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河真一見,直接沖了出去,扶住了女子。 九玄天也有些好奇,走了上去,至於那四個差役立馬運功醒酒,跟在了後麵。 走近一看,女子的衣裳破舊不堪,布滿了補丁和汙漬,頭發也散亂無序,身上隨處可見擦傷,仿佛經歷了一番艱難的旅程。 她的眼中都是淚花,透露出焦急,痛苦和恐懼。 “官爺!我叫李慕蘭,三廟村人,今早青風山的山賊忽然沖入村子燒殺我們,俺爹娘都死了,我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官爺您一定要為草民做主啊!!!” 李慕蘭說完便直接跪了下來,大哭了起來,趙河真攔都攔不住。 九玄天眉頭一皺,青風山他很熟悉,門口鎮百說的山賊就是那裡的人。 這些山賊盤踞了數十年了,成商鎖其實派兵圍剿過數次,但都失敗了,據說幾個山賊頭子實力都達到了煉氣四重,成商鎖最後也沒轍,隻能作罷。 這些年山賊也越發地囂張了起來,隻是沒想到已經做到了如此地步。 趙河真麵色如土,憤怒不已,“姑娘你還是快快起來吧!你身上有傷,進去先治療一下。” 李慕蘭畢竟隻是凡人,趙河真應該也有煉氣三重的實力,稍微一發力就把她扶了起來,隨後帶她進了衙門,入了單房。 九玄天一臉沉悶,這樣的事對他這個現代人來說實在太過刺耳。 他取出了張傳音符,念叨了幾句便丟向了天空,飛去了家裡。 今天他要晚歸了,可不想墨琳擔心。 他轉身走進衙門,四個差役就跟在邊上,畢恭畢敬的。 九玄天問道:“衙門裡主事的都沒有在嗎?” 其中一個差役連忙回答道:“主事的是宋捕頭的叔叔,平日裡幾乎都不在,大小事務基本都交給宋捕頭了。” 好家夥還是裙帶關係,昨天應該多揍他幾拳。 “你去照顧那女的,把趙河真叫出來。” “好嘞爺!” 那差役一臉笑意,似乎覺得是個美差,立馬跑進了單房。 至於其他幾人都被九玄天喝去工作了。 吃飽喝足不乾活,白吃啊!! 片刻後,趙河真走了出來,這下他的態度可好了太多,表情很是恭敬。 “九公子,您也聽到了,這事我要急報給城主,隻是山賊實力雄厚,恐怕很難有個結果。” 趙河真顯然很清楚情況,所以剛剛也沒敢給李慕蘭許諾什麼,但看他表情,極為憤怒。 九玄天淡淡道:“不需要告訴城主,你帶我去三廟村。” 趙河真一愣,有些疑惑,“九公子您這是準備?” “剛破境,想適應適應身體,正缺祭劍的雜碎。” 趙河真一喜,他立馬明白九玄天為什麼來找宋南了,不過他馬上又冷靜下來。 “九公子還是不要沖動,您雖然是煉氣四重了,但山賊頭子一樣也是,況且您才剛破境,不可能是他們對手的。” 九玄天一笑,這小子倒是個善人。 “你不需要擔心,我自會量力而行,我們先去三廟村看看情況,萬一有幸存者還能救下,到時候你再給成胖子報告也不遲。” 趙河真微微點頭,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胖子這兩個字可是大忌,九玄天這麼隨口就說出來,讓他不得不感到佩服。 “那您稍等,我去牽馬。” 趙河真一溜小跑就去了後麵。 九玄天知道他說的是巽風馬,煉氣二重的溫順妖獸,速度能趕上煉氣三重修士的全速。 這裡還沒人能禦劍飛行,那可是築基期才能乾的事。 片刻後趙河真就從後麵走回來,手中牽來了兩匹極為高大的黑色駿馬。 看上去像極了汗血寶馬,唯一不同的就是額頭上鑲著一塊翠綠色的寶石。 兩人也不含糊,上了馬便出了衙門,一路狂奔,很快到了城門口。 鎮百還是老樣子,抱著酒壇,不過今天他看上去清醒了許多。 一見九玄天兩人,他立馬上前攔住。 “玄天,聽說你破境了,恭喜了!” “客氣了!你也遲早能破境的。” 鎮百擺擺手,“我老了,無所謂了,你們這是要去三廟村吧?” 趙河真道:“沒錯,你也知道了?” 鎮百點點頭道:“我這離那邊的大門近,豎起耳朵什麼都能聽到,這些年青風山的山賊越發猖狂,城主要是再不想想辦法,這城我都懷疑要拱手讓人了。” 趙河真眉頭緊皺,嘆了口氣,“可惜我們這裡是第一層,仙門是不會輕易派人前來的,都是讓我們自生自滅。” 鎮百有些沮喪地搖搖頭,“你們量力而行吧!還是別太招惹他們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九玄天聽著這邊,也看著旁邊,另外一邊很是吵鬧,不少凡人都從遠方擁擠而來,想要入城求庇護。 這一幕讓他看了很不是滋味,頗有一種處在歷史歲月中的感覺,而這也讓他雙目陰冷,殺意迸發。 “駕!!”九玄天甩了一下韁繩,策馬飛奔而出。 趙河真連忙追了上去,鎮百凝望著他們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禱著。 三廟村,在引路城的南麵,相距不過百裡的路程,對他們來說隻需一刻鐘的時間,但對於凡人而言,至少也要一個時辰。 若那些山賊屠村,恐怕已經無人能夠幸免。 所以九玄天的目的十分明確,那就是去殺人的。 一路上,他們能看到很多凡人拖家帶口,都往城裡跑,顯然三廟村的事已經傳開了。 趙河真趕到九玄天身邊道:“這事算是鬧大了,城主應該已經知道了。” 九玄天不屑道:“他知道又怎麼樣?不過是個飯桶而已,要是能剿滅這些山賊早乾嘛去了。” 趙河真一時語塞,長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要是咱們這能出一個煉氣五重修士就好了。” “想的挺美的,一城之中,四重都已經是鳳毛麟角了,哪怕整個太一層,五重境界的人掐著手指頭說不定都數的過來。” 趙河真看向九玄天臉上帶有一絲期許和羨慕,“或許您就有機會,您可還年輕呢!我知道的四重修士裡你是最年輕的了。” 九玄天笑笑,心想那你可就錯了,我不是有機會,而是可能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