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階段笑聲還未結束,隻聽得一聲大喝:“燕人張翼德在此,曹賊哪裡走。” 馬蹄聲急,一隊兵馬沖了上來,直取曹操。徐晃急忙上去擋住,張郃也撥馬上前,雙戰張飛。 曹操趕緊上馬,插小路往北就走。眾人也緊緊跟隨。 又行了一段,李銘喆已經感覺累得不行了,他們幾個人還騎著馬,後麵的士兵更是疲憊欲死。 有的帶傷,有的臉上灰黑一片,各個丟盔棄甲,勉強前行。 前方出了一條岔道,曹操勒馬問道:“這兩條路通往哪裡?” 旁邊有當地的將領回答:“這兩條路都通向荊州,一條大路平坦,但是遠五十裡,小路名華容道,路程最近,但不好走。” 曹操搭眼看去,小路上隱隱有煙火痕跡,大路平靜無事。 於是說:“大路必有埋伏,我們走小路。” 走到一半,曹操看大家默不作聲,毫無士氣,又大笑道:“諸葛亮周瑜不過而而,這裡若是有一支伏兵,吾等奈何。” 眾人紛紛大驚失色,曰:“丞相,不要笑啦。” 果不其然,忽聽一聲炮響,一隊人馬殺出來,擋住去路。領頭大將麵色赤紅,臥蠶眉,丹鳳眼,胯下赤兔馬,手中偃月刀,正是關羽關雲長。 李銘喆心裡暗暗贊道:“果然是人中赤兔,馬中呂布,這馬一看就非凡。” 關羽橫刀立馬與陣前,道:“關某未讓丞相失望。” 曹操環顧左右,人帶傷,馬失力,無人能戰,嘆曰:“莫非天滅操與此?” 李銘喆催馬上前,作死道:“將軍就是關雲長啊,果然一條好漢。” 關羽看前來的這位穿著文士的衣服,以為是說客,但是還是禮貌地問:“汝是何人?” 李銘喆想了一下回到:“山東人士,姓秦名瓊字叔寶。” 關公表示沒聽說過,“你去與曹丞相言,要不就放馬來戰,要不就束手就擒。吾盡力保他性命。” 李銘喆撥馬回來,與曹丞相道:“關羽讓您投降,不是我說,要是我可不能忍,必將與之拚個你死我活。” 其他人忙勸道:“丞相與關羽有舊,當軟言求之。關羽其人重義,或可放我們過去。” 曹操無奈,隻得上前,抱拳道:“雲長別來無恙?” 李銘喆正看得高興,隻覺眼前一閃,回到家中。 小被子暖和,墊子舒服,可是渾身像被打了一頓,酸痛無比。 他記得當時騎馬逃命,兩腿被馬背磨破,身上也摔到擦傷,這時看來,並沒有一點傷痕,隻是有疼痛感。 靈魂和神經是連著的?看來如果身體強壯了沒準兒精神也會強壯。 連續兩個任務都是逃難,不是挨餓就是挨揍,不過想想,要不是到生死存亡,就不會有拯救者了吧。 在歷史長河中,他都比不上一隻蝦米,掀起的小水花應該也改變不了世界。 雖說哪哪哪一隻蝴蝶震動翅膀,就可能引起哪哪哪的一場風暴。 但是更多時候,歷史的慣性仍舊會讓世界回到軌道。 做見證者太有意思了,隻要不會把歷史弄糟,李銘喆已經愛上這種沉浸式體驗了。 比手機好玩兒。 而且他明顯感覺到,這應該不是三國誌而是三國演義。 也許是和歷史有重合,也許是小說流傳太廣打開的一扇門?還是這段就是真實的被羅貫中寫進書裡了? 所以為了證明,第二天,李銘喆開開心心帶著章丘大蔥,煙臺蘋果萊陽梨進入小帳篷,打算去看看梁山泊的兄弟。 當然,他不喜歡那些打家劫舍的,選擇了武鬆,才不是想看看潘金蓮呢。 嗆哩個嗆,嗆哩個嗆,閑言碎語咱不講,單講講山東好漢武二郎。 水滸傳武鬆景陽岡,李銘喆心裡反復念叨。 睜開眼睛,正是一座山林,具備了我國北方山林的特點,多是落葉樹木,高大挺拔。 應該是初秋,草木略黃但未凋零,不知名的果子掛在枝頭,正有隻鳥兒在樹枝上蹦跳。 李銘喆拱起腰,悄無聲息地向前移動,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小鹿。 而小鹿依舊沒有感覺到,仍在埋頭吃草,畢竟他要在寒冷的冬天來臨前盡可能多的增加脂肪。 李銘喆匍匐下去,一點點前進,馬上就接近小鹿了,他後腿用力,伸出前爪,準備撲過去。 等等,什麼前爪,李銘喆突然一激靈,摔了出去,小鹿一驚,飛快地跑遠了。 李銘喆看看自己的爪子,圓圓滾滾,指尖能收縮,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再看看身上,橙黑相間的條紋均勻。 摸摸自己圓圓的腦袋,甩甩尾巴,李銘喆愣在當場。 景陽岡,武鬆,我是來看戲的,不是來挨揍的。 如果有係統,李銘喆一定要破口大罵,現在也可以罵,他憤怒的張開大口:“嗷嗚,嗷嗚。” 瞬間,鬆鼠鉆回了窩,小鳥振翅起飛,山林裡一片安靜。 發泄了一陣怒氣,李銘喆也隻能等待回去的時間,估計得被武鬆揍一頓,希望至少在被綁著送到縣衙之前離開。 天色尚早,記得武鬆在景陽岡下的酒館吃午飯,喝了好多酒,近黃昏的時候才上山來的。 李銘喆歡快的奔跑,跳躍,打滾兒,試圖爬樹。 他能感覺到這個動物的本能在想捕獵,但是他實在不想茹毛飲血,就控製著它先不去吃午飯。 擼貓的最高境界是當一隻貓,何況是這種大貓,操縱著它歡快地跑了一陣子,趴在陽光下打盹兒。 李銘喆在心裡擼著貓,忽然可憐起這隻老虎來了,這不是演戲,一會兒遇到武鬆,它就會被打死。 不能讓武鬆犯法,李銘喆想。 他在心裡共感這隻老虎,“不要吃人啊,一定不要吃人,到山林深處去吧,人會有弓箭,會殺了你的。” 不知道老虎感受了沒有,希望它能遠離人群吧。 可是馬上來的武鬆該怎麼對付呢?帶來的大蔥和水果夠不夠賄賂他的,還是告訴武鬆以後他嫂子要毒害他大哥? 李銘喆趴在那裡胡思亂想,眼看著太陽一點點西斜,沒有一點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