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大洋到了三組,文成磊已經和翟存忠埋頭研究譜子好一會兒了。 喬大洋還給三組的人商量了下要不要先錄製《董小姐》,討論後還是決定趁熱把《我記得》先搞定。 三組的人又交流了一會,最終確定了《我記得》的伴奏。 “小文,就這樣定了,這一段用口琴,鍵盤稍微襯托一下,咱們先試試這個版本。”翟存忠的語氣裡滿是期待。 文成磊點頭同意,轉身對小範說:“範同學,聽說你口琴玩得不錯,我給你寫個SOLO部分,咱們炫一把?” 小範眼睛一亮,自信滿滿地回答:“口琴我可是從小就玩的,絕對沒問題!” 喬大洋也湊過來,感激地對小範說:“昨天真是多謝你了,聽成磊說,你還幫我們打掃了衛生。” 小範擺擺手,吐槽道:“你倆也太邋遢吧,冰箱裡的東西都長毛了也不清理一下。” 喬大洋尷尬地撓撓頭,笑著說:“下次請你吃飯,單獨感謝你。” “好了,別閑聊了,我們開始吧。”文成磊催促道,拿著譜子向喬大洋示意。 喬大洋立刻進入狀態,準備試唱。 文成磊一句一句地摳細節,喬大洋也唱得越來越有感覺。 老於忍不住誇贊道:“大洋可以啊,對這首歌理解的很快!” 翟存忠也滿意地點頭:“按照這個進度,下午應該就能錄製了。” 文成磊開玩笑地說:“這兒子在我這個‘爸爸’的調教下,當然得給力點。” 喬大洋翻了個白眼:“滾你丫的,對了,你爸媽中午到是吧?你幾點去接他們?” “十二點才到呢,我十一點半出發應該來得及。”文成磊看了看時間。 老於提醒道:“最好還是提前點,高鐵站那邊有時候會堵車。” “今天不是周末,應該沒事吧。” 喬大洋也勸道:“還是提前點吧,以防萬一。” 文成磊想了想,說:“那我提前二十分鐘出發。翟哥,一會兒麻煩你開車送我一趟。” 翟存忠爽快地答應:“沒問題。” “大洋,我們再來一遍!”文成磊招呼道。 眾人再次投入到緊張的試唱中。 十一點剛過,翟存忠就載著文成磊出發了。 喬大洋本想跟著去湊熱鬧,結果被文成磊以“你太占地方”為由給拒絕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們的車剛上立交橋就遇到了大堵車。 看著前方紋絲不動的車流,文成磊急得直撓頭。 離高鐵站隻有二十分鐘車程了,但就是這二十分鐘讓他們束手無策。 文成磊不停地給父母打電話解釋情況,同時焦急地盯著前方的路況。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很快就到了十一點五十。 即使現在路況暢通無阻,他們也肯定趕不上接父母了,馬上又撥通了文建國的電話。 文建國的聲音在電話這頭:“兒子,別急,京城堵車也正常,你媽我倆挺好,你別擔心。”說完電話就斷了。 在高鐵站內,李文花和常曼薇已經等了不少時候。 李文花心裡暗笑,沒提前透露給文成磊,打算給他來個驚喜。 常曼薇雖然性質不太高,但被李文花一番話勸來了,想著,都來了,不開心也得裝開心。 李文花得知高鐵即將進站,急忙聯係文成磊想要和他在車站匯合,結果得知他被堵在路上。 這消息讓她更是興奮不已,覺得能在接文成磊父母這件事上大顯身手。 她馬上找了塊牌子,趕緊寫上“接文成磊父母”的字樣,然後打電話給文成磊,告訴他不用急,她和常曼薇會搞定。 掛了電話,李文花瞥了一眼常曼薇,戴著墨鏡加口罩,微博粉絲數直逼三十萬,出門也需要稍微遮掩一下了。 常曼薇腦子裡盤算著,待會兒見到文成磊的老爸老媽得說些啥。 畢竟,聽文成磊說過,他父母都是在工地操勞的人,她這樣的圈內人士,怎麼和他們溝通呢? 兩人在人潮中等待,李文花緊緊握著手中的牌子,但等到十二點十分,仍然沒人出現。 站外,還有一群人在等,劉教授正在和陳桂英通電話:“陳女士,您一出站就能看到我們,手裡的‘華夏音樂學院’牌子很醒目的。” 李文花開始焦慮,心裡嘀咕是不是文成磊的父母沒看到她的牌子。 她趕緊撥打文成磊的電話,卻始終打不通。 不一會兒,文成磊的電話打了過來:“花姐,你們別等了,我爸媽已經被別人接走了。” “啊?誰接的?”李文花一臉懵,還以為哪個企鵝的經紀人搞的鬼呢,文成磊解釋說是學校的人。 李文花哪想到華夏音樂學院的人會突然殺出個程咬金,她隻好帶著常曼薇,帶著幾分失落,悻悻離場。 劉教授一行人,帶著兩位後勤的老師和老方,開著學校借的車來接文成磊他爹媽。 還是電話直接溝通有效率,順利的接到了文父和文母,劉教授帶著司機和夫妻倆一個車,其他人得自己打道回府。 文成磊他媽,陳桂英,有點不好意思地問:“劉教授,那三個人怎麼辦?” 劉教授擺擺手,一副事不關己的派頭:“別操心了,他們有的是路子。咱們先聯係文成磊,集合去學校。” 陳桂英雖然點頭,但文建國心裡挺不是滋味,悄咪咪地對妻子說:“咱們不等兒子了?這樣合適嗎?” “人家教授大老遠跑來,咱們兒子還堵在路上,咱們先去學校。你給他打個電話,讓他直接去學校找咱們。這大熱天的,讓人家教授在車站曬太陽?咱們得講點禮數。”陳桂英說。 文建國在家裡向來沒啥發言權,隻得點頭稱是。 上了車,劉教授就開始沒完沒了地吹噓起文成磊來:“你們家文成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才華橫溢,最近那幾個作品,哎呦,不得了,尤其是那首《野子》,火得一塌糊塗,唱這歌的歌手也是我們學校的。”他那驕傲勁兒,跟親爹似的。 “都是您們教得好,磊磊能有這麼點兒成就,全虧了學院。”陳桂英客氣地回應。 文建國對這些虛頭巴腦的不感冒,他關心的是實惠。 《野子》的視頻他也看過,好是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掙錢。 他偷偷問陳桂英:“那《野子》真的挺火的?兒子也沒往家靠這首歌拿錢呀?”聲音小得就像是在和自己的影子嘀咕。 陳桂英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別多嘴。 文建國趕緊低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劉教授對司機說直接去學校自己的酒店,這酒店也對外盈利,不過賺不到錢。 都是學校裡麵沒實職和權利的教授們因學校公事招待人的地方。 文建國也把地址發給了文成磊。 他們到了學校飯店,劉教授想要一號包間,結果被告知已經被管後勤的副校長占了,隻好換了二號包間。 劉教授還有點納悶,這些實權人物很少來這破飯店吃飯呀! 文建國下車,問了下衛生間在哪裡,打算去方便一下。 今天為了來京城,陳桂英給他買了件新T恤,他穿上雖然乾凈,但還是掩不住那份滄桑。 走進衛生間,文建國無意中聽到兩個人的悄悄話:“那老劉,真是個老狐貍,非得把文成磊留在學校,不然我侄子還能爭爭這個名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