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如此簡單嗎? 看著自己竟然如此簡單的就開辟了一條靈脈,寧謙也不由得有些驚奇。 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 這是因為自己已經鑄就了諸竅成靈這種無比強大渾厚的根基,所以靈脈早就已經經過了大量靈氣的沖刷,所以才這麼容易就突破的。 “如果這樣的話,倒是省了我不少的事情。”寧謙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感受到根基雄厚的好處之後,寧謙修煉的動力也更足了。 在大量靈物的加持下,不過三天,他就已經打通了三條靈脈。 正在他打算一鼓作氣,繼續修煉的時候,一個人打破了寧謙平靜的生活。 “殿下,外麵有一個道姑來訪。” 霍雨蝶敲響了寧謙的房門。 即便是已經升為側室,她還是在負責寧謙的衣食起居。 用她的話來說,她喜歡這種服侍寧謙的感覺。 而且,她做的確實不錯,所以寧謙也就同意讓她來做這些。 “道姑?” 寧謙愣了一下,心中浮現出虛塵子的模樣,眼神中閃爍出一絲好奇的神色。 這個女人算是他認識的唯一一個道姑了。 難道是她來找自己? 但是他又覺得不可能,畢竟他們兩個僅僅隻是一麵之緣而已,她怎麼可能來找自己的。 “十七殿下,別來無恙。” 可是,出現在他的麵前的人,正是虛塵子。 “道長怎麼來了?”寧謙愣了一下,隨後問道。 虛塵子笑了笑,道:“殿下,貧道俗家姓陳。陳世興是貧道的父親。” 父親? 寧謙不由得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你居然是陳世興的女兒?” “貧道此來,想要見殿下的護衛統領拓跋天一麵,可否行個方便?” 虛塵子點了點頭。 “請坐。” 寧謙吩咐人去將拓跋天叫來,隨後讓虛塵子在這裡坐下。 “我還真沒聽說陳世興有個女兒。” “少小離家,斬斷塵緣,算起來,貧道也該有二十年未曾回家了。”虛塵子笑道。 “怪不得。” 寧謙不太了解這方麵,畢竟道宗在大周七宗之中也顯得有些神秘,很多功法似乎都涉及到了精氣神。 據說還會修什麼無情道之類的。 “你這次來,應該是知道這其中的情況了吧?”寧謙沒有多想,而是接著問道。 虛塵子點了點頭。 看見虛塵子的模樣,寧謙也沒有接著說話,端起了身邊的靈茶,開始品嘗了起來。 無論虛塵子打算如何,跟他都沒有任何關係。 這次讓她見到拓跋天,也隻是因為她與陳世興的關係。 “參見殿下。”拓跋天來到大廳之中,對著寧謙躬身行禮。 “免禮。”寧謙抬起頭,指著虛塵子道,“這位是陳世興的女兒,你跟她聊聊吧。” 拓跋天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虛塵子,道:“陳統領曾經跟我說過,他有一個女兒,名為陳婉,想來就是你吧?” 虛塵子微微躬身,行了一禮,道:“貧道虛塵子,陳婉乃是俗家姓名。” “看來陳統領說你出家了,果然不錯。”拓跋天點了點頭。 旋即,拓跋天猶豫了一下,接著對虛塵子說道:“陳統領平時還是挺掛念你的,在離開之前,他留下了一封信和一個信物。” 說著,他拿出一封沒有署名的信,還有一塊玉佩,交給虛塵子。 “這信,我沒看過。本來還打算這段時間想辦法去道宗一趟,送給你來著。” 虛塵子接過信物,眼神中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定定的看了玉佩一眼。 接著,她將玉佩收起,打開了信件。 也不知道信中說了什麼,卻隻見虛塵子輕嘆一聲,隨後對著拓跋天躬身行禮:“多謝拓跋統領了。” “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隨後虛塵子看向寧謙,問道:“殿下,貧道還有一事請教。” “請講。”寧謙抬起頭,看向了虛塵子。 “貧道父親是誰殺的?” 寧謙瞇了瞇眼睛,看著虛塵子那姣好的麵容,隻是在她清冷的臉上,寧謙卻看不出一絲殺意。 仿佛她隻是想要寧謙為她解惑而已。 寧謙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應該是陳家人乾的,抓住的那個動手的人,原來是陳家的下人。” “果然。”虛塵子了然,她似乎早就猜到了這種情況。 “要我說,你還是不要去報仇了。”拓跋天猶豫了一下,勸解道,“這件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已經沒有辦法了。你是方外之人,貿然摻和進來,反而不美。” “拓跋統領不必擔心,貧道不會做不智之事。” 虛塵子轉過頭,沒等拓跋天說話,便對著寧謙行禮:“既然疑惑已解,貧道就先走了。” 寧謙看著她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抹好奇的神色。 “殿下……”拓跋天看向寧謙,有些欲言又止。 “你不放心?”寧謙笑了笑,問道。 “我畢竟跟陳統領相交一場,這孩子也算是我的侄女……”拓跋天解釋道。 “放心吧,她乃是道宗真傳第一。”寧謙笑了起來,道,“你的實力,說不定還不如人家。你要是去了,說不定還是個拖油瓶。” “道宗真傳?” 拓跋天有些驚訝,要知道,大周七宗的真傳,基本上都是養爐境宗師,天賦和實力都非常強,更別提真傳第一了。 單論實力,他還真不是人家的對手。 “那我就放心了,道宗真傳第一,道宗肯定會出麵保下的。” 拓跋天點了點頭。 陳家在道宗的麵前,其實還不算什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行了,先去修煉。”寧謙搖了搖頭,隨後走出了會客廳。 …… 帝城之外。 亂葬崗。 虛塵子禦氣而行,不多時便來到了這裡。 似乎是有人專門關照,雖然在亂葬崗,但是陳世興好歹有個墳頭,有塊墓碑。 陳世興之墓。 一個滿頭銀絲的中年女人站在墓碑之前。 若是有見多識廣的人在這裡,定然能夠看出來。 此人赫然是道宗長老—— 清秋道長。 “師父。”虛塵子落在清秋子身前,躬身行禮。 “伱都知道了?什麼時候動手?”清秋子問道。 她對於虛塵子想要去做的事情似乎心知肚明。 “明日是我的生辰,就定在明天吧。”虛塵子淡淡的說道。 清秋子緩緩點頭:“放手去做即可。” “父親在信裡說,我不是他的親生女兒。”虛塵子猶豫了一會兒,接著說道。 “當年他癡戀於我,未能勘破情關。可是就連我都沒想到,他竟然在那場動亂之中,將你護了下來。”清秋子搖了搖頭。 虛塵子沉默不語。 她對於童年的記憶很模糊,所以無論是養父還是親生父親,其實都沒有什麼感情。 清秋子看著虛塵子的模樣,輕嘆一聲:“你這樣還要修無情道嗎?” “大道無情,運行日月。”虛塵子認真的說道,“師父,我想試試。” 清秋子搖了搖頭:“未曾有情,何談無情?” “算了,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