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高手,一掌之後,四周顯得一片狼藉。 整個場麵,宛如一處遭受災難的廢墟。 磚瓦碎石散落一地。 建築破碎,地麵開裂,盡顯一片淒慘之態。 斑駁的墻體上,隻剩下殘缺不全的痕跡,顯得破敗不堪。 待一切恢復平靜,李偉豪徹底被嚇傻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瘋女人,竟真的敢殺他。 若非血首及時出手,他此刻絕對是個死人。 而且死無全屍! 這個女人,是個瘋子! “玫瑰,冷靜!” 血玫瑰向來孤傲,而且也有孤傲的實力。 她一心報國,是個乾練派。 這些年,為南蠻立過無數功勛。 可是,如今她也不但要向一個廢物低頭。 而且,還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她的內心,可想而知! 李偉豪雖然是南蠻大帝的私生子,可是,他的所作所為,確實觸犯律法。 那家暗娼,就是他開的! 不少童男童女,都死在其手中。 即便上了朝堂,這也是死罪。 可是如今,他非但無罪釋放,反而要讓她跪下認錯。 在血滴子大牢之中,從來不缺冤枉的呼聲。 可是,她作為八大血手之一,卻從未在意過這些。 如今,這種事終於發生在她身上,心中憋屈,深有體會。 這一刻,她忽然覺得,這一切都好不值。 這些年的付出,所作所為,又都是為了什麼。 冷靜? 她現在怎麼也冷靜不下來。 今夜,範醉也跟來了。 晚間時候,他剛好與血首匯報抄家之事。 得知消息,一道趕來。 不過,從始至終,他都一言不發,靜看事態發展。 血玫瑰與血首交鋒,這倒是出乎意料。 不過,他也剛好借此機會,窺探出血首的真正實力。 血首的武道修為,深不可測,絕對已達到術法的境界。 方才一掌,血玫瑰使出全力。 可是,即便如此,血首依舊雲淡風輕。 此時,範醉心裡卻不免有些泛起嘀咕,隻是猜測,是否真的出了偏差。 眼前之人,或許不是傀儡替身,而是真的血首。 他如果是傀儡替身,那真正的血首,豈不是更厲害。 他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單武道境界而論,血首絕對不輸大悲天王、大願天王。 看來,自己日後行事,還是要更加小心才是。 他雖然底牌眾多,保命不難。 可是,一旦身份暴露,那可就麻煩大了。 “範醉,將李公子帶走。” 血首吩咐,範醉自然遵命,將李偉豪帶走。 “玫瑰,他隻是一個廢物,你沒必要和他拚命,因此毀了自己前程。” 兩人走後,血首不忘開導血玫瑰。 “他雖然是個廢物,但背景不一般。 這種人,死在哪裡都行,但不能死再血滴子。 否則,陛下問責,你我都承擔不起。” 血玫瑰隻是聽著,一言不發。 雙目依舊通紅。 那頭發,竟也呈現出鮮紅之色,似乎染了鮮血一般,極為妖異。 這大概與她的功法有關。 血首留意了一下她的發色。 “你自己好好想想,冷靜一下。” 說罷,血首也轉身離去。 今日確實夠麻煩的。 不但抓了南蠻大帝的兒子,還抓了不少六部官員。 血首走後,血玫瑰雙拳緊握,怒火死死壓製。 這一夜,血滴子注定不平靜。 天色將明,無數人來收拾殘局。 房屋重建等工作,都是個大麻煩。 好在,血滴子總部乃是特殊建造,並未遭到波及。 真正坍塌的,是審訊室一帶。 那是老建築。 血滴子發生如此大的動靜,為掩人耳目,隻能借口重建,昨夜拆房子。 隻是,血玫瑰一整夜,都神色莫名。 她進入自己辦公室後,便再沒出來。 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鐘鼎銘帶著美食,在外麵敲門一上午,一句回答都沒得到。 “玫瑰妹子,發生了什麼,你跟哥哥說,哥哥替你出氣啊!” 鐘鼎銘站在門外,側耳傾聽。 他也是武道高手,自然能聽出,屋內自然平安無事。 否則,這麼長時間沒反應,說不定都自殺了。 血玫瑰卻不是那種會自殺的女人。 誰讓她不舒服,她隻會百倍、千倍還回去,而不是自己受氣。但這次不同,李偉豪的身份實在特殊。 讓她很憋屈,有力沒處使,有火沒處發。 “加油!” 範醉從外走過,對鐘鼎銘表示鼓勵,讓他繼續加油。 這貨都在這裡站一個時辰了。 血玫瑰卻懶得搭理他。 “範醉,你是不是看我笑話呢!” 鐘鼎銘也終於有了幾分惱怒,說著話,隨範醉一起走進他的辦公室,在一旁坐下。 範醉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審訊室一片廢墟,似乎有人大打出手。 血首大人臉色陰沉,玫瑰妹子也不搭理我,你說他們不會……” 說罷,他忽然發現,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範醉詫異看著自己,似乎很是震驚。 範醉確實震驚,他被這胖子的腦回路給驚呆了。 這都什麼想法! 不過,他還是順著鐘鼎銘的話,隨口說道: “鐘兄,你不愧是血滴子元老,嗅覺很敏銳!” 見他這般說,鐘鼎銘的臉色愈發難看。 他隻是隨口一猜,沒想到,這竟就是真相。 想起自己方才在屋外站了一個時辰,看著手中糕點,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個傻逼。 範醉心裡暗樂,這胖子想象力可真豐富。 胖子的言外之意,血首看上血玫瑰,但是血玫瑰不從,於是,兩人便動起手來。 但是,血玫瑰肯定不是血首對手啊,所以,她肯定吃虧了,被糟蹋了。 現在躲屋裡難受呢。 想到自己苦苦追求而不的心上人,如今被他人糟蹋。 他這心裡,自然不好受。 隻是,礙於血首的強大,他卻又無可奈何。 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武功境界,他都不是血首的對手。 “哎……” 他長長嘆息一聲,起身離開。 範醉暗笑,卻並未阻攔。 此時,對方房門忽然打開,血玫瑰從中走出。 “玫瑰妹子……想開點吧。”鐘鼎銘意味深長道。 血玫瑰卻懶得看他一眼,徑直來到範醉屋內。 “你是不是故意算計我?”血玫瑰怒視著他。 “算計?我給你情報之前,沒跟你說過,要查清楚再動手?” 血玫瑰為之一窒,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