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天人交感,探訪毒醫(1 / 1)

武道之巔,不外乎天人交感,陰陽應象。人效法地,地效法天,天則順應自然而生滅變化。當天與人相應,人與天相通,便達到了那“天人交感”的境界。在道家眼中,這被喻為“虛室生電”,而在江湖各門派裡,雖稱呼紛紜,最終卻都指向這同一玄妙之境,便如劍心通明,正是“天人交感”。這境界隨個人經歷、智慧與修為的深淺而有所不同,卻都是對那至高武道的探尋與體悟。那些追求天道的人,如虛若無、裡赤媚、薑燦、了空、秦夢瑤、浪翻雲、龐斑等,他們的身上都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這種氣質並非刻意為之,而是他們在探尋武道的路上,自然而然地形成的一種獨特韻味,當他們心神沉浸在那種玄妙的境界中時,周邊的人仿佛也能感受到他們的情緒與意境,與之同悲共喜。周邊的一切仿佛都與他融為一體,無分彼此。過去、現在、未來,在這一刻交織成一片,所有的愛、恨、悲、喜,以及天地萬物,都在這片交融之中找到了共通之處。   正因如此,這些擁有天人氣質的武者,在江湖中往往如磁石吸鐵,引得無數女性目光如炬,心神皆被其所奪。他們的存在,便如那夜空之中最耀眼的星辰,高懸天際,雖觸之不及,但其光華卻足以令人心生無限向往。而那些有幸能與他們並肩同行的人,無疑也是這江湖中最令人艷羨的存在。   想那幾年前,京師之中名震一時的才女紀惜惜,她才華橫溢,引得無數英雄豪傑為之傾倒。當時的朱元璋亦是對她心生情愫,為了能與她有更多的共同語言,他竟開始學習詩詞歌賦,數月之間,幾乎日日沉浸其中。然而,紀惜惜卻僅僅在認識浪翻雲一天之後,便毅然決然地隨他而去。這也正是因為浪翻雲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難以言喻的天人氣質,讓她無法抗拒。   如今,薑燦正行走在前往雙修府的路上。他一路走來,竟是頻頻遇到幾撥女孩的明暗示好。這些女孩或是羞澀地投來含情脈脈的目光,或是大膽地上前搭訕。薑燦心中無奈,最後,為了避免更多的麻煩,他隻得無奈地戴上了鬥篷,將自己遮掩起來。   行至終點,但見斜坡蜿蜒而下,深邃莫測。坡底桂樹成林,鬱鬱蔥蔥,綿延無盡,似一片綠色的海洋在微風中起伏波動。四周丘陵環抱,宛如天然屏障,將這片桂樹林與外界隔絕。舉目四望,不見半點人煙,唯有鳥鳴聲聲,回蕩在空曠的山林之間。   雙修府竟藏匿於如此隱秘之地,無怪乎江湖中鮮有人知其蹤跡。若非得秦夢瑤細細指引,僅憑向路人打探,怕是終其一生也難以覓得此地。   薑燦此行的目標,乃是尋找名震江湖的“毒醫”烈震北,以期習得其獨步天下的醫術。於黑榜之中,若論英豪翹楚,自然以浪翻雲、厲若海、赤尊信及乾羅等人為首屈一指,然而其餘諸雄亦皆非泛泛之輩,皆是能橫掃天下、所向披靡的絕頂高手。除非是如龐斑那般超凡入聖的存在,否則任何人等閑皆難以攖其鋒。然而,若論及深不可測、神秘莫測之境,卻無疑以“毒醫”烈震北為最。此人有如閑雲野鶴,向來超脫於江湖的紛爭之外,飄渺難尋其蹤跡,竟想不到隱居於雙修府。   薑燦與秦夢瑤在一次次的深入交流中,猜測當薑燦身體內蘊藏著開啟門戶的鑰匙,當受到外界精神力量的刺激時,似乎可開啟那道門戶。為了探尋這其中的奧秘,學習醫術成為了一個可行的嘗試。或許能觸及到那潛藏在體內的神秘力量,進而掌握開啟門戶的方法。這也幸虧慈航靜齋和烈震北有書信往來,知道他的隱居之所,才有此行。   穿過桂樹林,林外是個斜坡,按著一條小河流過,河上有道石橋,連接著兩邊的碎石路,通往一個長滿蒼群樹木的峽穀去。峽內隱見房舍,隱在紅葉秋色裡,如詩如畫,極是寧謐恬靜。滕車駛過石橋。橋下流水淙淙,薑燦胸襟大暢,放目領略眼前怡神恍目的美景。   進入峽內,兩道清溪沿峽流穀出。