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吧,怎麼回事。” 當晚,在周倉的帶頭下,除賈甄以外的104宿舍全體對賈甄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審訊”。 ----------------- “交代吧,怎麼回事。” 第二天,校園奇談社的活動室裡,費覺也露出了和賈甄舍友們一樣的表情。 賈甄是被費覺堵在班門口,周一上午的班會剛剛結束,就被拉到這裡的,二哥也在,同時,周寧宇也被賈甄帶了過來。 “我昨天已經跟我的舍友們解釋了一遍了。”賈甄有些疲憊的說,他的疲憊不僅來自昨晚睡得太晚,還有一部分是剛剛班會上熱愛八卦的同班女生們帶來的。 “那我先給大家講一個故事吧。”周寧宇在賈甄的介紹下認識了仰慕已久的二哥和費覺,也決定加入了奇談社。 周寧宇的口才很好,他把賈甄曾經告訴舍友的,高考後與安娜的相識以及來到鬱金香學院的目的演繹了一番,本來簡簡單單兩句話就能說清的過程硬生生被他講了10分鐘,這個故事人物立體,情節豐滿,蘊含其中的感情更是感人至深,聽的二哥與費覺,甚至賈甄都津津有味。 “昨晚,你和費覺都看到安娜啦?”聽完故事的二哥問。 “嗯。絕世美女!”周寧宇說。費覺也在一旁點頭。 “真的那麼漂亮?”二哥又問。 這一次費覺搶答:“相貌沒看清,帶著麵紗呢,不過最後漏了一下臉,正好對著我這邊,就和迎新晚會上看到李雪兒時一樣驚艷;而且哪怕不談相貌,那舞姿,那身材,嘖嘖……” “咳咳……”賈甄打斷了費覺的差點流下口水的表達。 “哎喲,兄弟我失態了,抱歉抱歉。”費覺沖賈甄笑了笑。 “不應該啊,”二哥扶了扶眼鏡,“我都大四了,也一直很關注這個話題,在大二到大四的學生中,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一位美女的存在。” “難道是大一新生?昨天確實是新生舞會。”周寧宇說。 “大一的新生怎麼可能有那種氣質,”費覺無比肯定的說,“起碼大三!對吧,二哥?” “我和她暑假見麵的時候,她說過她開學大四的,這一點她應該沒必要騙我吧?”賈甄也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咱們學校這麼多女生,可能就有學過舞蹈,身材還特別好的,但是平時很低調,喜歡穿寬鬆的衣服呢?另外說相貌,昨晚是我見她第三麵了,前兩麵也沒有那麼驚艷,可能昨天晚上是由於化妝和光線問題,導致你們覺得她絕色?” “不不不,”費覺搖著頭,“你這麼說是因為還不了解二哥。” 聽到費覺這麼說,賈甄和周寧宇都認真看向了二哥。 “二哥,”費覺開始隆重介紹,“鬱金香學院校花榜締造者,連續三年欽點校花與準校花,十大二級學院係花名單,廣受追捧,且從未受到任何質疑,其眼光之毒辣,其評定方式之科學嚴謹,那個……無與倫比!” “哎呀,那個校花榜是二哥您製作的?”周寧宇震驚,他看向二哥的眼神更加崇拜。 “好啦好啦,”二哥擺擺手,“沒那麼誇張,費覺的意思其實是想告訴賈甄,我沒有遺落過任何一個女生的情況,雖然每年的校花榜上隻有12個人,但那是反復斟酌才得出的結論,所以,我不會對那樣一個美女毫無印象,哪怕忽略名字,就說會跳舞這一條,就沒有一個符合你們說的條件的。” “一個人會跳舞別人不一定能知道啊。”賈甄對二哥的“信仰”還不夠。 “再精湛的技藝也需要長期訓練才能保持在巔峰,”二哥耐心解釋,“一個在昨晚舞會上如此亮眼的存在,沒可能之前不被我注意到的。” 在二哥講話的過程中,周寧宇接了個很多的電話,他對賈甄說:“剛剛高興華,”他向二哥和費覺解釋了一句,“我們宿舍的,他跟我說,他又找他親戚查了咱們學校學生的名單,沒有安娜,也沒有叫安靜的,大一新生的名單他重點查了,連一個姓安的女生都沒有。” “哦。”賈甄不算太失望地點點頭。 “說起名字,”二哥突然想起了一些有關的訊息,“大四文學院有個女生叫安然,從長相上說也是個美女。隻不過我們這屆文學院裡有個毫無爭議的係花,就是《成長》文學社的社長溫海星,所以她的存在也不出彩。” “安娜,安靜,安然!”賈甄靈光一閃,激動地說,“說不定就是她!” “我就是想起來了,隨便說一嘴,沒可能的。”二哥搖了搖頭。 “為什麼?”賈甄還不死心。 “哎……”二哥嘆了一口氣,才說,“她雙腿有殘疾,坐輪椅的。” 賈甄腦中響起嗡的一聲! 賈甄想起了歐睿送給他的粉色坤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以及那時說過的話: 【……本來是我買給她的,但是她現在也騎不了……】 賈甄也想起歐睿拿給他的那封舊信上的內容: 【……我的女兒遭遇事故了,她保住了性命,但她再也站不起來了……】 安娜,安靜,安然……原來它們都是你的名字,這就是你的超能力嗎?原來,歐睿不願提及安娜的事兒的原因是這樣的,你是他心懷愧疚的女兒啊。 “賈甄你怎麼了?”費覺看著賈甄愣在當場,擔憂地問。 “沒事兒,這是他在‘深度思考’,我見過一回,他也跟我們說過他經常這樣的,一會兒就好了。”周寧宇解釋說。 費覺點了點頭,不再關心賈甄的狀態;二哥則再次扶了扶眼鏡,露出一種同樣在“思考”中的神情。 ----------------- 同一時間。安然的臥房中。 輪椅上的瘦弱少女趴在化妝臺前哭泣,各種各樣的化妝品被她扔在四周的地上,散落著: “我好恨……” “我好恨他曾經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你。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我又好恨他說放下就放下。還說讓我也放下?” “我好恨他說什麼讓我去過‘豐富多彩的大學生活’!” “媽媽,我好想見你……” 李雪兒聽到動靜,輕輕推門走了進來,她什麼也沒說,隻是走到安然的身邊,輕輕抱住了她輕盈的、顫抖著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