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費伯的報酬(1 / 1)

“瑟拉?”   德萊弗多叫了兩聲沒有回應,感覺周圍氣氛不太對的他趕緊切斷了附在大白身上的野獸知覺,本體的視力剛一恢復,就看見自己房間裡站了一屋子人。   “你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   羅恩嘆了口氣,看著地精:“咱們有求於人,而且現在還住的人家的房子,你不能這麼到處打探別人的隱私,很不尊重的。”   “不會被發現的,”德萊弗多嘿嘿笑道,“大白和我是最好的——”   “萬一呢?”維多利亞皺著眉頭,“萬一被發現了,你要怎麼解決?”   “他對自己的書房嚴防死守,連樓梯都不許走,你猜他會不會在裡麵布置示警的機關?嗯?”   “我們知道錯啦……”瑟拉心虛地討饒,“下次再也不敢了。”   “得虧我們睡覺輕,西爾維婭又有布置警報術的習慣,”羅恩看到大白從外麵鉆了回來,懸著的心才慢慢放下,“不然一會兒你們闖出禍來,我們連怎麼回事都還不知道呢!”   隻是如此一來,他們可不放心再讓德萊弗多一個人睡了,羅恩直接把被子抱了過來,跟他湊合了後半宿。   亨得利克斯藏了什麼秘密這是肯定的,但現在的情況之下,還是不要去撩撥他為妙。   第二天一早,羅恩幾人便向亨得利克斯和康斯坦絲辭別,他們還得將另一份物證帶到維洛特·蓋特街23A。   臨行之前,西爾維婭向亨得利克斯要了一小塊鉛皮將錐形瓶包裹,以防止可能的存在的偵探會使用物品定位術來找尋他們丟失的中間產物。   “我就知道你們會回來的。”老費伯熱情地接待了羅恩等人,在接過那份證據後,他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鬱了。   “卡洛斯,去我書房把那套刻刀拿來!”   “可是父親,那不是我們家的——”卡洛斯先是一愣,正要勸說的時候卻被自己的親爹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們又用不了,留著等我死了帶進棺材裡嗎?拿過來!”   “不能用,到底是什麼東西啊?”艾薇好奇地看著卡洛斯,卻見他從書房裡出來的時候,手裡捧著一套由銀灰色盒子盛裝的刻刀,在這些形態各異的刻刀刀柄的末端,都用黑曜石雕刻著一隻鷹頭。   “這是費伯家家徽的來源吧?”羅恩想起卡洛斯的那枚以黑曜石為基底,上麵用銀線編織出鷹頭的徽章。   “正是,”老費伯接過小兒子手裡的刻刀,放在桌麵上向羅恩推了過去,“這便是我說的報酬。”   “你這誠意不夠啊,”瑟拉笑了起來,“這刀也太小了點兒,恐怕連蜘蛛都殺不了!”   瑟拉說的當然是那種比人都大的巨蜘蛛。   “這個可不是用來殺戮的,”老費伯笑了笑,“當然,要如何使用決定權在你們。”   “下麵請允許我來做個示範——”   隻見老費伯從盒中選出了一把刻刀,並隨手取過一個花瓶來。當刀尖刺入花瓶的時候,想象中那令人牙酸的刺耳聲音並沒有出現,刻刀的刀刃就像是劃開水麵一樣,輕而易舉地刺進了花瓶,並留下難以抹除的痕跡。   “附魔?”西爾維婭瞪大了眼睛,“這是專門給物品附魔用的刻刀嗎?”   “是的,費伯的先祖曾經有好幾代都是著名的附魔工匠,這套刻刀也是那個時候就傳承下來的傳家寶。”老費伯眼眸低垂,在花瓶上刻下最後一道紋路。   “但很不幸,據說是我曾祖父的祖父的原因,他曾經得罪了一位非常強大的生物,那個存在給我們家族下了詛咒,使得我們血脈中對魔法的親和力逐代降低,到了我兒子這一代,他們已經完全沒有使用這套刻刀的資格了。”   “即便是我,也隻能做一些非常簡單的附魔——”老費伯一揮手,將花瓶砸在了墻上,然而那本應四分五裂的花瓶卻並沒有立刻炸開,而是在掉在地麵上之後,才化作大小不一的碎片,“就像這樣:一次性附魔,特性堅韌。”   “我年輕的時候用盡了各種方法試圖擺脫詛咒的困擾,但都沒有任何用處,我依然隻能做到這種程度,”老費伯無奈地笑了笑,“現在我老啦,也認命了。”   “但這套刻刀到底也曾有過它們的輝煌,就這麼和我的家族一起沉淪埋沒未免太過可惜。我看你們中似乎有幾位施法者吧?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將它贈與你們,既是作為報酬,也能讓它們找到合適的主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能夠有用武之地。”   “對了,卡洛斯,你再去把那套附魔學的書拿出來,一並送給他們好了。”   這一次,卡洛斯進書房的時間很長,而當他再出來的時候,羅恩已經看不到了這個年輕人的上半身——全都被書給擋住了。   這份報酬先不提滿不滿意,“豐厚”可是真的夠“豐厚”了。   卡洛斯將書放在桌麵上的時候,盡管他已經盡可能地輕拿輕放,屋裡還是傳出了一聲巨響。   “怕不是有好幾千頁!這都快有七八斤重了吧?”看著這快趕上他高的一套叢書,德萊弗多整個地精都不好了。   對他來說,書的作用就是睡覺的輔助工具,除了助眠就是當枕頭,而這一套書讓他看到了書籍新的用途——物理催眠法!   這玩意兒砸腦袋上,再精神的人怕是也得睡下了!   “差不多一萬兩千頁,”老費伯微微一笑,“一共是三十部,包含了附魔學的總綱主乾、理論原理、圖表附錄、精講分析、筆記整理,以及億些進階的技巧。”   “這個……多謝您了,”羅恩看著桌麵上這高高的一大摞不知道是該哭好還是該笑好,“您這個大禮未免也有些太貴‘重’了。”   就算有織法前言的幫助,看完一遍這些書也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去了!   “您喜歡就好,”老費伯微笑著,但羅恩總覺得他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對了,還有一件事得跟您提前說一下,這套刻刀和我們家族一樣都遭遇了詛咒,不過那個存在對刻刀的詛咒有些特別,簡單點兒說就是:它挑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