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孝子尋母(1 / 1)

“老大,這邊的醬肉館好香啊,那邊的骨頭莊也好棒,老大老大,您看這肉販賣的排骨,怎麼就這麼漂亮呢!”   此時,小黃在秦誌誠懷裡東聞聞,西嗅嗅,看著眼前的豬大排,快要饞死了,一直在汪汪汪地叫個不停。   秦誌誠心說:你咋還真把自己當成狗了啊?這麼快就代入了角色!被小黃煩的不行,於是乎在肉販那裡買了三斤排骨,順道丟給小黃一根肉骨頭,隻見小黃嘴裡叼著骨頭啃得津津有味,秦誌誠一腦門都是黑線……   看著眼前的排骨,塵封在記憶深處的畫麵又襲上了大腦,猶記得以前這副身體的主人,他的王爺父親還在世時,經常因為秦誌誠紈絝本性難改,挨王爺的打,家裡雞毛撣子都被打折了一筐。   每次挨了打,自己的母親都買來排骨、棒骨為他煲湯,而秦誌誠則趴在床上腫著屁股,母親一勺一勺喂他豬骨湯,那會還並未覺有什麼異樣的感覺。   但現在擁有了這副身體的是趙日天,他是有血有肉的好男兒,作為孤兒的他從未體驗過什麼是父愛威嚴如山,母愛柔情似水,看著眼前的排骨不禁眼眶濕潤了。   自己不能再是那個人人喊打喊罵的人渣、敗類了,想到這裡他突然轉頭對琴兒說道:琴兒,你可知本少娘親現在何處?”   琴兒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問,愣住了,支支吾吾道:“少……少爺,您問夫人這是要做甚?”   琴兒從王爺府離開後又到了侯府,一直照料著秦誌誠,也被夫人交代過,不要將她的情況交代給少爺。   畢竟,現在王爺府沒了,夫人淪為下人,她不想自己兒子知道自己的慘狀,讓琴兒替她保守秘密,不要告知少爺,如果少爺問起來,便說一切都好。   “本少再問你一遍,在何處?!!”琴兒看著眼前少爺真的有點動了肝火,生氣了,委屈地抽泣著道:“在……在染坊,少爺,並非琴兒有意瞞您,隻是夫人交代過不要讓少爺您知道,您別發火……”   “快帶我前去!”秦誌誠看琴兒被嚇得不輕,知道自己剛從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嚇到了她,轉而道歉道:“對不起,琴兒,剛才本少並未生你的氣,隻是急於知道我娘親的下落,相信本少,我並不會做什麼出格之事,快帶我去尋她吧。”說完便摸了摸琴兒的頭,語氣溫柔地說著。   “嗯,少爺,您不生氣便好,琴兒這就帶您去。”說完便帶著秦誌誠朝著染坊走去。   這一路上秦誌誠總覺得有人在身後盯著他,時而猛然轉頭四處尋望。   終於在一個拐角處發現了端倪,原來這秀娟一路上都在跟蹤他,他腦筋忽然一轉,突然轉身對琴兒說道:“本少去看看那邊的攤位。”   然後朝著秀娟躲藏的位置沖去,秀娟被秦誌誠這突如其來的轉身殺嚇了個措手不及,跌坐在地上,又連忙爬起往身後躲藏而去,看到秀娟跑了他緊忙拉著琴兒又扭頭就跑,跑了一會東拐西拐的進了一處隱蔽的地方,發現秀娟沒有再跟來,便心裡踏實了許多。   這要是被秀娟全程跟蹤到了行蹤,回去跟小姐楚靈雪匯報,又要生事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走,快去染坊!”於是秦誌誠跟著琴兒又匆匆忙忙地向染坊奔去。   秀娟躲在暗處發現沒了動靜,畏手畏腳地探出頭去。   結果,發現眼前的姑爺不見了!   糟了!跟丟了,姑爺呢?