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項侍衛的帶領下,大約花了兩個多時辰,飛越了二十多座大山之後,終於在一處平坦的山坳隱約可見三座呈品字形排列的石屋,三座石屋爬滿了夜光草,隱約漏出一些黑色的石頭,看起來應該是從附近的山上開采黑石搭建而成。石屋並沒有經過仔細修葺,從外形看來非常的原始,給人帶來一種粗獷的感覺。 石屋內還有數名駐守的其他修士,提前看到了空中的我們,有好幾個性熱之人早早的已經跑出門來等著了,其餘的修士跟左前衛他們略有不同,並沒有統一穿著金黃色的短袖衣服,每個人的衣著各有特色,有的穿著一身書生的衣服,有的穿著相對華麗的習武服,更加多的則是農夫打扮,想必這些人也都是中土各地自發而來,並沒有什麼教派或者是由宗族統一安排。 落地之後,項侍衛對著領頭的書生模樣的人拱拱手,正要說什麼,眸的三聲劍嘯自右前方的另外一道峽穀傳來。 “咻!咻!咻!” 天元世界並沒有電話一類的設備,在戰場之上,往往靠劍嘯來傳遞信息,修士將劍氣凝聚於劍端並不劈先敵人而是向空中射去,中間控製劍氣抖動就形成各自聲音獨特的劍嘯,這劍嘯聲音尖銳,可瞬間傳透十數裡地,同時劍嘯在空中會形成短暫的印記,同伴看到後可以根據聲音和位置快速趕來支援。 平常劍嘯一般用來預警,一聲劍嘯高速同伴自己已經遇敵,而如果連續發出劍嘯,往往代表求助,像現在這麼急促的三聲劍嘯看來是發生了非常緊急的事情。 聽到劍嘯,項侍衛立馬把我推給書生,然後跳上飛劍疾馳而去。不一會兒,隻看見右前方峽穀中一陣陣劍光夾雜著其他法術的靈氣波動從穀底不停沖出,江流兒跟一群人族修士站在石屋前伸長了脖子望著峽穀的方向,眼下留下來的都是還不能禦劍的修士,平常基本上都是活動在石屋附近幫忙抵禦野獸和偶爾來自白象族的偷襲的,除了江流兒再無一人有飛行之能,而江流兒道行畢竟還是太淺,見到現在這個情況也是不敢貿然前往的。 突然,峽穀中一聲怪叫,緊接著一蓬綠色的煙霧變彌漫了出來,這偷襲劍衛的人不知道釋放了什麼秘法,煙霧迅速把整個峽穀包裹了進去,一時間居然把劍光給遮蔽了起來。看到這個情況,石屋旁的人頓時都緊張並且焦躁了起來。 眼瞅著包裹峽穀的煙霧越來越濃,突然新的一聲劍嘯從身後半山腰響起,緊接著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升起一道金光,一瞬間越過頭頂直直投入到煙霧中去。 “是左前衛!”,書生解釋道。 一聲劍嘯往往代表預警,左前衛這次發聲意在讓三個哨所做好準備,於是身旁的人開始各自準備,分別找到石屋中幾個方便遮掩和出手的地點隱藏了起來。 再看峽穀中,變故又生,隻見劍光復又大盛,劍光劃破濃霧漸漸把濃霧壓製住,然後慢慢的萎縮,突然幾個全身被黑布包裹住身軀的人從峽穀中跳出,攔在路上擺好了一個陣勢,看樣子應該是準備等左前衛他們從穀中沖出之後進行攔截。 突然之間,隻聽見一陣急如密雨的金戈交擊之聲傳來,緊接著有一個黑色身影被撞的倒飛而出,然後一陣金色的劍光,如遊龍一般從峽穀裡攪散煙霧沖了出來,緊隨劍光之後,隻見項侍衛和另外一個同樣身著金色衣服的修士相互攙扶緊跟在左前衛劍光之後蹣跚著走了出來。 