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嘆蒼古混沌難傳,收本心狐魅如如(1 / 1)

阿西將劍收回鞘中道“雖然我確實在思考,但也一直將神識散開觀測著四周,在沒有發現人跡下突然聽見人聲自然被嚇一跳。”洪夷道“謹慎些是好的。”阿西邁開腿繼續向前行“紅姨你自那離開去哪了?又怎麼從劍裡出來的?”   洪夷回道“這隻是我的一縷神識,我會定期從神識了解你發生了什麼事。”阿西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洪夷又道“真是沒想到你竟然得了槐英的傳承。”阿西道“你與她認識嗎?”洪夷道“自然,她是最後一輩大妖裡資質最差卻走的最遠的。”   “那你是哪一輩?”阿西問道。   “我是最初的一輩。”洪夷回道。阿西聽完一愣“雖然記載的模糊但恩師是與初代大法師為敵的大妖,而你是最後一代大法師的契約異獸。你怎麼會是最初的一輩?”洪夷道“我隻是沒有在那個時代活躍罷了。”阿西點了點頭“如此初代大法師強嗎?”洪夷回道“那是不言自明的,初代大法師身負時之間隙,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大法袍而且還有方舟之核在手,以及諸神的加護,一些半神的傳承,可以說是真正的無雙。”   “方舟之核?那是什麼?”   “方舟之核是一顆奇異的珠子,它非是凡間所有,是巨神的產物。其中蘊藏著近乎無盡的魔力。”洪夷說道。   阿西又點了點頭“我是不是沒有發揮出大法袍真正的力量?如果隻是增幅那麼一點魔力,隨便一個上等的法杖就可以做到。”   洪夷笑了笑“確實如此。”阿西正想問大法袍真正的力量時,她卻嗖一下鉆進劍中,無論阿西怎麼問都不再言語。   收回思緒不再思考,阿西將魔力放出飛上天空,稍微辨別一下回家的方向便如離弦之箭般飛出。   阿西現在身在北方的霜月帝國,而他家在南方的木源帝國,中間還隔著寶藍帝國,他打算先用兩日時間到寶藍帝國修整一番,再沿路回到家去。   在空中飛了半日,天漸傍晚,空中的雪越下越大,推開風雪消耗的魔力也越來越多,最終阿西不得不先找地方落下以避風雪,正此時他看見前方不遠處有火光閃現,稍微思索後便朝向那裡落下。   到達地麵隻見前方有一堆篝火,篝火旁有兩人在搭建帳篷,阿西走向二人,待離得近了二人看向阿西,他們互相看了一眼,見阿西隻有一人便沒有做出警惕的動作。這二人一男一女,男子身披白色狐裘鬥篷,內襯白色綿衣,看不分明身形,一根金絲係住滿頭黑發,再看臉上,兩道劍字眉一雙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尖下巴,膚若天空正下的白雪卻更顯玉色。真個是雙飛鳳凰難分辨,傍地走兔不分明。再看旁邊女子一頭白發披散在身後,兩道柳眉挑人一雙鳳目傳情,高挺的瓊鼻薄嘴唇尖下巴,嘴角輕挑似笑非笑,身穿白色袍裙,高聳的雙峰半遮半掩,盈盈小腰如蛇細,行走間細長的玉腿若隱若現賽雪白。   阿西邊走邊暗道,“這沒行多遠莫不是就碰上妖精了?”但此時也隻能硬著頭皮去了,待得走近他甩開雜念道“二位有禮了。”   對麵男子見阿西施禮,也忙抬手回禮“少俠客氣了,不知來此有何貴乾?”阿西回道“行在路上風雪漸盛,看見有火光便想著來避避風雪,不知可否?”男子一笑“這是自然!隻是我們帳篷還沒有搭好,可能要再等一會。”阿西便說我也來幫一把手,說罷走到男子身邊開始幫忙。不多時帳篷搭好三人將火堆移到帳篷內,那女子拿出器具燒了些茶水。眾人喝著熱茶,男子開口道“少俠從哪裡來?”阿西道“從千寒島來。”男子聽完一愣,“敢問少俠姓名?”阿西說道“在下廖阿西。”男子一下站起身,那女子也看向阿西。隨後男子說“你便是大法師阿西?”阿西笑道“稱我大法師是萬萬不敢當。兄臺如何知道我?”   男子坐下拱手道“廖兄過謙了,從千寒島回來的眾人已將你傳遍,如今誰不知你身負大法袍,又是槐公子高徒。”   “原來如此。”阿西道。   男子又說“廖兄又是往哪裡去?”阿西說“年關將至,需回鄉過年。”男子有些驚訝隨後笑道“我以為廖兄如此匆忙想必有什麼要緊的事,我們或許可以一助。