她左顧右看地也沒找到姑爺的身影,倍受打擊地垂著頭,心說:既然人跟丟了,還是先回去稟報小姐吧……   秀娟這才悻悻地往侯府走去。   ……   秦誌誠跟隨琴兒來到了染坊的後院,琴兒上前敲了敲木門,發覺並未有人應答,秦誌誠則心急地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紅、黃、藍、綠各色的布匹晾曬在竹架上,周圍有下人在晾著布,有的則在染缸裡攪弄著布,染著色。   秦誌誠拉過一旁路過的一名下人問道:“小兄弟,還請問下,此染坊可有一位婦人名為徐鳳鸞?她現在何處?這名下人上下打量著秦誌誠,心說這是哪家少爺啊,跑到後院尋人?   “徐鳳鸞啊,有,在那邊呢!”   隨著下人手指的方向,秦誌誠放眼望去,隻見一名婦人,頭上裹著布巾,坐在小凳子上搓洗著衣服,時而抬起手擦擦額前的汗珠。   他走了過去,婦人此時正低著頭賣力地洗衣服,並未發覺前方正走過來一個人。   秦誌誠心生一絲親近之感,看著記憶中婦人那熟悉的麵龐,臉色有些蠟黃,又看向了那被水長時間浸泡,已經變得腫脹的雙手,而且皮膚發皺甚至已經開裂,秦誌誠心裡再也沉不住氣了,趕忙向著徐鳳鸞沖去。   “少爺,您慢些啊!”琴兒在身後急忙喊道。   這一聲少爺,讓婦人的手忽然停頓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猛然抬頭,便看到秦誌誠沖著她奔來。   她早已驚訝到無以言表,瞪大著眼睛看著麵前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少年,滿眼淚光,淚水毫無察覺地滴落在臉盆的水中,泛起了層層漣漪,見少年已經在她麵前站立,她慌亂地把手在圍裙上蹭了蹭,站起了身。   “娘!孩兒不孝!讓娘親您受苦了,請娘親責罰!”撲通一聲,秦誌誠跪在了婦人麵前,一頭叩在了地上,久久不起。   “誠……誠兒!你,你快起來,你身體不好,別再跪了,傷了膝蓋,娘心疼……”說著便要上前去扶起秦誌誠。   “娘,您不原諒我,我便一直跪在此地!”秦誌誠此時臉貼著地,眼神更加堅毅與決絕。   “誠兒你快起來吧,娘原諒你了!”徐鳳鸞趕緊將地上跪著的兒子扶了起來。   “快起來讓娘看看,看看我的誠兒是不是又變英俊了?”   婦人滿眼慈愛的上下打量著秦誌誠,那種發自內心的母愛與關心展現的淋漓盡致。   此時此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母不嫌子醜,子不嫌家貧。   秦誌誠看著眼前血濃於水的婦人,眼眶裡的淚水終於不爭氣地奔湧而出,“娘,都怪孩兒,孩兒如若早日醒悟,便不會讓娘您為了我受如此這般苦,孩兒不孝,還請娘親責罰!”   說著,他便準備去抄臉盆中的搓衣板。   徐鳳鸞怎麼可能懲罰她這寶貝兒子,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趕忙製止秦誌誠的動作,滿眼關切地替他擦著眼淚問道:“誠兒,你是如何尋到娘的?”   “孩兒逼著琴兒告訴我的,您莫要怪她,都是我做的。”   身後的琴兒早已被這母子相認的一幕感動得梨花帶雨,一邊哭一邊抹著眼淚走上前去,對徐鳳鸞躬身施禮道:“琴兒見過夫人,是我將夫人的事告知少爺的,您莫怪少爺,要怪就怪奴婢吧……”   “好,好!我都不怪,娘能看到你們二人高興還來不及,怎會怪你們。”   徐鳳鸞滿臉祥和的看著二人,心裡有著說不出的喜悅,尤其是看到自己兒子秦誌誠還好好的活著,臉上身上並未有任何傷痕,還成長得如此相貌堂堂,英俊倜儻,她作為母親很是欣慰。   “娘,您莫要在這染坊幫工了,孩兒如今已經賺到了錢,咱回去!”   秦誌誠發自內心的想讓他的娘親別再受苦,焦急的勸說著徐鳳鸞。   “想走?那可不成!”   此時,從屋內踱步走出一名身材臃腫的中年婦人,滿臉惡相,嫌棄的說道。   見來人是老板娘,徐鳳鸞趕忙躬身道:”見過夫人。”   胖女人瞅都沒瞅徐鳳鸞一眼,沒好氣地沖著秦誌誠說道:“徐鳳鸞可是和我簽了契約的,現如今期限未到,就這麼不了了之走了,我去哪尋人來頂替?再者說,你們現在就這般走了,豈不是違了約?”   秦誌誠見來人如此惡相,心生厭惡道:“我娘今日我必帶走,違約之事,我賠於你!”   胖女人見秦誌誠生的如此英俊,不免有些心中歡喜,上下打量了一番道:“行啊,我與徐鳳鸞簽了三年契約,她這剛做了一年工,三年期限未到,擅自離去,你還需賠我兩年違約的錢,一共兩百兩!”   一聽要賠錢,還是賠兩百兩,徐鳳鸞緊忙勸道:“誠兒,要不……就罷了,娘不走了,況且娘在這裡還算安穩,並未有何委屈。”   秦誌誠把小黃交於琴兒,從袖子裡抽出銀票。   “這是兩百兩!”啪的一下,一把甩在了胖女人的胸脯上,銀票散在了地上。   說完便攙扶著徐鳳鸞往院外走去,琴兒也抱著小黃趕緊追了出去。   胖女人忙趴在地上,像頭老母豬似的,滿地撿著銀票,然後爬起身,春心蕩漾地看著快要出院門的秦誌誠喊道:“小哥,姓誰名誰啊?可否有機會進屋飲杯茶?”   隻見秦誌誠緩緩地抬起右手,在空中豎起了中指……   胖女人扭捏著身體,心說:好有男人味啊!我好喜歡!   【叮……魅力加50】   ……   “誠兒,你……你這是哪裡來的錢?”   徐鳳鸞狐疑地問著秦誌誠,生怕她這好大兒又做了什麼不合法的勾當,她怕是掠來的錢財。   “娘,您放心,孩兒現在早已改過自新,這錢都是我掙來的,不信您可以問琴兒。”   秦誌誠一臉正氣,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   徐鳳鸞轉而看向了琴兒,琴兒點了點頭表示了肯定,徐鳳鸞這才放下心。   三人一狗就這麼走著,來到了徐鳳鸞的住處,看著眼前破敗的房子,簡陋得不像話。   秦誌誠真有點怒了,他憤怒為啥以前的自己放著親娘不管,有了銀子還要外麵風流!   這房子看起來都快塌了,房頂都漏了,這要是冬天如何住?秦誌誠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子。   進了屋,徐鳳鸞忙去拿了水壺要去給秦誌誠做壺熱水,秦誌誠把徐鳳鸞溫柔地按在了椅子上道:“娘,這些事,我來便可,您莫要再操勞了。”   看著秦誌誠舀了水,灌壺,燒火,做水一氣嗬成,滿眼慈愛,心說:我的誠兒真是長大了!老爺啊,你要是在世,看到這一幕,還不得樂開了花。想到這,徐鳳鸞又偷偷地抹了一把眼淚。   趁著做水的功夫,秦誌誠對著琴兒說道:“琴兒你拿著錢去那集市上,替本少購置些衣物,棉被,柴米油鹽來,全都買那上好的東西,自己弄不動就雇個人推來,還有,再找些能工巧匠把這房子修葺一番,這是三百兩,你拿去用便是。”   “是,少爺,琴兒這就去辦!夫人,琴兒先去忙了,勞煩您與少爺多敘敘舊,琴兒一會便回。”她臨走還不忘有禮貌地跟徐鳳鸞告別道。   “嗯,琴兒你去吧,誠兒我會看緊他。”徐鳳鸞知道琴兒對他兒子上心,生怕她離開的時候,秦誌誠又不知道乾嘛去了。   