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距離玉林宗坊市越來越近,路上的車輛也漸漸多了起來,由以前的三三兩兩的馬車前行,到現在十多輛馬車排成一隊前進。 此時,大道上還有很多背包挑擔的凡人在路上前行。 這時,有人興奮的喊道:“仙人,我看到有仙人從天上飛過去了。” “仙人算什麼?” “我還看到了一輛獸車,在天空飛馳,那可是會飛的車。” “轟隆!” 這時身後傳來一道巨響聲。 緊接著,是一片嘈雜的叫喊聲,和馬兒的嘶鳴聲。 樊木放開神識查看,隻見在自己馬車後麵十多丈處,一隻通體赤紅色渾身長有鱗片的妖獸,正在大道上狂奔。 此妖獸和穿山甲長得很像,在其頭頂處,有一根獨角,四肢粗壯有力,一條尾巴晃來晃去。 妖獸並未主動傷人,而是故意沖撞路上的馬車,如今,已經有好幾輛馬車被撞翻了。 在妖獸的後麵,正有幾人追趕,並大聲喊道:“把它攔下,快點,把那隻火麟獸攔下來。” 這隻火麟獸好像非常興奮,故意甩動尾巴抽打那些馬兒,馬兒受到驚嚇後,四散奔逃。 這時,那隻火麟獸已經奔到了樊木所坐的馬車旁,火麟獸一低頭,直接撞向樊木所在的馬車。 “轟隆!” 一道巨響聲傳出。 馬車晃動了一下,並沒有被撞翻,反倒是那隻火麟獸,被馬車上傳來的反震之力,撞的倒飛了出去,此刻趴在地上,嘴中發出痛苦的哀嚎之聲。 “車上的人給我滾出來。” 這時傳來了一位女子的叫喊聲,樊木聽後一皺眉,說話之人是一位修士。 他選擇乘坐凡人的馬車,就是不想與同道中人相遇,即便如此,還是遇到了被妖獸撞車之事。 樊木跳下馬車,扭頭望向這位喊話之人,此人一身粉裝,外麵披著一件紅袍,眉清目秀,皮膚如凝脂,容貌俊美。 此刻,紅袍女正滿臉怒色的盯著他,並大聲說道:“閣下打傷了我的火麟獸,怎麼賠償吧!” 樊木聽後,心中不悅,明明是她的火麟獸撞擊了他的馬車在先,隨後被馬車上的四鬥陣一彈而回。 此刻卻反咬一口,說自己打傷的她的火麟獸,真是一位蠻不講理之人。 於是,樊木開口說道:“明明是仙子的火麟獸,沖撞了樊某的馬車,並非是樊某出手擊傷此妖獸的。” 紅袍女聽後,大聲反駁道:“你要不是在馬車上布置了法陣,我的火麟獸能受傷嗎?你趕緊賠償靈石,如果不賠償靈石的話,你就得賠命。” 說完,此人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取出一條紅色的長鞭,看這架勢,如果樊木不給個說法,她可是要出手傷人了。 樊木早就看出來了,此女天靈根火屬性資質,屬於那種千年一遇的修煉奇才。 此人的年紀並不大,看容貌也隻有十幾歲,不過,其修為已經達到了練氣期第七層的境界。 這樣資質的修士,屬於萬裡挑一的修煉奇才,獨自外出的話,是一件非常危險之事。 萬一被歹人盯上,這位仙子可能被賣到那些大宗門之中,這樣的結果還算是好的,如果遇到那些心術不正之人,很可能被擄走,作為爐鼎任意采補。 此人不可能獨自外出,很可能有長輩陪同,樊木並沒有理睬紅袍女,而是扭頭向來路的方向望去。 紅袍女見到樊木將頭望向別處,並沒有回答她的話,這讓紅袍女怒火中燒。 她在家族中受萬千寵愛於一身,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如今卻被人輕視。 紅袍女子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她舉起手中的火磷鞭,朝著樊木抽去。 樊木的手按在儲物袋上,剛想取出法器應對,這時,半空中出現一道人影,此人眨眼間就來到了二人中間。 來人一抬手,攥住了火磷鞭的鞭梢,接著,扭頭望向紅袍女,開口訓斥道:“婷兒,怎敢無故出手傷人,忘了為父臨行前的叮囑了嗎? 這位叫做婷兒之人,在看清來人的麵目後,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接著有些委屈的說道:“見過爹爹,此人打傷了我的火麟獸,我正想教訓一下此人。” 中年男子聽後,一瞪眼,開口嗬斥道:“胡鬧,趕緊將火麟獸帶下去,不得多生事端。” 這時大路上跑過來幾位丫鬟仆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這些人擠進人群,丫鬟氣喘籲籲的奔向婷兒,上前挽住婷兒的手臂,小聲低語。 仆人見到中年男子後,異口同聲的說道:“見過家主!見過家主!” 那位紅袍女則是走到火麟獸的身前,蹲下身子,用手撫摸著火麟獸的頭部,並在火麟獸耳邊低語了幾句,火麟獸好像聽懂了一樣,站起身來,抖動了幾下身上的塵土。 中年男子見到丫鬟仆人也都趕到了,又嗬斥了幾句後,便轉身給圍觀的眾人抱拳施禮,並不卑不亢的說道:“在下是九曲嶺許家的家主許博文,小女許婷婷的火麟獸沖撞了眾位,還請諸位多多包涵。” 此聲傳入眾人的耳中,嗡嗡作響,有一種不可反駁的威勢,這些人都是凡人,一看到妖獸和這些人的打扮,就知道他們都是仙人,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 這些凡人哪裡還敢向仙人賠償,馬車被撞了,隻能自認倒黴了。 這時許博文扭頭望向樊木,客氣的說道:“這位道友,剛才小女沖撞了道友的馬車,望道友見諒,如果有損失,許某會加倍賠償的。” 樊木見來人說話非常客氣,心中對此人增添了一絲好感,樊木對著許博文拱了拱手,開口說道:“許道友客氣了,這隻火麟獸並沒有將樊某的馬車撞翻,樊某也並沒有受傷,也談不上什麼賠償。” 許博文聽後,臉上露出了笑容,如今他們許家是個多事之秋,眼前的這位年輕修士,是一位不喜歡惹事之人。 看來,這次火麟獸沖撞馬車的風波,就這樣平息了,想到這兒,許博文長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