路旁長滿樹木花草,鳥兒和唱爭鳴,好不熱鬧。   轉了一個彎,前麵有個大石牌匾。肩上鑿著“雙修秘府”四個大字。過了峽口,眼前豁然開朗,梯田千頃,層迭而上,最上處是片大樹林,巍莪房舍,聚在林內,氣象萬千,田間有很多人在工作著。   薑燦踏著梯田間石砌的階梯,拾級而上。終於踏入了“毒醫”烈震北的隱居之地,隻見四周環境幽靜,藥香撲鼻,各種奇花異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薑燦心中暗嘆,這毒醫果然名不虛傳,連居所都如此與眾不同。   正當薑燦張望之際,一道身影自屋內緩緩走出,青袍高瘦,筆直如鬆,正是名震江湖的毒醫烈震北。他麵色蒼白,卻帶著一股濃烈的書卷氣,兩鬢斑白,更顯其深沉內斂,尤其使人注目的是他耳朵上挾著一根銀光閃閃長若五寸的針,當然是他名震天下的“華陀針”。薑燦見狀,趕忙上前行禮,恭敬地遞上慈航靜齋的信物,並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烈震北接過信物,眼中閃過一絲緬懷與憂哀之色,仿佛被觸動了內心深處的某段回憶。他輕嘆一聲,道:“十三年前,我曾踏足慈航靜齋,與言靜庵有過一麵之緣。可惜我遲於龐斑數年,否則或許我與靜庵之間的關係,將不止是知心好友。”   言罷,烈震北似乎完全沉浸在了那段既心醉又心痛的回憶之中。他長長地籲出一口鬱積在心頭的悲鬱之氣,這才徐徐轉向薑燦,道:“靜庵曾告訴我,龐斑的魔功已至登峰造極之境,隻差那最後一步,便可超脫塵世,成仙成聖。六十年來,龐斑一直在尋找一個相稱的對手。如今靜庵讓你來找我,看來已選定你作為龐斑的對手了。”   “我以為她會選擇浪翻雲呢。”烈震北微微一頓,似乎在回憶著那位傳奇的劍客,“當年浪翻雲不過三十歲出頭,但他對劍道的理解已經達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可惜他後來選擇與才女紀惜惜歸隱,過著平淡的生活,還因此惹來了朱元璋的嫉恨,導致朱元璋攻打怒蛟幫,後來卻再也沒有聽說過浪翻雲的消息,不知道他的劍道是否有了更深的進展。”   烈震北搖了搖頭,目光落在薑燦身上,仿佛能看透他的靈魂,又道:“你的身體確實奇特。”   薑燦聞言,忙問道:“前輩,我的身體有何奇特之處?”   烈震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人自受孕成胎,所有養份神氣,均由母體通過臍帶供應無缺。此時所受的乃是先天之氣,在任督二脈內循環不休,道家的返本歸原,‘本原’指的就是這先天的生氣。至十月胎成,嬰兒離開母體,開始以口鼻呼吸,從此吸入的便都是後天之氣。然而先天之氣仍會殘留體內,所以孩童的眼睛總是烏黑明亮。隨著年歲增長,先天之氣逐漸消散,眼神才會變得渾濁,直至老朽歸塵。”   薑燦便迫不及待地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晚輩也曾聽聞,人在母體中受孕成胎時,所受之氣乃為先天之氣。然而出生後,我們吸入的卻都是後天之氣。不知這先天與後天之氣,究竟有何區別?又如何能夠由後天返回先天之境呢?”   烈震北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之色,他緩緩說道:“你所問之事,正是武道修行中的關鍵所在。先天之氣,乃生命之根源,純凈無瑕。而後天之氣,則受限於人的體能與潛力,難以達到武道之巔。要想由後天返回先天,非但要有過人的資質與機緣,更需得窺探天地之奧秘,領悟宇宙之根本。”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武道修行者雖多如牛毛,但其終極目標無非是由後天返先天。