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雨腥風應有涯 第41節 射箭教師爺蒙難(1 / 1)

第四十一節射箭教師爺蒙難   李白一行剛從湖北走到湖南,在永州江華又聽到了噩耗。江華郡員外司馬王琚,是當時軍隊中教習射箭用的教科書《射經》的作者,射箭教師爺王琚被羅希奭他們所構陷,自縊而死。大家憤憤不平,也不知是何道理。   王琚,懷州河內縣人。著有《射經》,又稱《教射經》,屬“兵技巧”類兵書。   凡射,必中席而座,一膝正當垛,一膝橫順席。執弓必中,再把之中,且欲當其弦心也。以弓當左膝,前豎接席,稍吐下弰向前,為令上傾向右。然後取箭,覆其手為拳,令指第二節齊平,以三指撚箭三分之一,加於弓亦三分之一,以左手頭指受之,則轉弓,令弦稍離身,就箭,即以右手尋箭羽,下至闊,以頭指第二指節當闊約弦,徐徐送之。令眾指差池如鳳翮,使當於心,又令當闊羽向上。   弓弦既離身,即易見箭之高下,取其平直,然後抬弓離席,目睨其的,接手頤下,引之令滿,其持弓手與控指及右膊肘平如水準,令其肘可措杯水。故曰:端身如乾,直臂如枝。直臂者,非初直也,架弦畢,便引之,比及滿,使臂直是也。   引弓:不得急,急則失威儀而不主皮;不得緩,緩則力難為而箭去遲。唯善者能之。箭與弓把齊為滿,地平之中為盈,貫信美而術難成。要令大指知簇之至,然後發箭。   故曰:簇不上指,必無中矢。指不知簇,同於無目。試之至也。或以目視簇,馬上與暗中則。乖此為無術矣。故矢在弓右,視在弓左,箭發則靡其弰,厭其肘,仰其腕,目以注之,手以指之,心以趣之,其不中何為也?   又曰:矢量其弓,弓量其力,無動容,無作色,和其肢體,調其氣息,一其心誌,謂之楷式,知此五者為上德。故曰:莫患弓軟,服當自遠;若患力羸,恒當引之。但力勝其弓,則容貌和,發無不中。故始學者,先學持滿,須能製其弓,定其體,後乃射之。然其的必始於一丈,百發百中,寸以加之,漸至於百步,亦百發百中,乃為術成。或升其的於高山,或製其的於深穀;或曳之,或擲之,使其的縱橫前卻,所以射禽獸與敵也。凡弓惡右傾,箭惡其襦,頤惡旁引,頸惡卻垂,胸惡前亞,備惡後偃,皆射之骨髓疾也。故身前辣為猛虎方騰,額前臨為封兕欲鬥,出弓弰為懷中吐月,平箭闊為弦上懸衡,此皆有威儀之稱也。   又曰:凡控弦有二法:無名指疊小指,中指壓大指,頭指當弦直豎,中國法也;屈大指,以頭指壓勾指,此胡法也。此外皆不入術。胡法力少,利馬上;漢法力多,利步用,然其持妙在頭指間。世人皆以其指末齪弦,則致箭曲又傷羽。但令指麵隨弦直豎,即脆而易中,其致遠乃過常數十步,古人以為神而秘之。胡法不使大指過頭指,亦為妙爾。   ……   李白感嘆:“王琚之死真是我大唐的一大損失。我們從小練習射箭,《射經》就是我們的教科書,按照《射經》進行練習,箭術進展非常快。不僅我們幾個讀我《射經》,很多人都在讀。我觀看過一次打獵活動,大家的射箭水平都很高。我還寫了一首詩歌《觀獵》。”   太守耀清威,乘閑弄晚暉。   江沙橫獵騎,山火繞行圍。   箭逐雲鴻落,鷹隨月兔飛。   不知白日暮,歡賞夜方歸。   岑夫子也感嘆:“李白賢弟說得對。我們田園派也研究過《射經》,平時也比賽過。王維對漢朝名將李廣的箭術非常推崇,還寫過一首詩歌《老將行》。”   少年十五二十時,   步行奪得胡馬騎。   射殺山中白額虎,   肯數鄴下黃須兒!   一身轉戰三千裡,   一劍曾當百萬師。   漢兵奮迅如霹靂,   虜騎崩騰畏蒺藜。   衛青不敗由天幸,   李廣無功緣數奇。   李白點頭:“李廣乃我的祖先,我們家的箭法和劍術都很他所傳。我們代代都是口頭相傳,傳男不傳女。看來得寫下了編製成書才行。”   高適說:“我們邊塞派個個都是射箭高手。初唐四傑之楊炯寫過一首詩《紫騮馬》,塑造了一個俠客,一馬一弓一箭立誌封侯。”   俠客重周遊,金鞭控紫騮。   蛇弓白羽箭,鶴轡赤茸秋。   發跡來南海,長鳴向北州。   匈奴今未滅,畫地取封侯。   杜甫對《射經》很有研究,寫下過詩歌《前出塞九首其六》:   挽弓當挽強,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用箭當用長。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殺人亦有限,列國自有疆。   茍能製侵陵,豈在多殺傷!   杜甫有點疑問,對大家說:“王琚年輕的時候文武全才,鋒芒畢露。可是現在年齡很大了,久在外郡。理論上對李林甫沒有什麼危險了,為什麼還要害王琚大人?”   李白對杜甫說:“我曾讀過王琚大人的詩歌《自荊湖入朝至嶽陽奉別張燕公》。”   五載朝天子,三湘逢舊僚。扁舟方輟棹,清論遂終朝。   遠樹煙間沒,長江地際搖。帝城馳夢想,歸帆滿風飆。   高適也說:“我也曾拜讀過王琚大人的另外一首詩歌《奉答燕公》。”   郡遠途且艱,宜悲良自得。胡為心獨爾,惠好在南國。   亦既清顏披,冏然良願克。與君蘭時會,群物如藻飾。   煙景惜歡賞,雲山起翰墨。接藝奇思微,偶談玄言直。   永日不知倦,逾旬猶謂亟。如何酌離尊,移棹巴城側。   浦口勞長望,舟中獨太息。疾風吹飛帆,倏忽南與北。   目盡不復見,懷哉無終極。唯當衡峰上,遙辨湖水色。   岑夫子進一步解釋:“王琚大人同張說宰相是好友,同張九齡宰相也很熟悉。李林甫肯定害怕王琚大人有一天東山再起,趁審韋堅案的機會,牽連無辜,把他逼死。”   杜甫感嘆:“王琚大人死非其罪,令人憐之!”   大家一致到王琚大人墳前,默哀完畢。各射出一支箭,致敬王琚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