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哥,你給咱講講這幾年你在兵營裡遇見的事唄。” “近些年來,各國雖相互之間略微摩擦,但彼此之間還是相安無事,要說有事,也就最近的咱們太子要迎娶唐國文馨公主。”曹珅拾起桌上的筷子,夾起一粒花生吃起來,悠閑地翹著二郎腿。 安國安王派特使,向唐國唐王求娶其女楊文琴,然唐王以其女年幼表示拒絕後有點悔意,欲與安國交好,提出將文馨公主嫁給安國太子,安國亦欣然接受。世人皆知文馨公主乃唐王胞弟之女,卻視為掌上明珠,尤其疼愛有加。 “這事啊,咱們縣中百姓誰人不知曉得啊!大家都說這是樁政治婚姻。” “曹大哥,你說啥叫政治婚姻。” “你小子問那麼多乾嘛,趕緊喝酒!”曹珅端起酒杯細細品了幾口,輕輕地踹了一腳林榮,觀察了四周的客人,謹慎地說道。 曾有一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討論曾為太子的趙晟文王,被他人舉報,五孔盡挖,生不如死,警惕安國百姓勿要胡說八道。 “這有啥不能.......” “小二,還有位子沒有?”一個一身青色鑲邊刺繡長袍,青玉緞帶,麵白似玉,墨眉似劍,腰佩長劍,麵帶冷色,貴氣逼人,眼神帶有略微殺氣的少年,且身旁帶著四個刀客踏入金鯉樓,叫喚著正在招呼客人的店小二。 當他們踏入酒樓大門時,眾人眼前一亮,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凝望著這個不尋常的來客。人們的目光中既有好奇,又有敬畏。 曹珅尋視著這個不尋常的家夥,心中一頓鄙夷說道:“又是一個貴少爺!” 店小二見來者這身打扮,知其人非富即貴,笑容如花兒一樣綻放,熱情地前去時,店家揮了揮手,示意讓他不要來了,自個笑臉相迎貴客,親切說道:“這位少爺,樓上請!!!” “不了!就這裡給我找個地方,吶!這是酒飯錢和馬飼錢,好生伺候我們的馬。”少年明確表示拒絕,從袖中取出一袋錢,扔給店家,冷冷地說道。 “好咧!爺。”店家收到一袋子沉甸甸的錢,顛稱了幾下,打開袋子一瞅,笑逐顏開。 少年與刀客們徑直走向酒樓最顯眼的雅座,坐下後,四個刀客分散在四周,警惕地守護著少年。他們的存在,給了少年一種無形的庇護與支持。 酒樓裡的人們逐漸恢復了平靜,但他們的目光仍然時不時地投向少年。一時間,整個酒樓仿佛都被他們的存在所籠罩,氣氛緊張而又神秘。少年端起一杯美酒,舉杯輕輕一抿,眸光閃爍,環視了四周,仿佛在思索著什麼。 “以武會友!正式開始!”鞭炮聲如同雷聲一般,劈裡啪啦地響徹熱鬧的大街,一道道聲響回徹在酒樓裡,打破了緊張而又神秘的氣氛,引得酒樓的人們向窗外望去。 五彩斑斕的燈籠和絢麗的舞臺,臺上布滿了各色各樣的武器,臺下的人群簇擁在一起,興奮地交談著,販夫們賣力高喊著,為活動的熱烈增添了一股色彩。 “啊!對呀。今天是武鬥大會的日子,我咋忘記了!走走走,我們也去瞧一瞧。”酒樓裡的一個客官拍一下大腿,回想起來驚詫地說道。隨即拉著酒桌上的幾人大步離開了酒樓。 “客官!歡迎下次再來。”店小二親切地送他們出了門,並扭頭收拾起了酒桌上的殘羹剩飯。 華貴的少年被突如其來的活動,打斷了思索,抬起頭的那一刻,就看見林榮和曹珅。曹珅被人注視的那一瞬間,渾身發覺不自在,扭過頭,倆人打了個照麵,互相審視著彼此。林榮察覺空氣中略微的凝重氣息,停下手中的杯子,也扭過頭盯向華貴的少年,麵色帶有一絲凝重。 “曹大哥,要不咱們也去瞧瞧看!”林榮拉扯了一下曹珅,打破了三人凝重的氣氛。 “嗯,走吧!小二,結賬!”曹珅和林榮樸了樸身上的灰塵和花生殼大聲叫喚著道。 “二位爺,總共三十文錢!”店小二放下手中的活,屁顛顛地趕了過來。 “多少?三十?”曹珅驚訝地道。 “三十文錢,爺!酒和花生共三十文錢。” “曹大哥!要不咱叫七陽下來?”林榮笑嘻嘻地說道。 “不用!吶,三十文錢!”曹珅爽快地抽出錢袋付了錢,與林榮作伴朝著大會撒手而去。場內的客人也逐步散場,酒樓裡迅速變得空蕩蕩的,彌漫著一種沉默和寂靜,人們停止了交談、笑聲也逐漸消失,整個酒樓變得冷清起來。華貴的少年也按耐不住看熱鬧的性子,帶著四名刀客徑直走向武會。 “看招!”