後天之氣的修煉尚有路徑心法可依循,而先天之氣的修得卻需資質與機緣並重,缺一不可。萬人習武,能窺得先天之道者寥寥無幾。普通武者乃至一世高手所修真氣無非後天之氣受限於體能極限唯有修成先天氣者方能突破束縛進軍無上武道之境。”   說到這裡,他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之色:“而你的身體卻與眾不同,後天仍是先天,省去了別人後天轉換先天的時間。這才是才是傳說中的天地寵兒、神之驕子啊!也難怪靜庵會選擇你了。”   薑燦又問道:“那敢問前輩,天人和先天又有何區別呢?”   烈震北眼中精光一閃,沉聲道:“先天實際上有先天之體和先天之境。先天之體乃是人體生命的本原,是身體的極致;而先天之境又叫天人之境,是超越了普通人類的境界,擁有更高的智慧和能力,是精神的升華,這牽涉到人類神秘的心靈力量。這兩者相輔相成,修煉至深,融為一體。後天修煉極致時很多人自然而然可達到天人境界,而先天之體,卻是難上加難,需要天賦與努力並重,倘若天人修煉極致,再能將天人之境與先天之體相互融合,那或許便是超脫生死、成仙成佛的終極之道。古往今來,修仙修道的人多如桓河沙粒,但真正悟道這最後一著,致成仙成聖的究竟有多少人?”   接著說道:“你既有此機緣,我便傳你醫術與針術之精髓,也助你一臂之力。不過在此之前,我先帶你去見見雙修府的主人,也方便後續行事。”   薑燦聞言,心中不禁微微一震。他原本下定決心,在古書劇情尚未展開之前,盡力將自己修煉至龐斑或浪翻雲那般境界,在此之前盡可能保持低調。然而,此刻聽聞要去認識雙修府的主人,直覺感覺到一旦踏入雙修府的大門,便很可能會卷入一場麻煩之中。   根據古書中的內容:雙修府有男陽女陰的雙修大法,每代隻傳一人,而且傳女不傳男,再由女方覓取人選,結為夫婦,合藉雙修。這一代的雙修夫人穀凝清身具國仇家恨,復國大業。其選定的的夫婿是許宗道,也就是現在少林的第一高手,不舍和尚也是以前鬼王虛若無手下的得力大將。當年不舍與穀凝清雙修一年後,發現對方心裡想著的是厲若海,憤而出走,重回少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留下穀凝清母女不顧。卻不想是雙修功法的問題,雙修大法源於天竺秘術,專講男女交合之道,所以凡修此法者必須是夫婦,二人同心,才有望修成。其心法更是怪異無倫,全由女方引導主動,故而不舍直至練成大法,也不知雙修心法竟要男的有情無欲、女的有欲無情,雙修心法,男的須”有情無患“,女的卻須”有欲無情“,大法才可望修成。   雙修府是它掌握著一門強大的武學秘術——雙修大法。這門功法雙修大法源於天竺秘術,專講男女交合之道,所以凡修此法者必須是夫婦,二人同心,才有望修成。其心法更是怪異無倫,全由女方引導主動,所以雙修府功法一直是傳女不傳男,每代隻傳一人,再由女方覓取夫婿人選,結為夫婦,合藉雙修。   這一代的雙修夫人是穀凝清,身具國仇家恨,肩負著復國大業。她選定的夫婿是許宗道,也就是八派聯盟第一號種子高手少林‘劍僧’不舍大師,目前武功已超越了不老神仙和無想憎。然而,他們的雙修之路並不順利。在修煉一年後,不舍發現穀凝清心中仍想著初戀--“邪靈”歷若海,憤而出走,重回少林,留下了穀凝清母女不管不顧。   不舍的離去,其實並非完全因為穀凝清的“背叛”,更深層次的原因在於雙修大法本身。這門功法源於天竺秘術,專講男女交合之道,修煉之法極為怪異。在修煉過程中,男方需要有情無欲,而女方則需要有欲無情。隻有這樣,才能有望修煉成功。然而,不舍直至練成大法,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奧秘,因此他們夫妻愛恨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