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郊外院子,是李偉豪的落腳之地,平日裡,他大部分時間,都是住在此地。 他手上所沾染的事情,大都見不得光。 所以,需要這麼一個隱蔽之地落腳。 這處院子,給予他極大的安全感。 修建之初,就請了機關大師,在此修建無數機關暗道。 即便遇到危險,他也有無數機會,可以輕鬆離開此地。 而且這些年,他憑借自己的特殊身份,收攏一批江湖人士為己所用。 再加上,宮裡派來的三個高手,這裡可謂固若金湯,絕非一般人能擅闖之地。 一直以來,他因為自己的特殊身份,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有求必應。 可是,他卻在血玫瑰手上,吃了一個悶虧。 這可讓他如何能忍? 於是,布下一局,成功將其抓來,隻為消去心頭之火。 “這血滴子的獨門毒藥,確實厲害,看來以後可以多搞點備用!” 血玫瑰之名,李偉豪自然聽過。 不過,整個上京,除了真正的皇室中人,他誰都不懼。 那些朝廷大員,一旦知道他的特殊身份,立馬轉變態度,畢恭畢敬。 血滴子的血首,不也是其中之一? 血玫瑰,八大血手之一,武功高強,脾氣暴烈,殺人不眨眼,是個真正的女魔頭。 但此刻,她就躺在床上。 雙手雙腳,都未曾捆住,她卻依舊毫無反抗之力。 “小妞,昨夜不是很能打嗎?” 李偉豪拍打著血玫瑰的臉,心裡別提多解氣。 “你個臭娘們兒,昨夜竟敢對我動刑!” “長這麼大,我爹都沒打過我!” 李偉豪一邊說著心裡怒氣,一邊開始脫衣服。 “你個兇婆子,少爺我今天就吃定了你,然後再把你賞給屋外那些人,哈哈哈……” 此刻。 血玫瑰渾身無力,躺在床上,絲毫無法動彈。 體內真氣,也一點提不起來。 看著眼前紈絝之舉,她心裡十分明白,自己接下來的下場,會是什麼。 正因為明白,所以才會恐懼。 可是,充滿身心的,卻隻有滿滿地無力感,以及襲遍全身的恐懼。 這是她第一次,憎恨這種毒藥。 之前,她也曾不止一次,對別人使用這種毒藥。 可是今日,她卻終於親身體會了一把。 這個絕望關頭,她心知,根本不會有人來救她。 爹娘早死,唯一是雙胞胎妹妹,也在小時候失蹤不見。 整個上京,她一個親人,一個朋友都沒有。 隻有無數想要找她拚命的仇人。 那些人,巴不得她早死才好。 所以,根本不會有人來救她。 她隻能自救! 但是,現在,她毫無反抗之力。 一念之間,她似乎看到了自己今夜下場。 深深地絕望,襲上心頭。 使出渾身力氣,想要反抗一二,卻難以動彈。 長這麼大,經歷那麼多生死,趟過那麼多事,她卻從未像今夜這般絕望過。 這種感覺,難以言說,難以表達。 若非親身體會,難以感同身受。 回想自己一生,她忽然覺得,自己竟這麼失敗。 落入絕境之際,都不會有人伸手救她一把。 而且,她若死了,聽到這一消息,那些人應該會拍手稱快吧。 深深地絕望,浸透每一寸肌膚,每一根神經。 她想咬舌自盡,卻都難以辦到。 人生活成這樣,想要自我了結,都辦不到,到底為了什麼? 她這些年,一直盡忠職守,所效力的帝國,此時又在哪裡。 而且,如今對她生出邪惡之手的,正是她一直努力奉獻和效忠的帝國。 這正是莫大的諷刺! 那位皇帝陛下,難道不知自己私生子胡作非為嗎? 未必! 他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既如此,那自己這些年的盡忠職守,一切的堅持,意義何在? 這一刻,臨死之際,這位血滴子八大血手之首,人生目標,轟然坍塌,麵死如灰。 李偉豪脫下的衣服,隨便丟在地上。 不多時,李偉豪便將自己上衣脫下。 白白嫩嫩的肌膚上,卻布滿鞭痕。 這是昨夜動刑時打的。 看著自己身上最多血痕,李偉豪心裡,很是怒火難消。 “血玫瑰,今夜我倒要看看,你還如何反抗,來吧……” 說著,他跳上床來,張牙舞爪,朝血玫瑰撲去。 見他撲來,那一刻,血玫瑰的心,徹底碎裂,心死了。 瞳孔之中,滿是恐懼,及蔓延無邊的死意。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動靜。 似乎有什麼東西,狠狠撞在門上。 緊接著,傳來斷斷續續的打鬥之聲。 “他媽的,吵什麼吵,擾老子雅興,都他媽給我滾遠點。” 李偉豪怒吼一聲,卻不見任何效果。 而且,屋外的打鬥之聲,似乎愈演愈烈。 此時,他終於明白,這不是惡作劇。 是敵襲! 即便明白發生了什麼,李偉豪卻絲毫不慌。 因為,他對自己的陷阱機關,及眾多高手的武功,有著足夠自信。 終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打鬥之聲漸漸消了下來。 看來應該是快結束了! 聽著屋外打鬥之聲,血玫瑰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強烈希望。 向死而生的最後一絲希望。 這種感覺,就像將死之人,看到了一根稻草。 畢生希望,盡數係於其中。 來人肯定是血首! 縱觀整個上京,也隻有血首一人,可能會來救她。 因為,血首很賞識她。 終於,戰鬥聲止,一切歸於平靜。 “來的是什麼人?搞定沒有?” 被擾了興致,李偉豪多了幾分怒氣。 正要開門一探究竟,忽然,房門轟然炸開。 一具無頭屍體,飛入其中,掉在地上。 鮮血順著地板,很快流淌染紅一片。 房門處,一道人影緩緩而來。 劍刃之下,那袍角飛揚,滴滴殷紅之血,點點倏然飄灑。 他身如斷霜,雙目閃爍著冷厲光芒,一臉冷冽。 他執劍曦,劍上鮮血淋漓,衣衫之上,沾染猩紅,如同紅梅漫天飛灑。 手中長劍,鋒利無比,如霜劍梢,寒芒乍現,橫掃八方。 破門之處,他頭發飛揚,雙臂揮動,劍光閃爍,那血色斑斑,似漫漫血海,滔滔不盡,層層洶湧。 “範醉!” 李偉豪頓時皺眉,看著腳下無頭屍體,咽了咽口水。 看清來人,無論是李偉豪,還是血玫瑰,都很是震驚。 出乎意料! 特別是血玫瑰,這心裡的復雜程度,百萬字也難表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