一個身著灰色長袍,手持利劍,使出一招厲害的招式,直擊一名身襲黑袍,頭戴鬥笠的壯漢而來,卻見壯漢一動不動,宛如山間的鬆柏,隨風而動,手中緊握劍柄,雙目如鷹似的盯著迎麵而來的人。霎那間,壯漢呼吸聲越來越來緩慢,定睛一看,快如閃電地拔出劍,“哐當”一聲,一柄劍掉到了地上,勝負已分。 黑衣劍客收起了劍,趕忙扶起摔倒的灰衣大叔,並謙虛地說道:“承讓了,兄臺!”臺下先是群眾一片鴉雀無聲,後掌聲如排山倒海般響起。 “我還第一次見這麼厲害的高手,往年都沒有這麼厲害的人,話說這是誰啊?”臺下的人群熱鬧地討論著說道。 “高手!你剛才看清他的招式了嘛?榮小子。”曹珅饒有趣味的問道。 “看清楚了!曹大哥。他用劍擊傷了那名灰衣的手。”林榮雙目炯炯有神,完全沉浸在其中,興奮地說道。 “你看清楚了嘛?鐘巖。”華貴的少年,在他們倆人身後,向旁邊的一名年長的刀客詢問道。 “少爺!屬下看清楚了,確實如前麵的那個少年所說。”鐘巖恭敬地回答,贊善地打量著林榮,又興致勃勃地眺望舞臺中的黑衣劍客。 武臺中央出現了一個穿著喜慶的司儀,對著臺下的人群笑道:“還有哪位壯士上來挑戰?” 臺下一名相貌平平無奇的男子直湧而上,放出狠話地道:“讓我梁愈會一會你。” “行不行啊!梁少爺,等下別被打的狗啃泥。” “又是這個梁愈,每次都來蹭武會,出個風頭,估計沒幾下就又被打下來了。” “梁少爺,加油!祝你活著回來。”人群中有人這一喊,下麵的人們哄堂大笑。 黑衣劍客來人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且完全沒有習過武,赤手空拳地將他打下了臺,梁愈臉上被揍的青一塊紫一塊。 梁愈不出意料的,很快就敗下陣來。後續又有陸陸續續的十幾人來挑戰黑衣劍客,也未走過幾招便敗下了陣。司儀一臉無奈,他始料未及,武會一初就來個“大羅天仙”,心裡犯起了嘀咕想:“再繼續這麼打下去,武會怎麼進行”,他急忙吩咐下人,去找來舉辦武會的蕭府府主蕭恒。 下人跑的滿頭大汗,到龍湖客棧通知正在喝酒的蕭恒,氣喘籲籲地通報道:“蕭府主,不好了。這武會來了個厲害的高手,現在你安排的對手和其餘對手都被逐一打敗了,現在怎麼辦?” “哦!??”蕭恒將酒倒進了酒杯裡,緩緩地端起酒杯,輕輕搖晃,驚奇地道。 “拿著這個去樓下的酒桌找一群身著青衫的劍客,他們自會跟著你前去的。”蕭恒從腰間取出一塊寫著‘蕭府’的令牌遞給下人,囑咐地道。下人低著頭接過令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徐徐地退出了房間。 “老蕭啊,這可是給你個驚喜啊!不過,現在舉辦這事,你說合適嘛?我最近可是聽到一些風吹草動了。”和蕭恒的年紀相仿的中年男子眉開眼笑,心中又有一絲的擔憂。 “確實是驚喜,老塗。” 塗禮臣看著周圍的下人,猶豫了一會,蕭恒見此意會神領,吩咐下人:“你們都退下吧!” “是,老爺。”下人們鞠了一躬,同然一辭,退出包房,關上了門。 塗禮臣伸出身子在蕭恒的悄悄地耳畔邊說道:“趙王妃出事了!” 蕭恒渾身一震,瞳孔放大,手中的酒杯不由自主地掉到地上,臉上一瞬間煞白,苦笑地說道:“你咋之前不早說呢?現在這事整的。” “我也是剛剛知道,這不立馬告訴你了。” “剛剛?是你出去的時候?” “嗯,我二哥方才差人剛剛來匯報。”塗禮臣臉上流露出深深的憂愁,輕聲地說道。 “這可如何是好?”蕭恒眼神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憂愁,痛苦呻吟。 “我看不如接著辦下去,裝傻充愣,否則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也好如此了,我看我等還是先行準備後路吧!” 司儀見黑衣劍客又連續擊敗三名對手後,像急了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四處轉悠。這時,見自個的下人帶著四個身著青衫的劍客,喜出望外地接待他們說:“兄弟!你們可算來了,你們再不來這臺下的觀眾都快散場了。” “請司儀放心!兄弟們,這就上臺會會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