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蘇少牧的意識如同狂風中的扁舟,而隨風不斷加大小舟也終將毀滅。 看到本尊意識不保,在蘇少牧身體中的元嬰,神情閃爍出了一絲冷漠,他淡然的說道:“不過是一個殘缺不全的天道,居然膽敢如此。” 元嬰的話音落下,雙手一撐,一縷縷寒氣湧出,在他前方凝聚成一把七弦琴,隨即琴音響起。 一道道悠揚的琴音當即從蘇少牧身體中發出,隨之而來的是,狂風猶如遇上大山而被迫平靜。 隨狂風平靜之後,在蘇少牧的前麵,整個空間如同凝固了一般,而後,在本尊的雙眼中整個空間似是能隨意讓他撥動。 他剛想試著改變眼前的一切,自身真氣便開始停滯不動,不得已之下,蘇少牧隻能放棄而蘇醒過來。 這邊剛一恢復自我意識的蘇少牧,立刻就看向自己的體內,那元嬰在那偷偷的捂著嘴笑著。 看到元嬰這般神情,蘇少牧下意識的問道:“元嬰,是不是應該給你起個名字,看你有自己的意識,應當也算是生靈了。” 元嬰聞言想了想,回答道:“我倒無所謂這些。” 蘇少牧聞言,見元嬰不在意,他一時間也沒想好名字,於是就放棄了。 另一邊,就在蘇少牧與自己元嬰交談時,而在遠處的白雲空間中,原本一直閉目休息的白淩這一刻卻是睜開了眼睛。 隻見他的臉上露出了糾結的神情,而後惆悵的說道:“哎,難道這一切都不可逆轉了麼?” 白淩說完後,想起了以前陣祖對他所說的話,以及那既定的未來,便起身帶著惆悵的表情,看向遠處。 不說白淩這邊的糾結,蘇少牧看著身旁的鄺默,又回想起了幻陣裡所發生的一切,不由得有些難過。 蘇少牧知道自己不能沉淪下去,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將原本與歐陽鶯離別的痛苦之情給轉換了過來,而後他似乎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幻境中所得到的彼岸花。 蘇少牧便開始將心神沉浸在其中,想要再度試試看能否掌控,一段時間之後,彼岸花依舊安靜的徘徊在他胸口,沒有任何反應。 見狀,蘇少牧不由得疑惑道:“為什麼會這樣?” 元嬰聽到這疑惑笑著回道:“估計還是因為你現在境界不夠無法控製吧,等你日後修煉到了一定境界應該就可以。” 聽到元嬰的回答,蘇少牧想了下,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便沒再糾結下去了,但依舊苦笑的說道:“原本我以為我能夠得到一個強大的助力,看來是我想多了。” 元嬰聞言笑著答道:“你啊,現在不應該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就算這個彼岸花能夠恢復你的傷勢,但也僅此而已不是麼?” 蘇少牧聽到元嬰的話,正要反駁他,這時彼岸花卻是發出了一道藍光。 那藍光直接從他體內飛出進入到元戒裡,而後,一包包過期血漿袋從戒中飛出,隨著光芒匯入到蘇少牧體內。 那些血漿袋就這般被藍光帶入到彼岸花的花身裡,花瓣全都包裹在一起,隨即,一道碩大幽藍火焰直接籠罩了整個彼岸花。 蘇少牧這邊古怪的看著那正在被焚燒的彼岸花,一時間不知道其用意,便好奇的問道:“元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元嬰神色沉重的說道:“我也不清楚,你且等等看。” 元嬰這邊並沒有告訴本尊,這個彼岸花的秘密。 另一邊,蘇少牧聽到元嬰的話後,想了下,十分期待後續會如何,便安靜的等了一段時間。 隻說,蘇少牧等了數息時間後才看到幽藍火焰消散,隨即彼岸花的花瓣張開,幾顆鮮紅顏色的丹藥,緩緩的漂浮在花蕾之上。 蘇少牧見狀,以神識包裹住丹藥,立刻感受到這藥裡麵所包含的血氣,下意識間他再度將自己元戒裡麵的幾包過期血漿袋,吸收到自己身體裡麵,送入到彼岸花之中。 一時間,彼岸花再度熔煉出了幾顆丹藥出來,看到這蘇少牧疑惑的問道:“元嬰,這算不算,我能夠掌控他了?” 元嬰笑著回道:“又不是你自主掌控的。” 聽到元嬰的話後,蘇少牧想要將彼岸花從身體裡喚出,卻發現依舊如之前那般,沒有任何的動靜。 見狀,蘇少牧苦笑道:“看來還是不能掌控哎,罷了罷了,哎,也不知道究竟怎麼樣才能控製這彼岸花。” “元嬰,我真的想要控製住這個東西,畢竟它實在很吸引人哎,對了,這丹藥是什麼東西?” 元嬰聞言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從來沒有遇到過。” 蘇少牧聽到元嬰的回答,想了下繼續說道:“看著這濃鬱的血氣,能治療我傷勢,乾脆就叫血氣丹吧” 他說完後,不等元嬰回答,便暫且不管這彼岸花了,先是將丹藥全都從體內拿出收進元戒中,而後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扛著葉睦夫婦,走到一旁,將鄺默喚醒。 這邊蘇少牧體內的元嬰也沒時間搭理本尊,他十分緊張的看著前方的彼岸花,手指尖閃爍著清冷的靈光似要將其毀滅一般。 最終一段時間後,元嬰將手指尖靈光散去,以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眉頭緊鎖道:“這不過是一個大道不全的小世界罷了,那個地方究竟看上了哪點?” 