琴兒走後,秦誌誠端著兩碗熱水放在桌上,捧著徐鳳鸞的手心疼道:“娘,孩兒想您了,您日後莫再操勞,待我賺了錢,咱便搬出這裡,住在這也不是長久之計,現在我本領多著呢,您且將心放在肚裡,孩兒不會再敗家,且腦疾已經康復,日後便讓我盡一點孝道,您也莫要再出去尋工做了。”   “好,都聽誠兒的。”   徐鳳鸞一臉寵溺的摸著秦誌誠的臉頰,心說:我的誠兒啊,真是個好孩子!自己整日擔驚受怕的,生怕他挨打,挨餓,現在終於長大了,能成人成事了,很是欣慰。   “對了,誠兒,你的夫人楚靈雪呢?她可還好?”   徐鳳鸞忽然想起自己兒子早就入贅到了侯府,想起了這兒媳婦,關心地問著。   “額……都好,都好!”   秦誌誠心虛的回著話,心想:真是親娘啊,上來就問兒媳婦,這後麵要開展的話題,怕不是要生娃吧?   “你可不能怠慢了楚靈雪啊!你身在侯府吃喝都依仗人家,萬不可矯揉造作使性子,切莫惹是生非!綾雪是個好姑娘,夫人是用來寵的,記住了嗎?”   “記……記住了,娘!”   秦誌誠趕忙應聲答道,心說:別問了啊,別再問了啊,俺滴親娘啊!   “那,你們二人何時才能圓房?我這孫子何時才能抱上?”徐鳳鸞忽然正色道。   來了,終於來了,娘她帶著問題撲麵而來了……   “額,快了,快了……”秦誌誠尷尬心虛地敷衍著。   “什麼快了?看你這樣子,怕是連床都沒摸過吧?誠兒,你是有難處不成?你日後莫再去那紅塵場所,久了身子骨就虛!   果然是親娘啊,字字誅心……這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娘,孩兒謹記,我與夫人關係和睦,綾雪她人美,心善,我怎可能放著嬌妻不管,去那煙花柳巷尋樂?您就放心吧!”   “但願如此吧,誠兒你若是有何房事難處,娘便將你爹的真傳教於你,想當年,你爹可厲害得很……”   徐鳳鸞回憶著往昔與王爺的事,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說著說著這話題就跑到了秦誌誠打死也不敢乾的事上。   現在你讓秦誌誠瞅楚靈雪一眼,他渾身就好像被冰凍了一般,瑟瑟發抖,還同房呢?   這輩子不可能啊!絕對是不能跟夫人同房的!命都不要了?   秦誌誠尷尬地聽著自己老娘教他圓房的床笫之事,實在是尷尬到了不行了。   於是趕忙打斷了話題,起身說道:“娘,我方才買了些排骨,我給您做頓好吃的,您嘗嘗孩兒的手藝吧!”   徐鳳鸞一聽秦誌誠要下廚,瞪著眼睛驚訝到不行,心說:什麼?誠兒還會做菜?我是不是在做夢?他什麼時候下過廚房啊!   於是,徐鳳鸞滿臉狐疑道:“誠兒,你能行嗎?要不還是娘來做吧?”   “放心,娘,看孩兒給您露一手!”說罷,秦誌誠滿臉自信的開始了一波操作。   秦誌誠先是把豬大排泡水洗凈,燒了一鍋熱水,將排骨倒入鍋內焯水,又從屋外地裡扒了根蔥,竹簍裡取了些薑、蒜,去皮去根洗凈切段一氣嗬成,丟入了鍋裡增香,又舀了一小勺料酒灑入鍋內去腥,撇去血沫便將焯好的排骨盛出,下入冷水鎖緊肉質。   他起鍋燒油,放進蔥薑蒜花椒爆香,取了一部分排骨倒入鍋內翻炒,待炒香後,又撒入了自己袖子中取出的細鹽,倒上醬油翻炒了一會,加入了熱水,蓋上了鍋蓋燜了半個時辰。   秦誌誠又用小碗放入了糖、醋,秦誌誠沒找到澱粉,便取了少許麵粉與冷水攪拌成糖醋汁,揭開鍋蓋倒入了鍋內,踩了踩風箱加大了火勢,大火翻炒至收汁,他將通紅誘人的排骨裝盤盛出,遞到了徐鳳鸞的麵前。   