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屈植在門外躬身施禮,並恭敬的說道:“屈植,拜見丁住持。” 丁冕不耐煩的說道:“行了,也沒有外人,不用行禮,趕緊進來吧。” 屈植進到房間內,臉上堆滿了笑容,隨後將一隻錦盒遞給了丁冕。 屈植笑嘻嘻的說道:“樊道友想用這錦盒裡麵的寶貝,交換那枚記錄斂息術功法的鱗片。” 丁冕接過屈植手中的錦盒,有些疑惑的問道:“哪個樊道友?” 屈植聽後,微微一笑,接著說道:“丁住持,就是那位想租借黑角犀的樊木樊道友。” 丁冕聽後,突然想起來了一人,有些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他,他想換斂息術的功法,是不是數年前,你送來的那枚鱗片?” 屈植聽後,點點頭,開口說道:“正是那枚鱗片。” 丁冕聽後,接著說道:“那枚鱗片上麵的文字,老夫也不認識,放在我這兒也沒有什麼用,如果樊道友給出合適的價格,倒也可以交換。” 說完,丁冕接過屈植手中的木盒,打開上麵的封條,往裡麵望去。 丁冕臉上的笑容,馬上就僵住了,他對著屈植大聲喊道:“滾,你給我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說完,丁冕將木盒蓋上直接拋給了屈植,屈植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他接過拋來的木盒,直接退出了丁冕的房間。 屈植一頭霧水,這時還聽到丁冕在大聲咆哮道:“這個姓樊的小子太可惡了,就是想報復老夫,可惡,可惡至極!” 屈植不敢停留,趕緊走出丁冕的別院,找個僻靜的拐角,他打開錦盒一看,也是嚇了一跳,裡麵哪有什麼寶物。 盒子裡麵是一層粘稠的黃土,在黃土上麵放著二兩銀子。 屈植伸手拿出那這二兩銀子,這就是樊道友口中說的寶物嗎?這明明就是二兩銀子,這也難怪丁冕會生氣。 他也沒有問清楚,白挨了丁冕一頓罵,屈植搖搖頭,他怎麼也想不通,樊木為何這麼做? ....... 丁冕將屈植罵走之後,又發了一通牢騷,他知道那位姓樊的修士,修為不高,膽子還真不小,竟敢戲耍他。 此人肯定是在藏寶閣三樓被他耍了,存心報復,之後利用屈植愚弄他一番。 待丁冕冷靜下來以後,轉念一想,屈植的所作所為有些不合常理。 屈植和那位姓樊的小子相識不久,二人的交情也並不深,屈植就是個無利不起早之人,他不可能心甘情願給樊木跑腿。 想到這兒,丁冕喚來一位小道士,讓他馬上把屈植叫過來。 ...... 屈植被丁冕大罵一頓後,心中煩悶,正想去樊木的洞府問個究竟。 這時一位小道士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說丁住持讓他馬上過去一趟。 屈植很無奈隻能硬著頭皮來到丁冕的房間,見丁冕滿臉怒氣,好像餘怒未消的樣子,屈植心裡直打鼓。 丁冕看到屈植後,直接嗬斥道:“你將樊木今天跟你說的話,給我一字不落的復述一遍,此人有沒有給你什麼好處?” 屈植一聽知道不妙,趕忙將樊木給他的那隻錦盒取了出來遞給丁冕。 並將樊木和他的對話,一五一十的講出,丁冕打開這隻錦盒,裡麵是一棵一百年火候的金葉參,品相完美,在根須處還掛有一些泥土。 這時屈植開口說道:“樊木最後叮囑我說,您如果現在不換,以後不要後悔,三日後,就是您主動拿著那枚鱗片去交換,他都不換了。” 屈植將樊木說的這幾句話,剛剛復述完,丁冕聽後,又是火冒三丈,他對著屈植大聲喊道:“滾,你給我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屈植連滾帶爬的退出丁冕房間,他看到了丁冕臉上的橫肉都在顫抖,估計再晚一步,丁冕非抽他兩個嘴巴不可。 屈植越想越是憋屈,他這是何苦,跑了一次腿,被丁冕平白無故大罵兩次不說,剛剛得到的那棵金葉參,也便宜丁冕了。 今天真是晦氣,屈植憋了一肚子委屈,直奔樊木的洞府而去。 不過,他在樊木洞府法陣之外,叫了很長時間也沒有人應答,屈植剛想離去,就見樊木騎著一隻木鳥,從遠處飛遁而來。 樊木見到屈植後,有些疑惑的問道:“原來是屈道友,不知屈道友找樊某有何事?” 屈植滿肚子委屈,不過見樊木這幅表情,也不好發作,就唉聲嘆氣的說道:“樊道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可將屈某害苦了。” 樊木聽後,開口問道:“屈道友何出此言呢?” 屈植嘆了一口氣,將他被丁冕臭罵,並被趕出別院之事,跟樊木一一說出,最後,將那隻放有二兩銀子的錦盒遞給樊木。 樊木接過錦盒,打開盒蓋,象看寶貝一樣,看著那二兩銀子。 隨後,樊木對著屈植開口說道:“屈道友放心,丁住持三日內,定會親自來到我的洞府,交換這隻錦盒中的寶物。” 樊木說完,將那隻錦盒收入儲物袋中,做完這一切,樊木稱自己還有要事,不便留屈植喝茶了。 屈植聽到樊木下了逐客令,也識趣的離開了後山,他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此刻天色已晚,屈植可不是什麼苦修之士,他在清虛道觀有自己的一套別院,此刻屈植躺在床上,回想起白天發生的事,越想心裡越憋屈。 他被丁冕臭罵就不提了,而讓他想不通的是,樊木口口聲聲說那二兩銀子是寶物,這肯定是普普通通的二兩銀子,他絕對不會看錯的,怎麼可能是寶物? 這樊木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他隻是想戲弄丁冕一番嗎?如果真的是這樣,此人的膽子可真不小,丁冕可是一位築基期修士,萬一惹惱了丁冕,此人可是有性命之憂。 而據他觀察,這位姓樊的修士並不愚鈍,絕對不會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還有,此人非常自信的說,丁冕還會上門與他交換那二兩銀子。 這怎麼可能,真不知道此人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樊木為何戲耍丁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