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夔隻是單單喚出兩隻小妖,怎奈方才玄冰的話語似乎有些激怒了夔,它又喚出數十隻妖獸一齊攻來,玄冰從容不迫,搖鈴一響,兩隻僵屍隨即聽令,玄冰起手之處,肢體橫流散落滿地,那兩隻僵屍也並非尋常之物,一隻可敵妖獸數十,平舉的雙手輕鬆便可刺入妖獸脆弱的身軀。 不出三刻,夔所喚出妖獸被盡數斬除,可夔卻不見蹤影,這時玄冰腳下喚起一陣狂風,他急忙躲開,狂風強大的斬擊甚至將一旁樹木盡數砍倒。 “風?”玄冰不禁發出疑惑,心想莫非還是夔之異術,他不敢輕慢,命兩隻僵屍各守一角,隨時提防這明暗不定的四麵受擊。夔緩緩將頭探出,不一會便從一片黑色粘液當中完全現出。“倒是我小覷你了。”夔站直了身軀,方才的雞血像是並未對其造成多大的損傷,要知道雞血乃至陽之物,如此大麵積地與妖獸的至陰之氣接觸,突然間的碰撞必定元氣大傷,可縱觀眼前的夔卻無一點虛弱的表現。 玄冰不言片語風馳電掣沖向夔,喚起兩旁僵屍徑直攻去,夔佝僂身形,於嘴中噴湧而出一片黑色液體,玄冰動如脫兔,未被傷及分毫,後觀被黑色液體所傷花草皆被腐蝕殆盡,可見此術之兇險。 幾步之差,玄冰起身飛起,劍指夔麵勢在必得,可夔輕蔑一視掌中喚起一道異雷,將玄冰逼退。此雷詭異萬分雖對實物傷害不大,卻對異力持有排斥,凡事異術或異器觸碰之時便會盡數擊潰。 玄冰退至原點,遠觀而望,隻見得那夔陰暗的麵容讓人寒顫,它於遠處道:“真是讓我興奮!吶,驅魔師我問你,你為何境界?” 玄冰遲疑了半晌,靜靜答道:“厄級。”此話一出麵容本就滲人的夔一時間裂口大笑,之後它緩緩陷入地麵,玄冰見此欲往追趕,奈何卻被雷電攔截,隻得仍由它逃走。 這時夔還不忘與玄冰說道:“希望日後你我二人能認真交手一場呢。”說罷便遁入了黑暗,消失不見隻留下地麵一片黑色印記。電法也緩緩逝去。玄冰數步向前,他喚出裂口收起僵屍,看著眼前這道熟悉的印記,心中思索道:“看來日後不會寧靜了,先找家客棧處理一下傷勢,再去找秋月學子吧。回會之後再將此事告知那個家夥。”說著便輕捂那液體擦傷的腹部,緩緩走入城中。 天劍——揚家 “真是不好意思,勞煩先生您跑一趟,是我家七兒又犯什麼事了嗎?”揚母領著秋月朝揚七房中走去,走時還不忘詢問事因。 “哈哈,並沒有,隻是令堂在學術上遇到一些問題,這才勞煩姨母開門。”秋月也笑容滿麵得回答道,不過雖說的是謊話秋月卻練眼睛都不眨一下,看來日後適合做敵細工作。 “原來是這樣啊,那還真是麻煩先生了,回頭啊我一定好好教育教育我們家七兒!”聽了秋月的來由,揚母便連忙道謝秋月。 “到了先生,這裡便是七兒的房間。”揚母領秋月到了一處有些老舊的屋間,窗門緊閉,一束光也無法照進屋內,秋月環顧了一圈還未開口,便被揚母答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先生,這幾天不知道七兒他是怎麼搞的,幾天前的一個下午他急匆匆的跑回家,也不說是發生了什麼事,吃過晚飯就將自己關在這房中,我也去問過好幾次了,可他就是不願出來,我也隻能將一日三餐放在門口,這樣的日子已快有四天了,我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說著,揚母神情忽然變得擔憂起來,一位母親為了孩子擔憂的樣子,無論何時都會顯得讓人不忍直視。 秋月聽了揚母的訴說,也是於心不忍,不料揚母似乎一抹眼角垂垂欲滴的淚珠便走上屋子詢問:“先生你別急,我這就叫七兒出來。” 她輕輕拍打著房門,用維和溫柔的語氣叫道:“七兒!你快開門吶,學堂的先生來教你讀書了,有什麼事情就和我們說吧。”屋內的揚七蜷縮在角落裡,看著顫抖的房門,似乎將頭埋得更緊了些。 隨著揚七母親的不斷叫喊,秋月必然明白這樣最是沒用,不過反觀看來,揚七與這宗懸案定然有關聯且並不一般,他稍加思索,靈光一閃,便大步上前輕聲對揚母說道:“姨母,我來吧。” 揚母見此,遲疑了一會,便讓步於秋月:“啊,好。”秋月清了清嗓,身子前傾麵視房門,嘴角一揚細語道:“小巷,三人,但眼見可不一定為實。”隻是秋月輕聲一言,揚七身體一顫,渾身發抖他驚慌至了極點,他緊閉雙眼努力讓自己別去聽秋月的言辭,奈何秋月下言一出卻出乎他的意料,秋月再次壓低了嗓音又道:“我知道不是你,但我能還你清白,若你放任我離去,你就再無清白的可能了,揚七。”揚母不知其中意思便以為那是安慰或書中的術語,憂慮地觀望。 秋月話音一落,揚七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他不敢相信門後素味平生之人竟能說出自己解釋千百遍的事實,咬牙切齒中揚七猶豫不決,若是真如秋月所說,他還能擁有大好年華,如若非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在這門後官兵左右,那他再無解釋的可能,幾番思索過後,還是決定探望一番,他踉蹌走上門後,透過一絲極小的縫隙望向門外,見秋月身著纖凝會的黑色紫金長衣,雖有不解,可又望向母親在此人身旁,又無衙門捕快,他輕鬆一口氣,稍加思索還是將門開出了一條僅一人能過的小口。 秋月見此嘴角上揚,知此計行通了,可揚母見狀,急切地想要立即看望揚七,她欲上前觀望,喊道:“七兒!” “母親,您先等一會吧,我與先生談兩句便好。”屋內頓時傳來揚七低沉的嗓音,叫住揚母,揚母雖滿臉急切,可受到兒子的製止也隻能招手觀望,秋月見此回首安慰道:“姨母,不用擔心,一會便好。” “好,好,多謝先生。”揚母連忙點頭答應,隨後又對屋內的揚七喊道:“七兒,要聽先生的話啊。” 說罷秋月便側身步入屋內,門便關上,秋月習慣性地小心翼翼環顧四周,見屋內一片雜亂,確是一副許久未曾打掃的樣子。 揚七轉過身來,秋月修長的身段使得他隻能仰頭觀望,他有些顫抖地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知道那天所發生的事?” 秋月抹了一點桌上的灰塵在手指間搓揉,緩速回道:“我是誰你就不用管了,先來講講那天所發生的事吧。” 揚七眉頭一皺看向秋月,言:“你若不說,我怎麼能信任你。” “信不信由你啊,反正如果你現在不講,就要到衙門縣太爺那跪著講,說不定還會挨記棒子,那棒子,很痛的噢~”秋月輕嘆一聲,嬉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