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公沒有想到,師父會這麼說當下竟有些感動。 可想到自己與濟敏訣別的場景,頓時一陣酸楚,林利鋒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輕輕拍了拍自家徒弟的肩,以表安慰。 另一邊,蘇護羽,蘇護銘兄弟倆早已離開墨府。 “你為什麼要殺了唐老太爺。”蘇護羽站在竹林中,冰冷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是那麼可怕。 “你說什麼啊,我怎麼會殺唐老太爺呢?”蘇護銘辯解道。 “區區一個晚輩,怎麼可能殺了,縱橫江湖多年的唐老太爺。” 蘇護羽己經把話挑明了,若蘇護銘再否認,迎接他的將是一頓暴打。 蘇護銘似乎鬆了口氣:“大哥啊,真有你,啥都瞞不過你。” 麵對弟弟的話,他這個當哥的心中卻不知是什麼滋味,唐老太爺是他們的盟友,可是蘇護銘卻暗害於他。 哪裡有殺盟友的道理,蘇護羽五味雜陳,沉默了許久才說道:“行了,我知道你一向是心狠手辣,我也勸不得你,接下來怎麼走。” 見自家大哥,終於問起自己想說的話,心中泛起興奮之意當下便說:“下毒。” 這話讓蘇護羽不解,但細細想來才明了弟弟的想法。 “你是想在酒裡下毒,他們擊退了我們,滅了唐老太爺,必然會放鬆戒備之心,這時下毒天衣無縫。”蘇護羽試探性地問,他很想讓弟弟說不是的,但事與願違。 “沒錯。”見蘇護銘這般興奮,當即惱火起來,以他對蘇護銘的了解,必然是己經行動了。 “你下毒了!” 見大哥這般生氣,蘇護銘也是辯解起來:“我隻要墨玄的命。” 就在二人討論之際,一道身影掠過,速度之快就連楚流雲也不及他。 “哈哈,就你也想要師父的命?”蘇護銘一聽頗為震驚。 蘇護羽也想不到司空淩玄竟然一路跟蹤過來,隻瞧一個身穿白色衣袍手持白龍劍朝他們緩緩走來。 “你們為什麼不想想,我為何不在,因為我要看著你是如何殺害唐老太爺的。”司空淩玄指了指蘇護銘。 “你倒是說,我是如何殺害的。”蘇護銘在賭,賭司空淩玄是詐他的。 “聽說逆河有種功法。”此話一出蘇護銘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來,很顯然他賭錯了。 司空淩玄接著說道:“名曰,三千血童道,這個是由三千惡鬼道轉化而來的,我說地是也不說。” 蘇護銘突然全身扭曲起來,不停地說:“殺,殺,殺。” 司空淩玄感覺有些不對勁,不由而後退了幾步。 蘇護羽見自己弟弟雙眼充血,紅色經脈漸漸現顯出來,時不時發出幾聲嘶吼聲,似乎是孩童的救命聲。 “三千稚童,以血煉之,慘無人道,是為禁忌。”蘇護羽緊緊抱住蘇護銘,邊抱邊哭著道。 司空淩玄也知道了,這個是逆河的禁忌,不是因為他多強大,而是因為這個功法滅絕人道,沒有絲毫正道可言。 蘇護銘此時已經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啊啊啊……” 若不是蘇護羽用他多年來的功力,壓住蘇護銘恐怕此時就連司空淩玄也會命喪黃泉。 “司空淩玄,我救你放過我弟吧!”蘇護羽說著竟然跪下磕起頭來。 “不必如此,你們走吧。” 司空淩玄一時心軟,放過蘇氏兄弟,見對方走後這才消失在竹林間。 任誰也想不到,蘇護銘竟然製造了一場大災難。 墨府。 唐老太爺的屍首正被唐門弟子抬回去,可不知為什麼,那屍骨竟然動了一下,眾弟子驚悚地看向唐老太爺。 跟著弟子們的唐十三少與唐玉柔也瞧見了,這樣的唐老太爺。 一邊找自己的頭,一邊上下摸來摸去,終於將自己的按好後,仿佛是個大活人一般,可那白色的皮膚又顯得是這麼真實。 弟子們哪裡見過這場麵,都嚇得暈了過去,唐十三少一直對唐老太爺的死感到難過,見到這副樣子的唐老太爺,自然而然地跪下磕頭起來。 “伊然見過唐老太爺!”雙眼過下許多淚來,對於唐老太爺他是視為自己的親人的。 唐玉柔強忍著害怕,想將哥哥拉走,可是唐十三少又哪裡肯走呢? 唐老太爺想要做些什麼卻又不敢做,最終化作一個黑霧離去。 “師父!蘇護銘給唐老太爺下了三千血童道。”司空淩玄連忙趕回府上告訴墨玄。 墨鈺聽後不知道是什麼:“師兄,你說的這個,我怎的從來沒聽過啊。” 司空淩玄連忙向墨鈺與墨玄說起了剛才的事情。 墨玄雙眼微咪起來,自言自語道:“他又回來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三千惡鬼。” 手中伏魔棍隱隱作響,許久才決定:“靜觀其變。”墨玄說罷自顧自的回屋了。 眾人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很快唐老太爺死而復生的消息,傳遍整個統教,也許人們更願意相信是唐老太爺死後來復仇了。 奇怪的是墨玄,林利鋒,楚心若三位老前輩竟然十分默契地選擇閉門不出。 “唔……啊啊。” 一道蒼老的聲音在空中遊蕩著,向聲音望去正是唐老太爺。 林晨與司空淩玄作為大師兄自然要擋在前麵,可那全身發黑,猶如屍骨或者說本來就是屍骨。 孩童的救命聲滔滔不絕,吵著所有人不得安寧。 司空淩玄也是深受其害,就連白龍劍也拿的不太穩,突然他回想起剛才蘇護羽說的咒語,不管有用無用,索性一股腦全倒出來。 “三千稚童,以血煉之,慘無人道,是為禁忌。” 唐老太爺聽後果真消停了些,見狀司空淩玄剛要鬆一口氣,卻見隻能令其安穩片刻,片刻之後竟比之前還要狂躁。 “莫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司空淩玄驚呼道。 從唐老太爺身上冒出許多血色稚童,每一個都極其慘烈。 無論是斷頭的,斷腳的,甚至是斷成肉塊的,見他們一點一點地縫合起來不免讓人作嘔。 非是血腥太重而是實在見不得如此恐怖之景。 饒是林晨也見不得這些。 “究竟是哪個喪心病的,竟拿稚童來練此等邪功!”陌錦夕強忍著惡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