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當即開口稱贊:“呂奉先相貌堂堂,真是英武非凡,丁愛卿慧眼獨具,得此佳兒。朕欲觀其具體武藝如何,你讓他施展施展,就在這未央宮內即可。” 丁原趕忙推辭:“陛下不可,臣恐其粗魯,驚了聖駕,臣萬死難贖其罪。” 劉辯爽朗大笑:“愛卿勿慮,朕乃天子,若這點氣度都沒有,何以廣有四海,承天而子民?你和何賢愛卿先退到一邊,給這呂奉先騰出位置,讓他盡情施為。” 丁原無奈,隻得和何賢退卻一旁。 呂布聞言,頓時精神一振,他本就心懷壯誌,此刻聽得天子要觀其武藝,更是興奮不已。他抱拳施禮,沉聲說道:“陛下有命,呂布必當竭盡全力,以展所能!” 呂布就在劉辯的書案前施展起拳腳來,一套簡單的拳法,在他手中猶如龍騰虎躍,威猛無比,他的動作矯健有力,身姿靈活多變,仿佛一隻猛虎在林中穿梭,無人能擋其鋒芒。 周圍的氣氛頓時緊繃起來,眾人屏息凝視,目不轉睛地看著呂布的動作,呂奉先的每一拳、每一腳都充滿了力量與氣勢,仿佛能將天地間的氣息都凝聚在一起,化為他的力量。 劉辯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贊不已,自忖:演義雖有誇張,但這三國第一猛將,名不虛傳。 呂布施展完畢,氣勢如虹,汗如雨下。 劉辯由衷地贊嘆道:“真乃天降神將!此等武藝,朕生平未見,奉先壯士,你真是天之驕子,武功蓋世無雙!” 呂布得天子稱贊,喜不自勝,回道:“陛下過譽了,卑下的拳腳不過末流,騎戰才是卑下的長處。” 劉辯心中明白,呂布是個貪財好色但誌短之人,雖難為心腹,卻可為爪牙,自己得握好這把無堅不摧的寶刀。 他對丁原說道:“丁愛卿,我看呂布乃是將才,朕好生喜歡,你麾下已有不少良將、猛士,今日便將呂布贈予我,你可願意?” 丁原心中雖有不舍,但知呂布此時已入了天子的眼,日後必將飛黃騰達,便應允道:“陛下所言極是,臣遵旨。” 說罷,呂布便跪拜謝恩,隨後退到一旁。 劉辯看著丁原,心中滿意,囑咐道:“丁愛卿,你需好生整軍,若董卓敢有異動,即刻告知宮內,朕賜你明珠一顆,籌你勤王之功。” 丁原聽聞此言,心中大喜,跪謝道:“陛下隆恩,臣必不負所托!” 劉辯微微一笑,遞過一封手書,道:“此為朕親筆手書,助你密信直達禦前,無需經外朝之手,若有需要,以此書令宮門衛直呈朕的麵前。” 丁原接過手書,感激涕零,再次跪拜謝恩。 這一刻,未央宮內的氣氛顯得格外莊重,劉辯與丁原之間的對話,似乎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大戰,也表明了年幼的天子對外朝並不放心。 劉辯命丁原退下,自己與何賢有話要談,呂布則被劉辯任命為宮門郎中,速速前往衛尉府報到。 宮門之外,呂布興致昂揚,自己一個邊地武人能得天子賞識,真是洪福齊天,他接過黃門郎早已寫好的調令,準備大乾一場。 丁原則是懷揣著劉辯的手書和明珠,心中豪情萬丈,他感受到了天子的信任與重托,這是他一生中最為光榮的時刻,手書在懷裡仿佛重若千斤,它代表著禦前的密令,直達天聽,不受外朝的乾擾,而那顆明珠更是熠熠生輝,猶如明燈一般照亮了他的前程。 未央宮,何賢跪在堂上,向劉辯匯報著他勸說何苗的情況,“啟稟陛下,三弟何苗惴惴不安,張讓一乾逆賊作亂,襲殺大將軍,他沒有為大將軍報仇,也未起兵護駕,恐天子降罪,但隻要是陛下之命,他無不奉命。三弟還告訴臣,董卓的部隊源源不絕開到駐軍軍營,他心中甚是不安,遲恐生變。” 劉辯聽後,眉頭緊皺,心中暗自思量,他明白,何苗素來懦弱,隻是被何進庇護的紈絝子弟,如今何進遇害,其本就六神無主,再加上董卓玩的軍隊往復出城的把戲也是很精巧,更是讓他驚慌失措。 