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大雨傾盆而下,天地間,彌漫黑暗。 雨水如銀絲,紛紛灑落,敲擊屋頂,發出沉悶聲響。 閃電劃破漆黑夜空,恍若劍刃揮舞,照亮狼藉街道。 血首別墅。 “夫君,我囑咐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美婦問道。 黑暗之中,血首輕嘆道: “夫人吶,這兩人,你是不知道,他們看不對付,我能有什麼辦法?” 美婦應道:“這你就不懂了,冤家之間,一旦動情,最難解開。” “好像有點道理哈……”血首笑道: “行,那我再試試。” 自己夫人心中所想,他何嘗看不出來。 如果真能給血玫瑰找一個相好,斷了自己夫人憂慮,也算好事。 雨聲潺潺,最適合睡覺。 不多時,兩人相擁而眠。 翌日。 一大早,範醉便收到消息,血首召見。 但奇怪的是,這次召見,既不是在血滴子總部,也並非太醫別院。 而是整個上京,最為昂貴的一石居。 在這裡,普通一碗飯,所需價格,都是普通百姓家庭的一年開銷。 若多點幾個菜,能讓人傾家蕩產。 不過,其中美味,整個南蠻帝國,極具聲名。 “居然選這個地方,幾個意思?” 範醉站在一石居門口,抬頭看著其匾額,心中困惑。 進入其中,有人帶領,進入單間。 出乎意料,範醉在此,除了血首之外,竟還有血玫瑰。 “大人,這……”範醉困惑問道。 麵具之下,血首平靜道: “範醉啊,今日叫你出來,是讓你請玫瑰吃頓飯。 今日之後,你們二人恩怨,就此兩清。 日後相見,多多合作。” 範醉咂舌,這一舉動,與血首性格不符啊。 看起來,更像是他那個郡主夫人的主意。 範醉在一旁坐下,說道:“請吃飯,自然沒問題,可前提是,我得請一個女人吃飯。” “範醉,你什麼意思!”血玫瑰當場炸毛,像一隻毛發全部立起來的貓咪。 “大人,你看看她,哪裡像個女人?”範醉看向血首,無奈道。 血首忽然皺眉,說道:“別胡說,玫瑰多好的女人吶! 你可要好好把握,整個上京,打玫瑰注意的人,可不在少數。” 範醉愕然看向血首,雖沒說話,但大意是: 您開玩笑嗎? 四目相對,從血首目光之中,範醉看到了幾分堅持和嚴厲。 “好吧,我請她吃飯。” “這就對了嘛,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記得對玫瑰好點!” 說罷,血首起身離去。 血首離去,範醉鬆了口氣,看向血玫瑰,說道: “說吧,想吃什麼?” 血玫瑰當即起身,看向範醉,輕笑一聲,說道: “你真以為,我稀罕你請我吃飯?” 範醉反問道:“若不是血首命令,你覺得,我有錢沒處花?” 二人互相看不對眼,就要一拍兩散。 起身之間,範醉忽然從窗戶看到,對麵悅來客棧之外,掛著今日招工的牌匾。 見狀,他心裡明白,大悲天王那邊,已經開始動手了。 此時,他心頭一動,決定將計就計,拖住血玫瑰,給大悲天王爭取時間。 血玫瑰不在,他那邊,應該會壓力減輕許多。 此時,血玫瑰正要離開,忽聽身後傳來聲音: “血玫瑰,這頓飯,可是血首大人命令我們來吃的,伱就這麼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聞言,血玫瑰頓住,轉身坐下。 二人麵對麵坐下,眼神交鋒。 如果眼神能殺人,隻怕對方此刻已全身傷痕。 “聽說你的劍法很厲害,有機會,一定要和你切磋切磋。”她詭笑道。 範醉回道:“我也正有此意,到時候,你可千萬別留手。 我想見識見識,傳聞中的九陰血爪,如何詭異非常。” 當年,兩人雖有交手,但都有所保留,並未全力一戰。 “會有機會的!”血玫瑰恨恨道。 範醉雲淡風輕,揮手之間,叫來店小二,然後看向血玫瑰,說道: “想吃什麼點菜吧。” “我不吃。”血玫瑰冷冷道。 和這個人同桌吃飯,她完全沒胃口,也沒心思。 誰知,範醉卻看向店小二,問道: “你們這裡有【我不吃】這道菜嗎?” 店小二抬頭道:“沒有。” 話音落下,範醉怒氣直沖九霄,一掌拍桌。 桌麵之上,一個掌印,赫然出現。 他怒道:“什麼,居然沒有! 你知道她是誰嗎? 我告訴你,她可是血滴子之中,最為兇狠毒辣的血玫瑰,玫瑰血手。 她想吃的菜,你居然說沒有。 你信不信,她分分鐘帶人,將你們這店給砸了?” 見其兇狠,而且知曉身份後,店小二雙腿打顫,十分恐懼。 “大人,我們這兒,真……真沒有這道菜,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您看,要不要換道別的?” “範醉,你是不是瘋了?”血玫瑰無語道。 這貨簡直無恥,從頭到尾,威脅說狠話的,都是他,但是,卻打的是她名號 範醉嬉笑道:“玫瑰大人,你看,這家店,真沒有【我不吃】這道菜。 要不,你換一道吧,不要太為難他們。” 血玫瑰眉心,一陣亂跳,她真想一刀砍死這貨。 忍住心頭沖動,她轉念一想,反正不是自己掏錢,而且,她從未來這家酒樓吃過。 一石居的名頭,她也是聽過的,但沒來過。 “小二,挑你們這裡最貴的,隨便上!”血玫瑰看向店小二,說道。 “這……”店小二遲疑了一下。 畢竟,最貴的,可是真的貴。 這兩位主,不會打算吃霸王餐吧。 隻是,不等他多想,範醉再次一聲厲喝: “站著乾什麼,還不快去! 上菜晚了,信不信她分分鐘帶人砸你們招牌!” “是,是,我這就去。”店小二急忙轉身而去。 不多時,飯菜一一上桌,兩人開始品嘗。 不得不說,味道確實上佳。 “怎麼樣,要不要來一杯?”範醉舉杯問道。 “我不喝酒。”血玫瑰冷冷道,隻是品嘗美食。 範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說道: “我說你這人,不喝不嫖,豈不是白白浪費大好青春?” 血玫瑰吃飯動作,頓時僵住,看向範醉眼神,真忍不住砍死他。 她一女的,怎麼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