他話音落下後,便這般看著那彼岸花沉思著,不知道其心中在想些什麼。 另一邊隨著蘇少牧的呼喊,鄺默沒多久就醒了過來,他第一眼看到對方那天青色眼珠,疑惑的說道:“少牧,我之前是怎麼了?睡著了?” 蘇少牧笑著回應道:“也許是你太累了,剛才我們準備出發時,就看到你突然的昏睡了過去。” 雖然蘇少牧與鄺默是好友,但他並沒有將幻陣的事情告訴對方,有些事情並不想給其帶來煩惱。 鄺默聞言雖然心中依舊疑惑,但卻沒再說什麼,兩人便再度出發,沒多久,他帶著蘇少牧來到了一片都是叢林的地方。 剛到這叢林的外圍,蘇少牧瞪大了自己的眼珠,那漆黑眼珠轉變為天青色,而後在他的眼中,那叢林的每一顆樹木上,都刻畫有奇異的符文。 這些符文串聯在一起,使得整個叢林組成了一個龐大的陣法。 鄺默這時在叢林的不遠處,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蘇少牧這邊同樣隨著對方而停止了前進的步伐,隨即沒多久時間,他就看到鄺默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塊碧藍色的玉佩。 玉佩一出現便被對方,以真氣送入到叢林之中,片刻過後,蘇少牧就看到在上空方向,突然出現了一道透明光圈,而後閃爍出了道道波紋。 那波紋從出現開始,並沒讓他們等太久時間,便緩緩的形成一個門戶,出現在麵前。 鄺默見狀笑著說道:“走吧,我們可以進去了。” 他說完後,直接朝著叢林中走去。 蘇少牧這邊見到鄺默那勇往直前的身影,立刻追上了對方的步伐,就這樣,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叢林中,隨後再度閃爍出符文,一切回歸至原點。 一進入叢林之後,兩人便直接沿著一條石子路,朝著深處走去。 一路上蘇少牧還看到不少的異獸正在樹木間穿梭嬉戲,以及還有不少閃爍著靈光的仙草。 看到這些靈草雖然沒有在煉天穀幻境裡麵的多,但蘇少牧還是驚嘆的說道:“這裡真的是一片,讓人意想不到的世外桃源。” 鄺默聞言笑著解釋道:“這就是煉天穀的不凡之處吧,哪怕隻是個分部,都有不少在外麵極少能偶看到的天材地寶。” “不過這也是正常情況,畢竟煉天穀以不凡的醫術而成名世間,自然也就是要有對應的草藥來輔助的。” 蘇少牧聽到鄺默的話語,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於是兩人便帶著好奇在叢林中穿梭著,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林子的深處。 而沒用多久時間,他們就已經走到了小路的盡頭,這時映入在兩人眼中的,是一株高聳入雲的大樹,仔細看去,每一條枝乾上都有幾座木製小房屋,懸掛在上麵。 兩人看那些房屋後,便明白已經到了目的地,二話沒說繼續前進著。 就在他們靠近走到大樹的下方,突然間,一道人影朝著兩人而來。 當人影來到兩人麵前時說道:“這位便是星閣的鄺默師兄吧,在下久仰大名,不知道師兄今天來到我們煉天穀分部,是有什麼事情麼?” 鄺默聞言作揖回道:“你好師弟,我這次前來,是因為我朋友的父母中了血隱閣的血毒,需要貴穀的八荒真境以上前輩出手救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所以才特意從洛城而來。” 那人聽到鄺默的話語後,點了點頭說道:“不知道鄺默師兄,希望是由我們哪位長老出手救治呢?” 鄺默回答道:“我這邊有我母親肖玲的魂信,她與歐陽欽長老是熟識,我們希望能夠由他親自出手,畢竟這毒非同一般。” “這位師弟不知道你是否,能夠幫忙通傳一下?” 那人影聽到鄺默的話後,卻是眉頭一皺,蘇少牧看對方臉色,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看到蘇少牧臉色一變,那人便知道他誤會了,立馬解釋說道:“不好意思,兩位師兄,歐陽欽長老已經閉關很多年了,很久不曾出現在穀中了。” “現在歐陽鶯師姐正好在我們分部,你們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去找她,我這就帶你們去。” 蘇少牧聽到那人說出歐陽鶯三個字,不由的心跳加速,他現在迷糊了以為自己又進入到了那個幻境之中。 蘇少牧在心中想道:“應該隻是同名,世上不會有如此玄妙的陣法吧。” 他想到這裡,心中出現了一絲竊喜和害怕的糾結情緒。 不說蘇少牧現在心中的小糾結,鄺默與那人並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鄺默在聽到那人的話後,立刻表示感謝。 那弟子笑著搖了搖頭,對鄺默表示,不需要客氣。 不多時鄺默與蘇少牧就在這煉天穀的弟子帶領下,沒有絲毫意外的走到了大樹的樹根處。 三人剛一到樹根的位置,一條藤條就從大樹上麵的枝乾垂了下來,延伸到了蘇少牧等人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