董卓的野心已是昭然若揭,然而,此刻的他更需要的是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共同對抗董卓的威脅。 他沉聲說道:“二舅舅,你與何苗雖有分歧,但此刻國家危難之際,朕需要你們摒棄前嫌,共同為國家的安危出力,你且帶上你的衛隊,護朕前往三舅舅府,朕且寬慰他一二,至於董卓的部隊,朕已有對策,你且放寬心。” 何賢待要再勸,看著劉辯堅毅的眼神,心中嘆息,知道再說無益,便應承下來,劉辯眼神堅定,早已做好了決定,換上了一身尋常的服飾,輕裝簡行,與何賢一同上了馬車,直奔何苗府邸。 馬車緩緩駛過長安的街道,天色漸暗,街上的行人稀疏,何賢心中憂慮,不時看向劉辯,見其麵色凝重,知道他心中的壓力。 馬車行後不久,一個宮門衛士悄悄離崗,腳步匆匆,走向了一處府邸側門,溜了進去,動作敏捷無比。 何苗府,何苗正在堂上輾轉徘徊,心中憂慮重重,突然,門子來報,說二爺來訪,還帶了一個貴客。 何苗一聽,心中一驚,不知道是福是禍,他趕緊整理衣冠,匆匆趕到堂外迎接,隻見二兄何賢一臉凝重地站在門外,身後跟著一個年輕人,定睛一看,居然是天子。 正要下拜,一雙溫潤如玉的手扶起了他。 何苗抬頭一看,居然是劉辯,劉辯溫和地看著何苗,開口道:“舅舅,二舅舅說你心中惶恐,辯兒來看你來了。” 這一剎那,何苗隻覺得心中的惶恐與不安似乎都被這溫潤的眼神所安撫,劉辯的眼眸深邃,仿佛能看穿人心,他輕輕拍了拍何苗的肩膀,傳遞著無言的安慰與力量,隨後進入堂內,劉辯坐了首位,何賢坐了次位,何苗反而敬陪末座。 “陛下,當今時局紛亂,您刻意來此,絲毫不顧自身安危,有失體統,何賢,陛下但有任何閃失,你擔得起嗎?”何苗定了定神,前半句關切,後半句卻是責備起何賢來。 “舅舅,今天我們隻論舅甥,不論尊卑,我知道舅舅素來膽小,但此刻大舅舅蒙難,朝局動蕩,董卓又有不臣之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京師禁軍皆係舅舅一身,值此國家危難,我希望你能振作起來,把大舅舅未盡的職責擔起來,助不成器的外甥一次,穩定朝堂。” 劉辯說罷,深深向何苗施了一禮,他這一禮,不單是君對臣的尊重,更是晚輩對長輩的敬意,還有同為血脈相連的親情的感動。 何苗被劉辯的舉動深深觸動,他心中原本的惶恐與不安在這一刻化為熱淚,滾滾而下,他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脊梁,堅定地看向劉辯,道:“陛下,您無需多言,臣一定竭盡全力,助陛下穩定朝堂,鏟除奸賊。” 此刻的何苗,已然不再是那個懦弱的貴胄子弟,而是劉辯最堅定的支持者,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劉辯又道:“聽二舅舅言,董卓的軍隊源源不絕地開赴軍營,其實這隻是他耍的把戲而已,涼州苦寒,不過區區50萬人口,兼有羌胡為亂,諒他董仲潁何德何能,能拚出一萬部隊都是不可能的。” 他的話讓在座的二人微微一驚,劉辯談笑間,將他們心中的疑慮一一打破。 何苗也意識到,自己過於高估董卓的實力,實在是過於輕率了,他心中暗自慶幸,幸好有劉辯前來提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此刻的劉辯,在何苗眼中已經不再是那個稚嫩的少年,而是一個深思熟慮、胸有成竹的君主,但外甥如此給力,自己豈能不肝腦塗地。 劉辯向何苗要來一支短匕,何苗心中疑慮,這是要做什麼? 隻見劉辯拿過匕首,毫不猶豫地刺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鮮血開始湧出。
第四章 收攏軍權(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