣子。   但依著他一等太監的身份,就算忙碌,也隻是在承天門的禦道東西兩側跑,一般而言是不用到深宮大院中去的。   送食的時辰到了,趙笙照例起身,給海總事和小桂子送了餐食。   外頭天氣正寒,晨霧朦朧,趙笙趁著些許微光,看到了左宗院外忙碌的眾人。   過沒兩天,也就輪到他了。   大體的話就是幫忙搬抬物件,就是沒得閑,也不累人。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年宮裡都出事的原因,今年人手特別不足。   按照往年,趙笙都不用走出承天門的禦道,隻需在四周幾處衙門到處跑便是。   今年卻是不同,他有好幾次都被叫去錫慶門那邊的尚膳局打下手,實在是不情願。   倒不是說去尚膳局會被欺負,畢竟他一等太監的身份擺在這兒,去到那裡,也累不得。   隻是說如今年關將至,宮裡貴人都壓不住躁動的心,跑出來的次數都多了些。   錫慶門在後宮附近,宮裡貴人要去姐妹處串門,經常路過。   趙笙可不想自己哪次無意之間得罪了貴人,被捉來扔池塘。   但如今他好歹也是蘊氣境的武夫,在江湖上都稱得上強者。   真要到了那時候,一拳打殺了貴人,再逃出宮去,做個山大王也逍遙自在。   這就是變強給他帶來的底氣!   但山寨哪有皇宮待得舒服?   這裡不愁吃喝,每月還有月俸例錢,逢年過節還有別樣時鮮吃食。   最重要的,還是宮裡有讓天下武夫都艷羨眼紅的皇室七十二絕技!   趙笙近水樓臺,自然不願走。   當然,能夠希冀這些事情,還是因為他現在跟著海總事。   所以他到現在都還在慶幸在寧王一事時,自己及時攀上了海總事大腿。   若不然,如今他還是一個底層雜役。   就好像現在,他被派來尚在重建的保和門,路邊一瞥,便能看見充當力夫的雜役太監。   去年那一場大火,燒了保和門及後麵幾座宮殿,到現在還沒能修建完畢。   派來修建的泥匠、瓦匠、都是從王朝各地要來的徭役力夫。   但現在王朝不安,就算是皇宮修建都找不來足夠人手,隻能讓一些雜役太監頂上。   趙笙走在路麵,旁邊乾活的看他穿著,都會趕忙低頭行禮。   這就是權力嗎……他抬頭看向前方的太和門。   前幾日那場動亂,陳宗師在太和門前自爆,叛軍殺進午門,直往太和殿沖來。   這要是殺到這裡,皇宮一年辛苦重建,又得白費。   他暗自感嘆,來到保和門前,找來一夥力夫,帶去承天門。   要過年了,宮裡有些破舊的,都要及時換掉或是修補。   這叫做壯麗重威。   今日忙完這一陣兒,趙笙總算能休息幾天。   他趁空在夜裡跑了趟順慶門的坊市。   這幾日大家都忙,來的人也少,但凈身房的人來了,一看到趙笙在老地方擺藥,就趕忙跑了過來。   “我的好哥哥呦,你總算是來了!”   這次還是老熟人,看著趙笙就跟看到寶一樣。   這也是趙笙會來這裡的原因。   既然還要在宮裡待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能賺錢的生意還是要做。   凈身房的生意就很好做。   趙笙聽他著急語氣,心中卻不置可否。   他哪裡不知道,凈身房要不了他那麼多藥包,隻是為了拿去東華門那邊賣。   但趙笙也沒拆穿,被問這段日子為何不來,他簡單敷衍幾句,就聊上正題。   談完生意後,見坊市清淡,凈身房的人也不走,蹲在旁邊跟趙笙聊了起來。   趙笙趁著機會,問了他前幾日宮外之事。   凈身房的消息靈通,知道的比趙笙多。   動亂的第二日,炎京就平復了。   叛軍全部梟首,但禁軍五衛和炎京十二衛大多死傷慘重。   就單說錦衣衛,就死了好幾個千戶。   其中有一個還是我殺的……趙笙麵不改色。   又看那人一笑,如幸災樂禍。   “聽說還有個剛上任的千戶,姓雷?也在那日被逆賊殺了。”   雷總旗?雷千戶?   沒想到他辛苦謀劃,一切都成空。   “錦衣衛死了那麼多人,該怎麼辦?”   趙笙這樣問道。   那人瞥了一眼趙笙,謔笑問:“你想去啊?”   趙笙搖頭:“可不敢妄想。”   那人笑了一聲,道:“錦衣衛嘛,詔獄不多的是?放些出來便是了。”   趙笙愣住,沒想到還有這個操作。   就是不知道沈廉被放出來沒有?   想起沈廉……趙笙壓低了聲音:“問老哥兒一個問題,你可有聽過九龍禦極功?”   那人眼神頓時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