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友好交流(1 / 1)

絕炎門弟子,多有擅長煉器傳承之人。   林天逸之所以在酒桌上把趙青鋒灌醉,從他那兒爭取到幫忙陪同接待的任務,為的就是能夠參與到絕炎門弟子跟水月劍宗弟子的交流活動中,好偷學點煉器之道的傳承。   畢竟林天逸在學了一些偃師機巧之術後,已經遇到了瓶頸。   那些純粹的靠著機巧變化運轉的部分,林天逸有著前世理工科的基礎在,學習掌握起來尚不困難。但作為偃師機巧作為上古的修仙百藝傳承,純粹的機巧技術隻占部分。   如青鸞那般神乎其神的形態轉換,大多還是都要靠“仙術”來實現的。   而煉製傀儡需要用到的許多手法都是跟煉器之道相通的,這也是為何專研偃師道的黃師兄為何算是神兵閣弟子,阻攔林天逸在傀儡之道上精進的也正是這方麵基礎的欠缺。   以至於哪怕林天逸從黃師兄那兒交流到了部分知識,聽得也是雲裡霧裡。   那種感覺就像是根本連微積分都沒有學明白的文科生,跑到了大學物理課堂上,麵對那一個個需要借助復雜數學工具解決的問題,隻有蒙圈的份。   而以林天逸現在的情況,想要在水月劍宗獲得煉器相應的傳承實在有些難了。   因為在宗門的記載的資料中,他在除了仙膳樓中修習的靈膳之道外,還在從符陣閣的兩位師主事那兒獲取了符籙傳承,甚至是部分有關陣法的傳承。   如此多的傳承,哪是尋常煉氣期弟子可以能消化了得。   正如宗門會限製煉氣弟子兌換主修功法一樣,當你已經鉆研了一門修仙百藝後,再獲取其他修仙百藝的傳承難度就會大增。林天逸能算作符陣閣弟子,已經是勇闖千符萬紋陣的表現,讓師主事開後門的結果。   再想得到煉器傳承,那當真是難上加難!   林天逸甚至覺得,宗門中密切關注傳承泄露的護法者們已經在暗中關注自己。畢竟一個煉氣期弟子搜羅各種傳承的行為,實在有點要往外泄密的嫌疑。   在這種情況下,從絕炎門那兒獲取煉器相關的知識,反倒更加容易。   雖然在酒場上吹出來的感情大多算不了真,但林天逸還有這夢魘窺探的手段,隻要能確定一個合適的目標留下印記,不愁偷學不到煉器知識。   而通過這幾天的觀察,林天逸確定絕炎門中最擅長煉器的應是為首的築基期閻炙霞。   別得不說,她那時不時就會扛在肩頭的那柄龐然重錘,可不僅僅能在戰鬥之中用來錘人,在煉器之時也能聽過反復錘煉材料以排除其內部雜質,讓法器品質更加趨近完美。   而閻炙霞為人也是相當豪爽,跟水月劍宗神兵閣弟子交流時,除了宗門機密外也很少保留。   但這些內行人之間的交流,林天逸一個外行縱然是靠著夢仙古鏡硬刻錄進了腦海中,想要琢磨明白其中到底有何深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借助夢魘潛入對方夢境的計劃,還是必須要實施的。   但閻炙霞畢竟是築基期的修士,在其有所防備之下林天逸根本無法突破對方心神防禦,而這事情若是一旦暴露恐怕就不好收場了。   在兩個宗門友好交流的當口,自己跑去入侵人家夢境……   但提供了大量情報的沈無憂,讓林天逸注意到了閻炙霞對那巫青煙特別的關照,讓他找到了一個新的思路。入侵築基期修士的夢境有風險,但以築基期神魂入侵煉氣後期的巫青煙,卻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唯一的問題就是,巫青煙這小妮子實在太怯人了。   沈無憂這般社牛存在都沒能成功跟她搭上幾句話,林天逸更是每每剛流露出要靠近的意思,就引得那巫青煙縮著腦袋溜走,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   好在,擬定中的交流項目中有著鬥法臺爭鋒一事。   在鬥法臺上相遇,這小妮子總不能再溜走了吧?抱著這樣的想法,林天逸找到趙青鋒表示了自己踴躍參與鬥法交流的意圖,並拍著胸脯保證一定為宗門爭光。   從境界上來說,林天逸煉氣中期的修為其實有點低了的。   但趙青鋒曾見證過林天逸剛突破煉氣中期就闖過六層幻劍秘境的戰績,也曾見識過不久前林天逸滿身的中品法器,對他鬥法能力那還是非常信服的。   別的不說,光是那青鸞偃偶就足以對付尋常煉氣後期的修仙者了。   哪怕林天逸自己不要求,趙青鋒其實也考慮將他拉到參賽名單之中,打那群絕炎門弟子一個落花流水,然後嘲笑他們連個掌勺的廚子都打不過。   是的,狠狠地擊敗絕炎門弟子,這便是趙青鋒這次鬥法比試的目標。   什麼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說法,趙青鋒壓根一秒都沒考慮過,不管是按照他本人的想法還是從宗門的立場考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一場比試都不能讓對方大出風頭!   而且趙青鋒相信,絕炎門肯定也是這樣想的。   在這樣明爭暗鬥的氛圍之下,到了今天鬥法爭鋒之日時,趕到爭鋒臺來觀戰的可就不隻是宗內跑來湊熱鬧的廣大弟子了。   於尋常弟子看不到的特殊觀戰位上,數位氣質非凡的紫府已然落座。   這之中有林天逸不久前才見過的師君良、師君嫣這對兄妹,有老態龍鐘的懸壺堂孫老醫師,更有神情淡漠冷酷的刑罰堂淩主事,如此陣仗不可謂不隆重。   反倒是他們所招待的客人隻有寥寥一位。   不過這位來自絕炎門的大能,縱然是被水月劍宗的數位紫府包圍,臉上也沒有一點兒驚惶不安的神色。   此人濃密的赤色頭發猶如烈焰般張揚不拘,身上穿著的也不是尋常修仙者常用的道袍,而是一身留下了千百道斑駁印痕的厚重鎧甲,更有永不褪色的斑駁血跡猶如功勛般留在鎧甲上麵。   他大大咧咧地往寬大的椅子上一靠,望著鬥法臺上登場的兩位後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剛上來就派玄冰魄一脈的弟子,這樣真的好嗎?我手下那群小崽子可不懂人情世故,這要是萬一全贏了下來,還望幾位道友不要見怪啊!”   重甲加身的男子如此說著,挑釁般地望向了同是玄冰魄一脈的刑罰堂淩主事。   無論是神情還是語氣都透露出一股勝券在握的十足信心,仿佛麵對的水月劍宗並非克製絕炎門的水德道統,而是要反過來被他們克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