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哭峽穀營地內部 鈍斧看著孤巖離開的背影,反過來盯著拉爾法,提出了一個問題。 “你真是給這家夥所有東西都伺候到了啊,他不就殺了隻奇蠍麼?” 拉爾法則用一根手指頭搖了搖。 “投資,懂嗎,投資。這裡麵可是有大說法大學問的。話說晨怎麼樣了,我看胸口傷的挺嚴重啊。” “野火!” 鈍斧沖屋裡邊叫了一聲,一個小個子藍獸人從屋裡走了出來。 “咋了,鈍斧。拉爾法大哥。” 寒原氏族的藍獸人擦了擦手上的血,剛要做獸國禮,被拉爾法一伸手打斷了。 “咱們這少點繁文縟節吧!怎麼樣了,他?” “不太行,藥太少了,就那麼一點點烈水,清洗完皮膚以後,還是有大麵積的出血。除了以前他自己找的那點龍牙草,都已經磨碎給他敷上了。現在已經沒什麼剩下的了,除非等下環第五環,癟子他們過來,買點烈水和特效藥。” 鈍斧對這些特殊的名詞聽著頭暈。 “你的意思就是藥不夠,對吧?” “對的。隻能等五天,到了下一環第五環,癟子他們來了,有機會。” 鈍斧著急地跺腳:“那有個蠍子腿用啊!晨屍體都涼了!” 拉爾法摸了摸獠牙,想了想。 “我倒是有個辦法,不過有點危險,但值得一試。” “啥啊,你也想找那點頭上長角的啊,用魔法治療?” 拉爾法搖了搖頭。 “葉地羅那邊,看孤巖了,我也過去問問,畢竟我這個方案最後還是得需要他們幫忙。” 鈍斧有點著急,拉爾法則看向了野火。 “你的意思就是物資不夠是吧?” “對的。而且咱們營地會醫療的少之又少。最好再找幾個會醫療的家夥。” “那你說教國的人怎麼樣?” “你說啥?!” 鈍斧立馬掏出了背後的大斧,野火則四處看附近有沒有獸人聽到對話內容,發現沒有其他獸人後才安心下來。 “沒想到你這家夥長得一本正經的也通敵了啊!還是那點嫩皮猴,拉爾法,別怪我……” 拉爾法一把推開了攥著斧柄的鈍斧。 “行了,你正常點。我最近,有讓兄弟們偷偷看附近經過的商隊。” 鈍斧把斧子背回了背上,來了興趣。 “然後呢,接著說。” “最近教國和矮人的戰爭應該很激烈。每天河流上遊都會有帶著大量混合著血液的水流沖下來。我想,離這裡大約四個山頭的教國營地應該就是戰場。教國在西邊,而矮人在北邊很遠的地方,教國離這裡更近,所以他們的商隊物資應該更充裕。” “然後?” 野火也湊了上來。 “附近每兩環都會來一趟運輸這類物資的車隊,兩到四輛戰車馱牛拉著運東西,兩匹雷科獸坐人。” 鈍斧聽到這裡兩眼放光,頓時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你的意思是,把嫩皮猴子全砍了,然後把他們的吃的再搶過來?” 野火推了一下鈍斧的肩膀。 “你傻啊,怎麼腦子裡隻有吃喝?放眼整個營地我也就是個學徒,你不得找個懂這些教國的藥材怎麼用的家夥?” “是啊。”拉爾法指了指西邊的矮山接著說,“到時候咱們先把車隊截下來,盡量不傷人類,這樣也不至於引起教國仇恨。然後用他們的物資救阿晨。人類呢,咱們也用用,過幾天全放回去,賠一些相應的錢就好了。” “好啊,兩邊現在也是沒什麼大沖突,就這麼乾吧!都誰,什麼時候開始?” 鈍斧一隻手緊緊地攥著拳頭,有點迫不及待了。 “這種事不應該銀蘭多來麼,拉爾法。” 野火提出了疑問。 “咱們這方麵,做的不一定比他們好。” “沒轍啊,咱們營地要是有真正會醫療的獸人,就沒這事了。再說了,銀蘭多他們要是來,我估計這點人類……” 拉爾法用手比了一把刀子劈下去的手勢。 野火瞧了瞧營地中不遠處三個女獸人的休息小屋。 “其實吧,也有……” 鈍斧和拉爾法異口同聲:“誰啊?” 野火撓了撓頭,一副想說又不想說的表情。 “我覺得吧,也不太行,晨要是知道了,恨不得生吃了她。” “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