然後他又轉過身,清洗了鍋碗瓢盆,又將鍋坐在火上,滴入了香油,放了蔥、薑爆香,他把剩餘的排骨全都丟入鍋內翻炒了一會,又澆上了大量冷水,放了鹽,蓋上了鍋蓋慢燉著熬湯。   做完這一切,秦誌誠扭頭便對徐鳳鸞說道:“娘,您別光看孩兒做,快嘗嘗孩兒的手藝如何!”   此時,徐鳳鸞已經張大了嘴巴,看著眼前秦誌誠一整套行雲流水的操作,有些愣神。   她又低頭瞅了瞅眼前的紅燒排骨,飄香四溢,不禁心說:這,這是我兒子嗎?什麼時候他會做菜了?還做的比我都香?還加了我喜歡的甜酸味,真是細致入微啊!   徐鳳鸞吞了吞吐沫,夾了一塊排骨放進了嘴裡……   此時,徐鳳鸞仿佛腦後靈光一閃,幸福地說道:“真的是……太好吃了!”一邊嚼著肉,一邊閉著眼細細品味著,口感酸甜適中,肉質鮮嫩多汁,讓人一吃就停不下來!   秦誌誠看著徐鳳鸞吃的很享受,心裡也是高興極了,琢磨著:要不我去當個廚子得了,混個特級廚師稱號什麼的?   沒過一會,琴兒便大包小包的拿著一堆東西趕了回來,正好秦誌誠排骨湯也做好了,便盛了兩碗,放到桌上道:“娘,以前我挨了爹的揍,都是您給我熬湯補身體,現在您也來嘗嘗孩兒為您熬的湯吧!”說完便幫琴兒去卸貨了。   徐鳳鸞嘗了一口湯,不禁誇贊道:“誠兒做的湯比娘做的都好喝!真是鮮美無比,清香四溢,回味無窮!快,琴兒,你也來嘗嘗吧!再嘗嘗這紅燒排骨!”   看著琴兒忙活了半天,估摸著她也應該餓了,便叫她坐下也吃點東西。   “是,夫人。”琴兒乖乖聽話地坐下喝著湯,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夫人。   徐鳳鸞笑著沖她點了點頭表示,沒錯,這就是誠兒做的湯,琴兒又夾了塊排骨放進嘴裡,又瞪大了眼睛,心說道:“少爺這也太會做菜了吧?這還有少爺不會的事嗎?   此時到了戌時二刻,天色已經黑了,為了讓徐鳳鸞多歇息,秦誌誠也打算打道回府了,便問琴兒:“工匠尋來了嗎?琴兒。”   “回少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明早便會前來修葺,屆時會有人幫忙盯緊動工,夫人隻需看著便可。”琴兒嘴裡還在嚼著排骨不舍得放下,嗚嚕嗚嚕地說著。   “那便好,娘,天色已晚,您也該歇息了,孩兒告退,有時間孩兒會來看您的,這是一百兩,您收好,如有所需便差人到侯府告知孩兒。”   “誠兒,娘在這哪都不去,夜路危險你也要多加小心。”   說完還不忘幫秦誌誠整了整衣領,心生不舍。   “娘,孩兒回侯府了,走吧,琴兒。”   臨走,小黃還不忘叼走了一塊排骨啃著……   兩人一狗回到了侯府少爺的房內,琴兒給小黃在屋子的角落裡鋪了點舊棉墊當作狗窩,又放了一個小銅盆當飯盆,還盛了一碗水,做完這些她替秦誌誠卸了衣物,便說道:“少爺,您餓不餓?琴兒去熱些飯菜來給您。”   “不必了,今天那兩個饃吃的我頂的慌,你也快去歇息吧。”   秦誌誠今天掙了錢也花了錢,還幫母親解了圍,也安排了裝修隊伍,著實有些累了。   他看著自己原本富裕的錢財僅僅剩了三百多兩,心說:以後要省著點花,還有好多事未做呢!   天上不能總掉餡餅,還得靠自己努力掙錢了!   琴兒退下後,一人一狗便在這屋裡呼呼大睡了起來……   【叮……魅力加50,力量加1,耐力加1】   秦誌誠早已聽不見提示音的聲音了。   此時,小黃,側躺在墊子上,張著嘴流著口水,四隻腳時不時的猛蹬,看起來像極了叼著骨頭被人追著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