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展開著的春色圖。 劉至常:“......” 倒掛著的人:“其實,我是個畫家,大哥你信麼?” 劉至常抬頭看了一眼,懸崖峭壁之上,幾棟房屋星星點點,燭火通明。 沒看錯的話,這裡的位置,應該是宗內女寢。 “你說實話,是不是偷看女弟子洗澡了?” “沒有!!我發誓!!”倒掛著的人信誓旦旦。 接著,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 嘿?還死不認賬? 劉至常挺直了腰板:“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懸崖上麵,可是天元宗女寢!” 倒掛著的人接著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寫生而已,能算偷……寫生!藝術家的事,能算偷看麼?” 劉至常冷哼一聲:“狡辯!你就是饞人家身子!你下賤!” 忽的一陣風吹來,劉至常挺起胸膛,身上掌門特製的金絲雲紋墨青長袍隨風舞動。 倒掛著的人麵色一驚,滿滿的羞愧之情湧上心頭。 眼神躲閃,不敢再看向一身正氣的劉至常。 劉至常微瞇著眼睛,大手一揮,意念之中,隨風飄揚的長袍背後似乎繡有兩個大大的楷書【正義】二字! 接著一臉正經地說道:“救你也不是不行!但我有個條件!” 倒掛著的人眼神頓時轉憂為喜! 劉至常頓了一下,壓低聲音:“下次帶我一起去寫生!” “好!” 劉至常看了看歪脖樹旁邊的地形,光禿禿的兩大塊巖石,周圍連個落腳之處都沒有。 “可是,我要怎麼救你?” “大哥,你可有飛行法器?”倒掛著的人問道。 劉至常思考了幾秒:“沒有。” “我有,你上來拿!” “可我怎麼上去?!” 倒掛著的人:“嘶.....” 二人此刻正尋思著,天上突然墜落一顆紅色的流星。 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落在了劉至常身邊。 “掌門?!” “尤酒長老?!” 劉至常也是一愣。 沒錯,來人正是大長老,此刻老頭兒正騎在一個巨大的酒紅色葫蘆上,神色緊張。 劉至常剛想開口,被大長老一口打斷:“掌門,出事了,我剛要去找您!” “什麼事這麼著急?” “您帶回來的那頭白虎,病情有點嚴峻!” 劉至常心中一驚。 “哦?快帶我去看看!” “好!” 大長老調轉葫蘆就要走。 剛要起步,扭頭一看地上的劉至常。 “掌門,您的飛行法器呢?” 倒掛著的人也是一愣,地上站著的這位,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天元宗的掌門? 接著哼唧一聲:“嗯?大哥,你剛剛不是說沒有飛行法器的嗎?” 掌門沒有飛行法器?誰會相信?! 果然江湖險惡,人情冷漠! 聽到身邊突然傳來的聲音,大長老也是一驚! “這位是?!” “一個藝術家,對了,大長老,還要麻煩您先把他解救下來!”劉至常開口說道。 大長老一臉茫然地飛到倒掛著的人身邊,仔細一看。 隻見那人並不是被掛在樹杈上的,竟然是被一根繩子牢牢捆在樹枝上的! 細看,繩子上麵還密密麻麻打了十幾個死結,不僅如此,死結上麵還貼了幾十張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封印符籙! 大長老把眼前的場景如實描述給劉至常。 三個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得是多大的仇啊?! “你到底偷看誰了?!”劉至常不禁發問道。 倒掛著的人麵色一紅:“也沒誰啊!” “嗯?” “就從甲字一號房開始看的....” “然後呢?” “我發誓我真的才看到庚字九號房!我剛來,真沒看多少!” 大長老和劉至常又是倒吸一口涼氣! 甚至比剛才那口還大! 沉思了幾秒,劉至常麵向大長老:“這個藝術家朋友對我很重要,還請酒長老務必把他救下來!” 大長老此刻看向倒掛著的人,眼神中也充滿了敬畏。 “小兄弟,你忍一下!” 接著對劉至常說道:“掌門放心,雖然老夫專研丹道,但這符籙之法,也是略知一二!” “有勞大長老!” 接著,大長老閉上雙眼,口中念念有詞。 幾句念詞過後,老頭猛地睜開雙眼! “大威天龍!” 轟! 一道紅光從大長老手掌射出,徑直轟向符籙! 嘩啦啦!幾張符籙應聲化為齏粉! 接著,大長老又換了一個帥氣的pose! “世尊地藏!” 一道黃光轟出! 幾張符籙又灰飛煙滅! “般若諸佛!” ...... “般若巴嘛空!” ...... 三下五除二,符籙盡解! 其餘兩人眼中隻有驚駭,根本沒有時間思考這幾句詞為什麼如此佛裡佛氣! 現在,隻剩下繩子了! 大長老把手伸進儲物袋中,摸索半天,掏出一把匕首。 騎著葫蘆往上攀升,來到歪脖樹樹杈旁邊。 深吸一口氣,對準那根繩子就是一刀! 哢嚓! 劉至常看向空中的大長老:“什麼聲音?” 倒掛著的人和大長老麵麵相覷:“沒有啊?” 接著,大長老又是一刀! 哢嚓哢嚓! “你們真沒聽到?” 劉至常在下麵神色緊張。 “好像...什麼東西快要斷了!” 大長老話音剛落,隻見倒掛著的人身體猛地往下一沉! 哢嚓哢嚓! 這下看清楚了,這條樹枝和樹乾連接處,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縫! 劉至常也是一驚! 肯定是剛才這貨在上麵瞎蛄蛹導致的! 倒掛著的人頓時臉色刷白。 往懸崖下麵看了一眼,從這上麵掉下去,恐怕要摔成肉泥! 大長老不慌不忙地騎著葫蘆,在歪脖樹上方繞來繞去。 這密密麻麻的十幾個死結,要一一解開的話,估計要廢一番功夫! 為今之計,還是要砍斷繩子才行! “小兄弟,還是要再來一刀!” 一邊說著,大長老悲憫地看向倒掛著的人。 “前輩,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您這個葫蘆稍微低一點,能稍微接我一下!” 大長老稍微試了試。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行,太遠了。 如果要接著他,就沒法砍斷繩子救人。 如果要砍斷繩子,就沒法接著他。 橫豎都是一個死。 兩人一起把目光投向站在地上的劉至常。 “掌門,您不是有馬車的嗎?” “摔壞了啊!” “那不是還有一個....什麼鼎嗎?!” 劉至常:“......” 倒掛著的人:“什麼鼎?” 接著扭頭看向劉至常:“大哥!什麼鼎?!” 用?還是不用?這是個問題! 劉至常還在猶豫中。 隻聽哢嚓哢嚓哢嚓一陣連續斷裂的聲音! 樹杈完全斷裂開了! 下一秒! 倒掛著的人猛地往下一滑! “啊啊啊啊啊啊大哥救命啊!!!” 眼看著那人就要摔下懸崖! 突然! 黑光一閃! 劉至常一個公主抱,接住了倒掛著的人。 再一回神。 兩人便站在了一個黑乎乎油光光的大缸之中。 大缸狠狠地往下沉了一段,然後穩穩地懸浮在半空。 倒掛著的人躺在劉至常懷裡,含情脈脈地看著劉至常。 大長老神色一鬆。 一切,都是為了藝術啊! ———————— 【撲街日記】 每次去水群,看到群友撲街心裡都很不是滋味。 但是更讓人不爽的是看到群友精品萬訂! 真是又怕群友過得苦,又怕群友開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