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最終行動】(1 / 1)

翌日。   天空下著小雨。   雨勢不大,陰雨綿綿。   山林之間,蒼翠樹木,隱沒在薄霧之中,若隱若現。   無數細密雨絲,從雲層中飄灑而下,拂過青山碧水,如一張柔美絹畫。   江河在陰雨籠罩之下,波光粼粼,泛起層層漣漪,猶如披著銀紗明珠。   陣陣清風吹動,鬆枝搖曳,落葉飄零。   陰雨之下,整個山林,彌漫著一種悠遠而又幽靜的氣息。   一間木屋,建於此地。   偏僻,而且幽靜。   最適養傷。   陳烈,已被秘密轉移至此處。   若無準確消息,誰也不會尋到此處。   忽然,一道人影飄然而至,穩穩落地。   四周戒備之人,瞬間緊張起來。   待看清來人,才鬆了口氣。   “大人!”眾人恭敬執禮。   來人正是九大血手之首,血玫瑰。   進入屋內,看了眼陳烈,呼吸韻長,恢復極好,隨時都可能蘇醒。   “血副,我來換班,你回去休息會兒吧。”血玫瑰走到血副身前,說道。   此時,這位在血滴子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血副,正在看《大唐通史》。   看得出來,他一宿沒睡。   反觀一旁,胖子鐘鼎銘,呼聲震天響,呼嚕不斷。   昨夜,經範醉提醒,鐘鼎銘慌忙趕來。   不過,卻不忘帶上好酒好菜。   吃飽喝足,美美睡上一覺,此刻都沒醒。   血副將手中書籍合攏,緩緩起身,說道:   “那行,我就先走了,這裡情況,你多留意一些。”   血玫瑰點頭。   血副忽然開口問道:“範醉人呢,他不是和你一組嗎?”   聞言,血玫瑰嗤笑一聲,說道:   “不知道,這裡有我就行。”   血副搖頭道:“估計還沒醒呢,和這貨一樣,好吃懶做。”   說罷,他目光落在鐘鼎銘身上,“把他叫醒。”   “是!”   血玫瑰應了一聲,走到鐘鼎銘身旁,踢了他一腳,喊道:   “醒醒!”   可是,呼嚕依舊,並無反應。   轟!   她一腳踏出,地麵開裂,其床榻,瞬間四分五裂。   胖子跌落在地,終於蘇醒。   正要發怒,卻看清眼前之人,立即陪笑道:   “原來是玫瑰妹子啊,來這麼早,換班?”   血玫瑰無視他,說道:“趕緊滾!”   鐘鼎銘打了個哈欠,看了看四周,問道:   “範醉人呢?”   見血玫瑰不說話,他自言自語道:   “看來,應該是起不來了。”   “怎麼回事?”血玫瑰問道。   鐘鼎銘當即低聲道:“我昨日路過醉仙居,看到範醉在裡麵,點了四個妖嬈勾魂的姑娘,四個!”   說話間,他伸開四根手指。   聞言,血玫瑰臉色一冷,道了句“人渣”。   見狀,鐘鼎銘滿意一笑,走出木屋。   範醉手中拿著油條,慢悠悠而來。   在木屋門口,卻撞見血副正離去,於是,客氣打招呼。   誰知,對方竟懶得搭理他。   範醉笑了笑,也不在意,繼續往裡麵走去。   胖子鐘鼎銘迎麵而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範醉,低聲道:   “怎麼樣,昨晚夠你忙活的吧?   沒想到,你今兒居然還能起得來,佩服!”   說著,神色之間,頗為猥瑣。   範醉隻是笑了笑,並未解釋,看了眼血副背影,問道:   “他怎麼回事?”   鐘鼎銘擺手道:“管他呢,整天板著臉,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不說了,我熬了一宿,得回去睡一覺。”   範醉打量著他,拆穿道:“你這樣子,睡了一宿吧?”   胖子尷尬一笑,奪過他手中油條,飛身而去,很快消失不見。   “靠,要吃自己買去,土匪啊!”範醉說道。   拿著手中,僅剩一根油條,吃著,慢悠悠走進木屋。   剛進入屋內,就與血玫瑰來了個對視。   她的目光之中,帶著幾分嫌棄。   大概是想到了剛才胖子所的“四個”。   範醉也不搭理她,徑直走到床邊,看了一眼。   陳烈恢復的速度,確實比他預想的,還要快幾分。   如今這情況,他估計,今天之內,恐怕陳烈就會蘇醒。   所以,今日計劃,必須成功!   忽然,他眼角餘光發現,陳烈的手指,竟然動了起來。   好在,他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見狀,範醉懸著的心,暫時放下,走到一旁坐下。   “範醉,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血玫瑰走近,說道。   “你問。”範醉吃著東西,看也不看她。   “據我所知,你和陳烈似乎關係不錯吧,他如今變成這樣,你好像漠不關心?”   血玫瑰直視者他,似乎不會放過一絲破綻。   範醉看了她一眼,反問道:“我倒是想關心,可你讓嗎?   血玫瑰,你是不是一直這麼自作聰明?”   血玫瑰冷笑一聲,說道:   “我是不是自作聰明,等陳烈蘇醒,一切就都清楚了。”   範醉攤手道:“那我們就等著吧。”   血玫瑰走近他,問道:“範醉,據我所知,伱曾經也在巨鹿武院修煉過,而且,與鐘鼎銘是同窗?”   範醉抬頭,“你暗地裡查我?”   血玫瑰避而不答,隻是說道:   “據我所知,畢業之時,有錢的人,都會買下一枚留影石,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記錄當時畫麵,留作紀念。   像你這麼有錢,應該也有一枚吧,可否拿出來看看?”   範醉眉心一挑,說道:“這麼些年,東奔西走,早就丟了。”   血玫瑰冷笑道:“丟得真巧!”   範醉拍桌而起,說道:“血玫瑰,你少在這裡陰陽怪氣。   如今大唐舉兵而來,整個兗州都丟了,何況一枚留影石。”   二人針鋒相對之際,病床之中,忽然傳來一聲咳嗽。   陳烈終於蘇醒了!   他不斷咳嗽,嘴邊鮮血不斷流出。   雖已蘇醒,卻極為虛弱。   起雙眸,極為渙散。   神色焦距,一點點收攏,他終於看清眼前之人。   範醉!   下一刻,他神色非常激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身體不斷顫抖。   血玫瑰正疑惑之際,木屋之外,變故突起。   殺聲逼近!   有強敵來襲!   無數箭羽、暗器、飛鏢,密密麻麻。   箭羽之上,不但有毒,還有火焰。   片刻之間,四周已變成一片禍害。   這場突襲,突如其來。   而且來人全都是高手,短短幾個呼吸,血滴子防線,便被擊潰,死傷慘重。   “大悲天王!”血玫瑰來到屋外,看清來人,神色之間,帶著殺意。   這次,大悲天王卻是有備而來。   不但人多,而且都是高手。   在其身邊,還站著一個枯槁之人。   這人身上,傳來恐怖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