早已準備在外圍的黑衣修士根本不給喘息的時間,一起動手攻向三人,但是眼下項侍衛他們兩個人已然不知道受了什麼傷,幾乎難以自保,全靠左前衛一個人將劍氣舞動的密不透風抵住幾個人的法寶。 眼見情形不對,未等有人招呼,書生第一個從石屋中躍出,然後身後跟了四個農夫打扮的修士伏低了身子,向峽穀快速奔去,還沒等到他們幾個人奔到峽穀,從樹林中又殺出一組人,全部是農夫打扮,分別持不同的刀、劍、槍等武器,施展各自修行的法術和劍氣,刀氣,槍風殺向黑衣人,原來是另外一個哨所的修士已經提前趕了過來。大約一息不到的時間,幾隊人馬已經對黑衣人形成了前後夾擊之勢,左前衛已經在指揮修士組成陣型爭取對黑衣人進行合圍。 突然,剛才被從峽穀中打飛出來的黑衣人右手不知取出何物,然後用力一握,隻見煙霧再次彌漫起來。見狀,左前衛不敢大意,急忙舞動劍氣形成金色劍風,劍風盤旋飛舞將煙霧吹散開來,等到霧氣散開已經不見了黑衣人的身影。 眼下已經安全,於是一行人便攙扶著兩名侍衛向石屋走來。 “流兒師弟,孟凡師弟!”,左前衛見到江流兒之後主動招呼了我們一下,然後就轉身陪著兩位侍衛進入了石屋。 緊接著,石屋中一陣金光大作,然後就看到左前衛有些挫敗的從石屋中走出來。 “兩位侍衛中了蔓藤之毒,眼下需要靜養休息幾天!”,看到我們疑惑的目光,解釋道。 但是從左前衛的表情,我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蔓藤之毒其實是一種喀拉山脈比較常見的毒氣,是由一種叫做蔓藤的植物在深夜散發出的氣體導致的,吸入之後會讓修士體內的靈氣鬱結,氣機運行不暢,從而喪失戰鬥力,但是這種毒對於修士往往並不致命,而且隻要輔佐以外力,就可以很容易的將毒素祛除,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現在左前衛居然要提到休息兩天,就說明他現在對兩人所中之毒完全沒有辦法。 入夜時分,江流兒找了一處石屋中相對安靜的石室準備休息,突然門口人影一閃,左前衛走了進來。 “流兒師弟,孟凡師弟!桌某有人相求!”,左前衛並不閑扯,當即直奔主題。 “師兄請直說!”,江流兒急忙道。 “今天兩位侍衛所中之毒的確是蔓藤之毒,隻是這一次的毒極為古怪,我用劍氣替他們祛毒,居然一點效果都沒有,眼下如果敵人再次來犯,恐怕到時候三個哨所人力不夠,要受些損傷!”,左前衛有些頹然道。 “那需要我們做什麼?”,我從靈池中直接插嘴。 “眼下我也不確認哨所內誰可以信任所以隻好求師弟幫忙去找一個書生,這個書生居住從此向北大約三十裡的一處山坳裡,此人見多識廣,天文地理無所不通,師弟幫忙請來必然可以替兩位侍衛解毒。隻是,現在天已經黑了,這個書生必然也已經閉氣休息,要找到他怕是要費些力氣!不知師弟願不願意前往”,左前衛講完,定定的看向我們。 “當然要去!師兄放心,我跟江流兒有一套特別的飛行法門,我們現在就走,一定快去快回”,不等江流兒說話,我直接應承了下來,畢竟生前跟其他戰友一起戰鬥過,這種戰友受傷的感覺感同身受。 “啊,那就太好了,事不宜遲,麻煩師弟現在就出發吧!”,左前衛雙手抱拳做感謝狀。 江流兒也急忙一抱拳,然後從窗口一個跟鬥跳出,架起紙鳶向北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