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太虛全本(1 / 1)

太虛仙記 爐雪 2846 字 8個月前

轉眼到了冬天,白臨初也到了十二歲的年紀。個子又長高了不少,身子骨也結實了許多,兩隻眼睛炯炯有神,輕功進展更是神速。此時,他全力施展太虛遊,身形已目不可及,隻留下一串串殘影。   這一日,白臨初從頭到尾練完輕功,隱隱地感覺自己的輕功已經站穩了第五層境界。正打算盤坐調息之時,身後的金背鬆鼠發出“嗚嗚”的叫聲。   白臨初好生奇怪,轉頭望去,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隻見金背鬆鼠迅速地把一顆鬆子塞到嘴裡,一串殘影上樹,並回頭望了他一眼。白臨初不知其意,但也立刻飛身上樹。就這樣,一鼠一人在樹上騰空躍起,又悄然落下,朝著大山深處而去。   在樹上飛騰了約一個時辰,白臨初已經不知到了何處。隻感覺月光下的大山連綿起伏,綿延不絕。而那隻金背鬆鼠仍是連續飛騰,時不時地還駐足回頭看看,仿佛在等他一般。白臨初暗暗運功,也沒停歇,又過了半個時辰,終於發覺金背鬆鼠停在前麵一座大山腳下,不再奔跑,正看著著他。   “這隻鬆鼠莫非是成精了?這麼聰明,通人性?”白臨初心中想著,人慢慢地靠了過去。   金背鬆鼠見他過來,留下一串殘影就消失在山腳下的大石頭後麵。白臨初緊跟過去,分開樹枝,發現一個洞口,金背鬆鼠正是從此進去的。   白臨初屏住呼吸,耳朵貼住石壁,聽了聽沒有野獸的聲音,嗅了嗅,也沒有腥臭的味道,於是輕輕走了進去。起初還需摸著石壁探路,走了約十餘丈,就發現裡麵有光。三丈左右就有一塊乳白色的發光的石頭嵌在石壁之上,就像月亮一樣,清冷明亮。   他快步走到最裡麵,發現金背鬆鼠蹲坐在一處石臺旁,石臺上盤坐一人。白臨初定睛一看,發現居然是一具骷髏,不由得大驚失色。   白臨初是第一次看見骷髏,拔腿就想往回跑。可是看到金背鬆鼠的樣子,似乎也沒什麼威脅。提起膽子,他偷偷打量著石室內的一切。石臺上是一具骷髏,左邊的石壁開鑿了許多格子,還剩下幾個小瓶子,右邊的和後麵的石壁都是空的。打量完山洞的一切,白臨初最後把目光對準了金背鬆鼠。   金背鬆鼠望著他,對著白臨初朝那具骷髏努了努嘴。白臨初此刻已經大致明白,金背鬆鼠就是為了他原來的主人,把他引過來的。   但是他還是不放心,小心地打量著四周和地麵,發現並無異常,鬆鼠也沒有其他動作,才緩步靠近骷髏。   靠近後,又發現骷髏麵前有個包裹。小心地打開包裹,發現裡麵有三樣東西。一個是用油紙精心包好的一冊金箔書、一冊玉簡和一個精致的口袋。   白臨初首先打開玉簡,翻來覆去,發現空無一字,隨手把它放在了一邊;又拿起小袋,頗有些分量,沒有係繩子,卻怎麼也解不開。最後隻得拿起金箔書,隻見封頁四個金色篆書《太虛神功》。頓時白臨初就明白了金背鬆鼠為何盯著他練習輕功,為何帶他到了此處。隻怕是金背鬆鼠看到他練習太虛遊時,隻把他當成了主人生前的親近之人。   白臨初隨手摸了摸金背鬆鼠的小腦袋,金背鬆鼠居然沒躲,極不自然地咧了咧嘴。白臨初看了看鬆鼠和骷髏,還是覺得不太習慣。走到了最近的一塊發光的石頭下,盤坐開始看起金箔書來。   金箔書一共分為四個部分。第一部分是太虛神功;第二部分是太虛遊;第三部分是太虛劍意;第四部分太虛仙術則隻有一個名字,後頁均已遺失。   全書右頁為圖例,左頁為口訣。   白臨初大喜,直接翻到太虛遊部分。發現口訣和武雙元留給自己的口訣不太一樣。這個要繁雜深奧得多,而且此書太虛遊不止七個境界,而是十個境界。   ……   第八層為閃現;   第九層為騰雲駕霧;   第十層直接破裂空間,穿梭虛空。   白臨初張著嘴巴,好久沒有合上。許久,直接掐了掐大腿,發覺並不在夢中。又過了一頓,再次掐了掐大腿……   半晌後,白臨初從震驚中緩了過來,他飛快地走出山洞,看看月亮,發覺已經快到寅時。連忙回到山洞,對著骷髏大禮參拜,又對著金背鬆鼠抱了抱拳。也不管金背鬆鼠聽得懂聽不懂,正色說道:“前輩,晚輩白臨初今日經金背鬆鼠引薦,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得前輩《太虛神功》一冊、玉簡一冊、袋子一個,感激不盡。過上幾日晚輩再把前輩屍骨安葬在洞外一處風水寶地,定讓前輩入土為安。”   說完,白臨初把東西一收,對著金背鬆鼠一拱手,走出山洞。尋到來時的方向,運起輕功,在天亮前回到了鐵匠鋪,順手還帶回兩隻野雞,放在了廚房門口。   第二日乾完鐵匠鋪的活兒,白臨初帶了把小巧的鋤頭,早早地奔往後山,到了無人之處,直接運起輕功,往昨天的山洞飛去。這次金背鬆鼠見了他,也不吃送過來的乾果了,直接跟著他。白臨初在外麵尋了塊背靠大山,南望大川的地方,簡單地挖了一個墓穴。白臨初坐了歇了歇,不斷在心中告誡自己不用怕。一番打氣後,終於下定了決心,回到洞中把那位前輩的屍骨用衣服包裹好,再整齊有序地安葬到墓穴中,最後簡單地修了個墳頭,因不知對方姓名,也沒有立墓碑。   白臨初再次大禮參拜。身旁的金杯鬆鼠居然也同樣拱手拜了三拜。   事罷,白臨初在前,金背鬆鼠在後,再次回到山洞。白臨初開始對照著金箔書的太虛遊第一層,重新一招一式練了起來。盡管很多口訣相同,但是白臨初這次卻生疏得異常,屢次不得其解,運氣不暢,往往氣行一半,就突然消散不見。即使照著圖例運動,也難以凝神提氣,動作前一招式正常,下一個就做不到位。甚至一些平時熟練至極的動作,此時卻如同醉漢一般,步伐鬆散,腳底無根。   白臨初望了望金背鬆鼠,四目相對,均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