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北宋這個時代蒸餾技術還沒有被研究出來。所以導致這裡的酒還都隻是低度酒。而各大酒樓常賣的那些酒更是普遍隻有兩三度,跟後世的啤酒差不多。 最重要的是通過昨晚的觀察,蘇西發現在現在的東京汴梁,已經有人用高粱在釀酒了。雖然用的工藝手法,那都是一塌糊塗。但是如果能有機會得到這些高粱貨源的話。 用這個時代的基礎結合自己了解的蒸餾工藝。或許還真能在這個時代直接鼓搗出高度白酒這種東西。 這玩意如果這個時代出來,絕對是大殺器中的大殺器。 高濃度酒精無論是作為醫療用途可拿來消毒,還是說單純作為烈酒向外銷售。它的價值都是不可估量的。 這時蘇西麵對正在一臉小星星地看著自己的公孫大娘。 蘇西:“關於酒的釀造部分,我倒是從老家能帶來一種獨特的工藝設備,它的作用隻有一個,那就是將原本的酒水進行提純。去除其中的水分,讓酒的香味變得更加濃鬱,也更加醉人。稍後我會把這種裝置的圖片畫出來,麻煩廖叔幫我找鐵匠先定做好。” 老板娘聽了蘇西的話倒是顯得很平靜,估計主要是今晚被蘇西的各種勁爆消息狂轟濫炸。剛剛蘇西提出的這種提純酒的裝置,可能是聽起來最正常的。 等到這時候的老板娘才忽然想了起來,蘇西在說什麼,能夠提純酒水的裝置,表情再次呆滯,顯然蘇西剛剛這番話有點打碎公孫大娘的三觀。 公孫大娘又問了一遍。 公孫大娘:“蘇先生,你的意思是能讓一般的酒水變得更加濃鬱,你不會是說想然後用加熱的方式讓酒水直接濃縮了,這種辦法不行的。最後留下的酒水都變成糖粥了,而且一點酒味都沒有。酒會都隨著水汽直接跑掉的。” 蘇西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蘇西:“我的方法可能有些復雜,稍後我把裝置畫完,你們造出來就明白了,現在單純描述可能會讓人有點難以理解。”蘇西考慮到這個時代的人恐怕沒接受過什麼係統的初中物理教育。要從原理上給公孫大娘直接解釋現代蒸餾酒,那恐怕還真是個難以完成的任務。 公孫大娘點點頭,對著蘇西說道:“一切就按照蘇先生的意思辦好了。” 顯然比起蘇西提出的這些奇思妙想公孫大娘更信任的是蘇西這個人。 這時公孫大娘忽然間又想到一個新的問題。 公孫大娘:“蘇先生,其實還有一個麻煩,以後隨著天然居酒樓越做越大恐怕少不了達官顯貴也要上門。 到時候蘇先生你恐怕又會被錯認為是康王殿下。 這個事情長期,來看禍福難料啊。 雖然現在康王年紀不大可能不和我們計較。 但是這種大貴人未來如果真的要計較。恐怕我們到時就要有大麻煩。” 蘇西一聲長嘆:“可惜我終究不是真的皇子皇孫。單單長成這樣,恐怕也確實隻有麻煩沒有好處。” 這時公孫大娘忽然間一拍大腿:“蘇先生,要不這樣,平時你出現在店裡時不如先戴下麵具。 那種半遮麵的麵具東京裡不少少年也喜歡佩戴。” 蘇西當然知道為什麼年輕人喜歡佩戴麵具那都是因為幾十年前的狄青將軍,在進攻西夏的時候,一方麵是為了遮蓋自己麵容的文弱,另一方麵也是為了遮掩臉上的金印。 所以每戰沖鋒時總會戴著一副青銅麵具。 但另一方麵,則是這裡前些年流行起蘭陵王破陣曲。這首古代的樂曲表演者通常也要效仿當年的蘭陵王佩戴麵具。 當然,像這種佩戴麵具的風俗也通常隻在新年期間比較流行。平時戴麵具的恐怕都會有各自的原因比如說蘇西現在的情況。 蘇西想了一想,自己估計也隻會在京城這一年多裡經常戴下麵具。 等到一年以後,南下後就可以把麵具摘掉,那樣也還好。於是蘇西說道那就麻煩公孫大娘你替我定做一副麵具好了。 公孫大娘說沒那麼麻煩。 說完,一路小跑就跑了,出去不多時,回來後手裡竟然多了一副精致的,青銅麵具。 這麵具黃黃的看起來頗為漂亮精美。 公孫大娘對蘇西解釋道:“這個麵具隻會遮掩上半張臉,而且做得非常輕薄貼合,應該佩戴體驗還不算太差。 這副麵具是家父年輕的時候少年遊俠,專門找城裡鐵匠定做的後來家父娶妻生子之後。 一直把它放在櫃底我小時候翻到過。 說到這裡,公孫大娘的神色居然有些黯然。 蘇西一聽說這是老東家的遺物就不太敢收。 剛想推辭,沒想到公孫大娘竟然動手替蘇西帶上。 不過還真別說,不知道是緣分還是巧合這個麵具的尺寸跟蘇西無比貼合。 輕輕鬆鬆就蓋住了蘇西的上半張臉。 原本唇紅齒白,頗有幾分俊俏的蘇西,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戴上這麵具後反倒更多了一絲神秘的誘惑。 蘇西心想以後自己也成了麵具男,隻是蘇西感覺自己恐怕沒多少成為大反派的潛質。 之後公孫大娘又繼續說道:“蘇先生,你為這個客棧做了這麼多不可能繼續單純讓你做賬房先生。 所以我想把這家客棧三成的股份分給你。” 緊接著,公孫大娘又說,要不是廖叔反對,其實我是想分你一半的。文書過兩天我就能做好。 看到公孫大娘這個樣子蘇西本來想要拒絕。 它是顯然以蘇西現在對於天然居客棧的貢獻和影響在當一個普通的賬房先生也隻會惹人疑惑。 不過最終蘇西還是推辭掉了大部分的股份和公孫大娘說好隻要一成股份。 但是公孫大娘仍然堅持把蘇西每個月的薪水從一萬錢提升到了十萬錢。而且從這個月就要算起。 之後兩個人看夜已深了,便都懷著復雜的心情各自返回了臥室,繼續睡覺。第2天清晨,蘇西再次被客棧前麵,那忙碌的腳步聲吵醒。 天然居也開始了新一天的生意。 可能是因為昨天招待宋徽宗,而導致天然居整整一天都沒有開門。 今天的客人格外的多。 而從今天開始,蘇西也開始戴上麵具上班,遇到不太了解情況的夥計時,蘇西都會解釋自己昨天做飯時燙傷了臉。 按照醫生的要求這段時間傷口不好見光見水。 於是也就都糊弄了過去。 但是這份平靜也很快就結束了。 因為下午的時候,宮裡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