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陳豈是偷安之人?(1 / 1)

“竟然還陰魂不散!”   陳宗白隱晦察覺到幾道氣息相隨,暗暗冷哼一聲,知道執法堂仍懷疑自己。   “是哪裡露出破綻了麼?”   重新回溯了下經過,陳宗白很快便意識到自己大意在何處了。   “老陳我好歹是聯盟符師,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執法堂也不敢強行拿我怎麼樣!”   想通了這點,陳宗白不再在意,轉身進了萬寶閣,順便布下預警陣法,旋即進了修煉室。   現在的萬寶閣基本屬於停業狀態,陳宗白也沒什麼好心疼的,有點價值的物品處理了個七七八八,僅剩一些不值錢的破爛。   在修煉室外又布下了一層基礎防護陣法後,他才將玉髓法諫取出。   執法堂的懷疑,讓陳宗白再一次感受到了緊迫,唯一能改變自己處境的就是提升修為。   “靠你啦!”   陳宗白深吸口氣,盤膝坐下,將玉髓法諫放置在手心之上,神識再次突入其中。   因為這次陳宗白不再是試探性接觸,全部神識進入玉髓法諫的剎那,數不盡的晦澀字體化作的金光不再隨波逐流,而是一股腦的沖進了他的識海中。   “轟!”   陳宗白隻覺得意識陷入一片空白之中,呆呆懵懵看著記憶中的前世今生,無數畫麵如幻燈片爭先恐後的在他眼前劃過。   既虛幻,又真實!   時間的仿佛過了無數歲月,又仿佛僅一瞬間。   直到所有畫麵化作一道道印記,印入神庭之中,他才漸漸從空白狀態下感應到自己的存在。   ……   “修真,修的原來是世間道理,這世間的道理皆是世間規則演化而來……”   隨著一道喃喃自語,陳宗白睜開了眼睛,眸中精光一閃即逝。   一絲明悟在心間浮現,神識在一瞬間暴增三百丈。   “哈哈哈……”   陳宗白暢快的仰天大笑。   許久之後才平靜下來,不過目中灼灼的精光卻難以平復。   “境界感悟已至練氣圓滿,神識也跟著增長到了練氣圓滿,隻要法力積累足夠,練氣期對我再無瓶頸可言。”   “玉髓法諫竟這般厲害!”   陳宗白看著手中已經化成飛灰的玉髓法諫,由衷感嘆。   再次展開神識,穿過修煉室陣法,輕鬆捕捉到隱藏在暗處監視他的執法堂修士。   幽幽冷笑一聲,便收回了神識。   神識的妙用很多,可不單單是感性外物,還可以作為攻擊手段使用。   長青訣就附帶著一門名叫“刺神術”的小法術,就是以神識作為攻擊手段的法門。   不過神識攻擊對自身同樣消耗巨大,非常容易在一擊之後,失去接續的機會。   所以,對大部分修士來說神識法很雞肋,因此很少有人將精力投入到這方麵。   陳宗白練氣五層就擁有了練氣圓滿的神識境界,神識方麵的攻擊卻成了他絕對的優勢。   “又多了一道殺手鐧!”   隨後,他招出了麵板。   宿主:陳宗白   種族:人族   資質:下品雜靈根   修為:練氣五層   功法:長青訣(凡品功法,爛大街)   術法:初級製符術、初級製傀術   規則:詛咒(入門)   壽限:100/150   積分:0.2(去消費)   紅色進度條:75/100   “感悟境界和神識的增長讓進度條又增加了20點,或許不等我修煉到練氣圓滿,便有機會讓進度條變成100%。”   這一刻,陳宗白充滿了自信。   他看了一眼沙漏,嘴角不覺的勾起一抹自得的笑容。   “短短一個時辰,我的實力就有了天與地的差別。”   隨後,他再次開始煉化極品法器,紫金寒鐵劍。   一個時辰後,煉化完成。   這次算是勉強成功,實力再次增加三成。   陳宗白沒有停下了,接著取出一瓶養氣丹,不要錢一般倒進嘴裡,運行功法,又進入了修煉狀態,他必須抓緊一切時間提升修為。   ……   幾個執法堂修士不禁打了個冷顫,相互之間對視一眼,都不禁滿麵疑惑。   “我怎麼感覺剛剛有高端修士窺視,至少是練氣圓滿修為。”   “我也有這種感覺,但是時間太短,稍縱即逝。”   “盟裡一共就那麼幾位練氣圓滿修士,會是誰呢?”   幾名執法堂修士相互議論了一番,最後有修士提出道:“竟然肆無忌憚的放出神識探查,公然違背聯盟規矩,要不要向堂內匯報?”   其中一人趕緊勸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還是做好自己的差事,盡量不要得罪高階修士。”   “一個老掉渣的修士有什麼好查的,要我說直接拿他頂罪算了,廖道友也太過謹慎了。”   執法堂的這些人之前都是散修,隨心所欲慣了,乍一入執法堂,尚改不了以前的舊習。   他的提議基本得到了其他修士的認同,但卻沒人真的敢這麼做。   執法堂紀律森嚴,何況又攤上一個較真的上司。   就在這時,數百道身影從坊市各處出現,化作一道道流光向渡口方向而去。   “難道要開戰了?”   一名執法堂修士剛嘀咕了一句,就急忙住了嘴,不知何時,廖鋒已經出現在了他們身邊。   “廖道友。”   幾人紛紛打招呼。   廖鋒點點頭,神色復雜的看了眼禁閉大門的萬寶閣,嘆了口氣道:“此人日後不用盯了,桃花仙子和黃勇的死就此結案!”   “廖道友這是為什麼?”   幾道聲音幾乎同時發問。   “因為聯盟自今日起正式向洗劍宗開戰。”   僅這一句話就讓幾人明白,盡管陳宗白隻是一名一級符師,但對聯盟來說也有一定價值。   尤其是在道爭開啟之際!   見幾人麵有憂色,廖鋒安慰道:“征伐伊始,不會和洗劍宗直接對上,我們這次的目標是依附洗劍宗的劉黃齊三家。   