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理科鬼才(1 / 1)

回到房內,秦誌誠迫不及待的組裝起了手裡的東西,琴兒則下去做飯了。   他先是拿出打造好的軸承和中心有洞的木製圓盤,又從衣袖裡掏出石塊,讓軸承嵌入木圓盤洞中敲擊了幾下,軸承順利地嵌入了木圓盤內,又將木匠鋪做好的圓柱木棒插入了軸承較小的孔,把木棒砸了進去,套上銅製箭頭固定在木棒上,安上了後麵的木架子。   此時,一個簡易的抽獎轉盤便做好了。   秦誌誠又拿出之前做好的圓形銅片和鐵片,將銅線一端插進已經鑿好洞的銅片內,另一端則插進了鐵片內,搖晃了幾下銅線發現很穩固。   他轉而又端出來之前裝著鹽水和布片的瓷盆,從上而下按照一層銅片,一層布片,一層鐵片的規律摞在一起,並用木匠做好的三柱小木架子固定好摞在一起的金屬片,左右搖晃了一下後,發現裡麵的金屬片依然跟布片緊密貼合在一起,沒有鬆動,滿意地拍了拍手。   這便是最早的化學電源——伏打電堆!   很難想象在這種時代裡,有人能造出電,而且是穩定的直流電!想都不敢想,但是秦誌誠做到了!市級理科狀元的頭銜真不是白來的!   做完伏打電堆後,秦誌誠又拿過來那根做好的鋼棍插入了銅線圈內固定好位置,趕忙去院子中又取了點黃土,放在了紙上。   他用紙端著黃土在銅線圈上晃了晃,便出現了黑色的鐵屑跟著一起移動著,很明顯有了磁場!   這一刻,電磁感應被他玩得明明白白的!而穿過去的鋼棍很快便具有了微弱的磁力。   相較於鐵棍,如果斷電,鐵棍很快便會消磁,而鋼棍則能更好地保持磁力。   如果此時他的化學和物理老師在場,估計都能感動地哭出來,你還真他娘滴是個人才!   秦誌誠端起裝置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房子的角落裡,讓鋼棍自動磁化去了。   這通騷操作讓趴在一旁的小黃看得目瞪口呆,心說:要是給老大個外掛,他是不是連飛機、大炮都能造出來了?   揉了揉肩膀,秦誌誠似乎也有些累了,看著眼前他做的這些東西,心裡不禁開始偷笑了,讓你鳳鳴院以前掙我的錢,現在該我反過來掙你的了!   【叮……智力加100點】   【叮……稱號解鎖,新稱號:理科鬼才,注釋: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默認增加理科知識記憶!】   秦誌誠看著這個稱號有點尷尬,這馬後炮一樣的稱號有什麼用?還真是個擺設啊!   他本來就是理科狀元,現在才能名副其實,真是來的有點晚啊!還真謝謝這副身體因為屬性不足拖了後腿啊!   不過,也還不錯了,前一世學過的諸多理科知識都逐漸回歸腦中,用的時候也能手到擒來。   秦誌誠吃過飯,看著琴兒說道:“琴兒,那邊那個像小塔一樣的物件,你抽空就幫我看看布片是否發乾,如果乾了就抽出來,用這盆中浸泡的布片替換便可,記得壓實。”   “知道了,少爺。”琴兒蹲下身看了看這好像一堆秤砣摞在一起的東西,心說少爺這又是做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啊!   說完,秦誌誠便出了屋門開始了鍛煉。最後夜深了,他才回到屋中休息。   第二天,秦誌誠剛爬起床就開始忙碌了,他取出被磁化的鋼棍,又用之前撿來的鐵棍挨近了試了試,瞬間鐵棍就被吸了過來。   “哈哈,電磁鐵成了!”秦誌誠快樂瘋了,要知道他處的這個世界裡是沒有磁鐵的,頂多有一些天然磁石、磁粉而已,但是磁力都不大而且磁場很亂不規則,根本沒法用在他的轉盤之中。   秦誌誠讓琴兒取了鋸子來,將鋼棍一分為二,拿著兩根電磁棒靠近,瞬間就吸在了一起,掉轉了其中一根後,兩根又相互隔空排斥著。   眼見磁力還不小,他就把其中一根放進了轉盤圓盤的暗槽裡,另一根放進了銅製箭頭的暗槽內,輕微轉動著圓盤讓兩根磁棒慢慢靠近。   結果,由於同極互相排斥,轉盤又不易察覺的往前轉動了一下,始終箭頭都無法停在圓盤後插著磁棒的那一處。   “老大,你這是做了個作弊器嗎?永不中獎?”小黃尷尬地問道。   “是啊,就是不讓他中這個位置,中了我怎麼一勞永逸?反正你也不明白!”   秦誌誠笑吟吟地看著小黃,心說:就你這小狗頭能想明白才怪!   吃完了早飯秦誌誠梳洗打扮了一番,挑了一身較為精致的長衣,腰間掛上了方世通贈的玉牌,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手中紙扇一揮,唰!扇子展開,扇了扇風,儼然一副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的大戶人家的公子,帥中帶著痞壞,痞又不失優雅。   