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所有人的位置掉了個,現在在泥裡的上去了,現在風光的又被踩到泥裡,路長軍的前途實在是好不了?作為跟他過日子的人又能好到那兒去?” 這會米硯兒明白過來了,瞪了嚴久一一眼:“你們這些人太狠心了,那就看著英子這麼下去,不管管,虎子,畢竟是你發小。” 魏虎子苦笑一下:“怎麼管,沒有身份去管。 如果像以前一樣,他家有事我可以管,理由就是一個院的,發小,周圍鄰居這兩年也都默認了,不會有不好聽的話傳出來。 現在呢,一管就是給她招麻煩,讓她在路長軍那邊、在院子裡沒法立足,傳言是能殺人的。 我與她保持距離,不聞不問,她還有四五年的好日子過,我一參與,不但會引來閑言碎語,她和路長軍的事也要出問題,後麵兩頭不靠,她不得恨我一輩子。 不想幫出一個仇人來,就一別兩寬吧,以後就是正常鄰居了。” “那你工作的事怎麼打算的?”嚴久一問。 “就這樣吧,我就安安靜靜等事情過去,回頭再想辦法找個去處,我父母是去支援國家建設的,就意味著隻要我自己老老實實的,一般的事影響不到我的。”魏虎子說。 接下來是一段平靜期,魏虎子還是天天去街道那轉一圈,嚴久一兩人還是在北都內外周圍尋幽探勝,中間還被人攔住詢問了幾次,又是拿介紹信,又是編故事,還要找魏虎子出麵證明,都過了關。 轉眼,二十多天過去了,魏虎子和英子一家似乎都是相互有意避開,就是見麵也隻互相點個頭打個招呼,實在不知道能說什麼。 這天魏虎子先出門,嚴久一兩人落後了十多分鐘 等他們出了貓兒胡同口的時候,就看到魏虎子被一群人圍著。這些人都是綠色裝,棕皮帶,帶頭的幾個腰裡別著槍,大部分人都很年輕,有個人手裡還擎著大旗,上麵是大字“紅八戰隊”。 看來是路家這條線在找魏虎子的麻煩,不知是路家長輩決定的,還是路長軍決定的,也可能正好是紅八的其他人要搞魏虎子。兩人也不是很在意,慢慢走上去想看看情況。 沒想到在街拐角處看到縮著身子躲在墻後的英子,一臉擔憂的看著那邊,連嚴久一兩人出現也沒感覺到。 嚴久一在她身後站定,決定問一句:“你叫來的人?” 英子嚇了一跳,猛回身看到是嚴久一和米硯兒,一下手足無措,感覺自己無顏麵對所有與魏虎子有關的人,還怕人誤會,吶吶地說:“不是我,我正要出去,剛看到,怎麼辦啊,虎子被打了怎麼辦?” “不是你,那就是有人想讓你看到這一幕嘍,展示一下力量,你就看著吧,不用擔心。” “嚴哥你能把虎子拉出來嗎,拉上他就跑,隻要出了他們的包圍,我沖出來站你們後麵,他們總會有點顧忌,你們應該能走掉。” “都不用過去,就在這兒看,虎子能解決的,你也不用想著出麵,特別是給虎子出麵,已經丟掉一頭了,再丟掉另一頭,以後日子不好過。行了,就看著吧,很快就結束了。” 英子聽懂了嚴久一的話,正是因為聽懂了,她才更感揪心,更覺得沒臉麵。 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麵臨人生最大的抉擇的時候,選擇了聽從父母和自己的本心,拿自己的未來去爭取和弟弟一起留城工作的機會,走出了這一步,對錯已無法判斷了,隻能一條道走下去。 魏虎子那邊,對著圍著他的人說:“路長軍沒來?給自己辦事還不敢露頭怎麼著?” 一個年紀偏大,約三十出頭的中年人說:“這名字也是你叫的?魏虎子,跟我們走,你的問題大了。” 魏虎子臉無表情:“私事就私事,別扯大旗謀虎皮,為了我一個人,來了這麼多人,還帶著槍,有臉呢!” 魏虎子在激怒這些人,他不想先動手。 “一起上,這家夥太張狂了,先打一頓再帶走。”領頭的手一揮,自己也往上撲,身先士卒的氣概十足。 四麵八方拳腳襲來,看來他們真的想先把人打殘再抓走的。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魏虎子沒啥情緒波動,他一矮身,躲過了大部分的拳腳,抓住領頭的側踢過來的小腿,略用勁一拉,順勢轉了個身,那家夥就被帶拖著像個巨大盾牌圍著他轉了一圈,周圍攻過來的拳腳大部分都落在領頭人的身上。 在雪雪呼痛中,魏虎子立起身來,認準一個方麵沖去拳打腳踢,很快就倒下一群人,然後繞個弧度打向另一個方向,有人倒地後想拿槍打,這下讓魏虎子臉色也變了,一個跳躍,想打槍的那人連槍帶手被一隻腳踩在下邊。 “看來你們今天是不想留手了,成,沒法善了是吧。”還是對待五八戰隊的老辦法,隻要有人想動槍,傷得就更重。沒一會兒,地上躺了一圈人。 等沒人能站著,把槍都繳了,扔邊上的小河裡,魏虎子沉著個臉往前走。 在朗朗乾坤之下他還是不想下死手,不過也是下了決心後麵要解決這問題。 嚴久一和米硯兒看沒事了,繼續往前走,經過地上躺著的那些人時,也沒停留查看。 周圍遠處圍觀的人群也慢慢散了,其中認識魏虎子的,知道他能打,今天算是有個直觀的感受,估計之後魏虎子能打會成北都老城區的一個傳說。當然圍觀人群也沒上去對紅八的人采取什麼救助,這些人平時他們都敬而遠之的,是麻煩的代名詞。 英子轉頭回家了,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好像怎麼做都不對。 傍晚魏虎子回院,經過前院,鄰居們都在做飯,英子媽媽也是,英子家的門開著,他們全家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