除了劉家擁有兩名築基外,其他兩家各一名築基,而我們足足出動了五名築基前輩。”   廖鋒畢竟職位高些,了解些內幕。   當然,這些也算不上秘密,大戰馬上開啟,即便洗劍宗得知情報想支援都來不及。   在聯盟前的廣場之上懸浮著三架巨大的梭狀飛行法寶,穿天梭。   穿天梭是中品法寶,防禦力極其強悍,可擋下元丹後期修士的攻擊。   每架穿天梭可乘坐數百人,打造三架已經基本耗空了散修聯盟的寶庫。   隻見修士不斷的向廣場匯聚,黑壓壓的一片,寂靜無聲,氣氛冷冽。   ……   “呼……”   “耗費了兩瓶丹藥才突破到練氣六層,哪怕我有係統幫助,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資質影響。”   陳宗白感受到身上強大的氣息,幽幽發出感嘆。   若想再突破到練氣七層,恐怕耗費的資源是現在的數倍。   這時,陳宗白不禁懷念起申初念的好處來。   “必須盡快離開了!”   不過隨著晉階練氣六層,他的紅色進度條又增加了10點,達到了85/100。   查看完麵板,陳宗白思緒回歸現實。   他自然知道這三日外麵的動靜,也猜到應該是大戰開啟了,但他正處在進階的關鍵時刻,根本無心旁顧。   蕭瑟的街道,申家鋪子也冷冷清清的,街麵上出現修士,也是奔著聯盟總部而去的。   申軒本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不過見到陳宗白後,立馬提起了一絲精神,當即問道:“陳道友,在下已好幾日未見舍妹……”   “她好的很!”   陳宗白冷冷打斷他,隨後傳音道:“人已安全送走,切勿多言!”   申軒愣了下,接著大大鬆了口氣,滿懷感激的沖陳宗白行了一禮。   “這是陳某該做的,你無需這般。”   陳宗白淡淡說道:“黎道友何在?陳某有事尋她。”   “她……”   申軒臉色又苦澀起來,“她剛剛前往總盟報道,今日便要隨著盟內的築基前輩出征。”   練氣三層竟也跟著出動,讓陳宗白感受到了聯盟的決心,不動則已,動則必全力以赴。   隻是可惜黎明月出征了,能否活著回來還未知。   剛泛起一抹失望,陳宗白突然心中一動,連忙確認道:“黎道友確定剛走?”   “確定,陳道友,你……”   不等他說完,陳宗白已經轉身向渡口飛縱而去。   萬寶閣已經被他裝空了,店鋪本身不是自己的,棄之不惜!   而申軒在愣了片刻後,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   他為什麼這麼在意明月?   這個問題注定得不到答案!   待到了渡口,果然發現總盟廣場之上還懸停著一架穿天梭,不斷有修士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飛入其中。   陳宗白被穿天梭的龐大和散發出的威壓震撼到了,不過很快便回過神,大步邁進了俗務殿。   片刻後,陳宗白將王謙扯進了製符室。   “陳道友,你總算露麵了。”   乍一見麵,王謙就叫苦不矢:“說好的一日,你卻直接缺額了三日,在下頂著莫大壓力才替你遮掩過去的。”   “讓王道友費心了。”   陳宗白歉意道:“陳某正趕上突破的關頭,所以也是沒有辦法。”   “又突破?”   王謙放出神識感應了下,頓時驚的瞪大了眼睛。   短短三天就練氣六層了?   他突破練氣五層也不過才半月吧?   這種修煉速度是下品雜靈根可以辦到的?   一連串問號,讓王謙都有些懷疑自己修了個假仙。   發生在陳宗白身上的事太顛覆他多年的認知了,一時竟不知如何回話。   陳宗白不是故意展露修為,而是在有築基甚至元丹修士存在的聯盟總部,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實在沒有必要隱匿,因為鳥用沒有。   好在熟人大多都已經奔赴了戰場,省了好多說辭。   “……陳道友真乃是……天縱之資啊!”   憋了半天,王謙終於憋出了一句還算應景的話。   陳宗白微笑著接納了。   這時,王謙接著道:“陳道友,在下身上的……”   “陳某就是為此而來,今日陳某隨大隊出征前便幫道友去除禁製。”   “真的?”   王謙頓時大大鬆了口氣,受製於人的感覺太煎熬了,搞得他這些時日寢食不安。   不過見陳宗白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他略一回想,驚訝道:“陳道友剛剛說今日要隨隊出征?”   “然也!”   陳宗白微微頷首!   “這怎麼可能?”   王謙疑惑道:“陳道友乃符師,是不用隨隊出征的,隻需按時完成聯盟任務即可。”   “聯盟正值用人之際,陳某受聯盟多年庇護之恩,此刻已經到了回報之時,豈能躲在背後偷安?”   前一刻,陳宗白還大義炳然,然後就換上了一副笑臉,“所以還得麻煩王道友替陳某弄一份功勛玉諫啊,穿天梭啟動在即,王道友抓緊啊,隻要陳某拿到功勛玉諫,立馬替道友解除憂患。”   功勛玉諫可不單單是記錄功勛,還是辨別自己人和進出穿天梭的憑證。   王謙已經知道陳宗白打什麼主意了,還是要跑。   隻是換了一種方式。   看著像是吃定自己一般的陳宗白,王謙心裡的苦澀,誰又能體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