原來廖兄也拘泥於這些俗禮。”   阿西道“人生在世間,如落葉舞於天地,落葉尚且歸根,更何況人?人無論處在何位亦終是人,人是有情之物,節日便是加固人情之日,久不歷節日人便沒了人情,沒有人情之人,又怎麼再稱人?而且在外修行也應常回故鄉,以收本心,這才是大道歸途。”   一旁的女子聽完阿西的話嗬嗬笑道“可我們又…”那男子突然出聲打斷女子的話,而後麵帶羞慚對阿西說道“廖兄一言受益匪淺。”   阿西突然想到“說了許久還不知二位姓名。”   男子說道“在下胡月,她是…”女子搶著說道“我叫胡雲。”   言談半夜,外麵的風雪愈盛,虧得帳篷厚實,隻是被雪壓的如墜果的枝頭,阿西以魔法凝起土柱支撐了一下,這下三人放心的吹滅燭燈躺下打算睡覺。   門外的風裹挾著雪不停的嗚嗚作響,阿西無心睡眠,躺在地上的羊皮之上閉目養神。   一旁躺著胡月與胡雲,胡雲突然靠近說道“公子能不能抱著奴家,奴家冷的很。”胡月惱道“休要跟廖兄胡鬧!”這時他突然想起,坐起身來對阿西道“廖兄!實在慚愧,我們隻顧得自己以鬥篷蓋身取暖,忘記了你,如不嫌棄將這鬥篷拿去用吧。”   阿西道“我又怎麼能讓你二人受凍?”胡月又道“我倆就是這極北之人,些許寒冷算不得什麼。”阿西回道“其實我也不甚感覺得冷。”   胡月不饒“廖兄休要逞能,這極北之寒,就算是內家高手也難以長時間硬捱,更何況你不是內家之人。”阿西笑道“我所言屬實,不信你摸我手看是不是冷。”說著將手舉起來,胡月抬手一試,果然溫熱如常。他收回手驚奇道“廖兄真個是奇人。”阿西哈哈大笑,之後皆無言。不多久胡月二人睡去,阿西隻覺胡月與自己相挨愈近,最終擠在一起,阿西並未動彈,不多久阿西心中感覺安心,竟不覺也睡去。   次日天明,胡雲叫醒阿西。“廖公子昨夜睡的好生的熟啊,與我家公子擠在一團如一對鴛鴦呢。”   阿西笑道“我二人皆是男人,怎麼能這樣比喻呢。”胡雲隻笑不語。   三人出門去看,隻見門外積雪比及昨日又厚了幾分,看了一會又轉回帳篷內,胡雲準備了一些早點,三人吃過飯飲茶間阿西道“與你倆相遇真是幸事,隻可惜我一會就得離開了。”   胡月道“廖兄這麼急就要走嗎?兄要歸家一會應該是要進寶藍帝國境內歇腳吧?”   阿西回道“正是。”胡月一喜“如此我二人再送兄一程。”   阿西說“誤你們的事怎麼能行。”胡雲在一旁道“不誤事不誤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我們也要去寶藍的。”   阿西聽言便道“真是如此那再好不過了。”   言罷不久三人啟程,一路暢談隻覺路短,卻已到了寶藍。進了城內打聽得知這裡是寶藍東北方的一個小城市,此時已是傍晚,三人找家店麵住下。   吃飯間阿西見一人走進酒館,此人身材細長,穿一身灰色衣服,有些許破爛,麵如麥色,再看雙眼竟是異瞳,一個為黑一個為白,高鼻梁厚嘴唇,一頭藍色長發用一根麻繩係住。阿西觀此人就像一株染上泥漿的草葉,若他願意洗滌必然亮的耀人。   隻見那人徑直走到空桌坐下,要了一個菜五個燒餅,他又問小二一壺酒要多少錢,小二言完他手伸進兜裡摸出幾個銅幣數了數,最後搖了搖頭將錢又揣回兜裡。   阿西見罷拿起一壺酒來到藍發男子桌前,“兄臺若不嫌棄請飲此酒。”   男子看了看阿西“這如何使得?”   阿西道“但飲無妨。”男子聽阿西這麼說便道“如此多謝兄臺!”說罷拿起阿西的酒壺喝了一大口。將酒放下他對阿西道“兄臺坐下說話。”阿西坐下,男子問道“兄臺怎麼稱呼?”阿西回道“我姓廖名阿西,叫我阿西就好。”   男子聽完回道“我叫莫如。不知阿西兄弟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   阿西說道“我們三人從千寒島來,現在要回家鄉去。”說罷又問及莫如。莫如說道“我從東方來,獨身一人無牽無掛。”   阿西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正這時門外吵鬧,眾人往外看去,有不少人已經起身向外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