一旁的琴兒看到秦誌誠舉手投足間的動作、姿態,一時間有些恍惚失神,感覺眼前的少爺,又熟悉又陌生,看得自己心裡小鹿亂撞。   要是自己嫁給了少爺,光是每天看著少爺的臉,便是連飯都能多吃兩碗了!   琴兒心裡瞎琢磨著,以至於秦誌誠在邊上喊了好幾聲,她都沒聽到。   “琴兒?”秦誌誠無奈地走過去,在她眼前揮了揮手,才把琴兒從幻想中拉了回來。   “啊!少爺,琴兒在……”琴兒嚇了一跳,羞紅著小臉趕緊搖了搖頭,把腦中不好的想法甩了出去。   “你去外麵尋個壯工,將我這木架裝到木輪車上,跟著我去個地方。”   “是,少爺,我這就去外麵找。”小丫頭趕忙向外跑去,生怕耽擱了少爺辦事。   不一會,琴兒便帶著人回來了,麻利地裝了車。   臨走前,秦誌誠檢查了一下要帶的東西,轉盤一套,裝著卡牌的精致木盒一個,卷起的圓圈矩陣布一張,抽紙條的木盒一個。   此時東西帶齊了,秦誌誠收了紙扇,大手一揮:“出發!”   秀娟如鬼魅一般緊隨其後,心說姑爺搞這麼大陣勢是要去乾嘛?這次不能跟丟了,肯定有大事發生!到時候回去稟報小姐,小姐肯定又會誇贊我的!   幾人一前一後走了沒一會。便來到了秦誌誠經常風流快活的鳳鳴院。   這是城中最大、生意最火爆的紅燈區,每晚燈火通明,賓客絡繹不絕,院中夜夜笙歌,桌前籌光交錯。   而此時正值巳時二刻,還未營業。   鳳鳴院是灰磚青柱的建築風格,大門兩側各掛一塊門對額。   上麵寫道:燈火笙歌夜未央,繁華盛景映月長。   門上方掛著塊匾,匾上寫著“鳳鳴院”三個大字。   琴兒見少爺帶她來這種地方,瞬間有點驚慌失措,小手一直顫抖著,心想:少爺莫不是要把自己賣了不成?   琴兒嚇得突然停住了腳,往後退著步子,腦補著被賣掉後淒慘的遭遇,膽怯且警惕地看著自家少爺。   秦誌誠回頭看了她一眼,心說:完了,這丫頭八成是認為我要把她賣給這鳳鳴院了。   於是,走上前去,見她戰戰兢兢,溫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說道:“琴兒,你莫要瞎想,少爺怎麼會賣你?賣小黃我也不會賣了你的,你且安心,我來此處是有要事!”   “老大!你怎麼能這樣呢?我也不想被賣到這啊!”小黃頓時沖秦誌誠汪汪道。   “琴兒知道了……少爺,我還是不進去了。”   很明顯琴兒還是不放心,膽怯地說著。   “哈哈,你不想進去看看裡麵是什麼樣子嘛?”秦誌誠又蔫壞地問道。   “不了,不了,少爺您去辦事吧,琴兒,就在外麵等您便可。”   “琴兒,本少逗你呢,你在這院外等我便可。”說完秦誌誠上前敲了敲大門。   琴兒抱著小黃則站得遠遠的,生怕門一打開,出來一群妖魔鬼怪一般,手裡無意識地不停撫揉著小黃的狗頭,緊張得像個鵪鶉一樣。   小黃頓時感覺自己頭頂的毛都少了一半,被搓得陣陣發燙,快冒煙了。   敲完門,便聽到裡麵有人說道:“來了來了!大清早的誰呀,還沒開業呢!”此人沒好氣地說道。   門左右分開,便見一名身著粗布灰衣的下人,睡眼惺忪地探出頭,陽光刺得他瞇著眼,很是茫然地看著眼前的秦誌誠。   略微睜大了點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人,正是那經常來光顧的侯府姑爺。   他忙換了一副麵孔堆笑道:“原來是秦公子啊!您這大清早的來,所為何事?咱這還沒開業呢啊?”   眼前的下人心想著趕緊走吧,我覺都沒睡醒呢,困死了。   “哈哈,本少來是找你們掌櫃肖紅月的,有要事與她商議,怎麼?你能做得了主嗎?做得了,我便與你談談。”   秦誌誠哪裡肯讓自己吃閉門羹,直接給他扣了個大高帽。   下人一聽此話,頓時不困了,他再有起床氣也不敢擅自做了肖紅月的主,趕忙打開門,躬身讓開,說道:“秦公子,您裡麵請,我這就去叫我們掌櫃的。”   進入這鳳鳴院內,趁著他去尋人,秦誌誠讓自己帶來的壯工,把東西抬了進來,放在了身後的角落裡,為了增添點神秘感,這轉盤上蓋了塊紅布。   結了工錢,打發了壯工,秦誌誠則自己溜達了起來。   秦誌誠看著一樓歪七扭八的桌椅,滿地的花生瓜子皮,不禁搖了搖頭,心說這種破地方比自己原來那邊的酒吧、差遠了啊,來這鳳鳴院的人怕不是腦子有包吧?   除了有錢人附庸風雅,吟詩作對外,頂多喝喝花酒,欣賞歌舞,有啥可玩的?還大把大把地撒著銀子,真是糟蹋錢啊!   秦誌誠想起自己以前的樣子,感覺活到了狗身上。   這要是讓他來管理鳳鳴院,天天都能給他們整新活,瞬間能讓營業額擴大好幾倍,那些最底層的姑娘也不用靠賣身來委屈自己掙錢,隻需要陪著客人做遊戲、喝酒,便可哄得客人舍得掏銀子!   再整點小活動,捧幾個姿色好的女子,組個女團,搞搞氛圍多好,看來這種地方也需要改進啊!   秦誌誠心中規劃著,便聽到樓梯處傳來一聲嫵媚悅耳的聲音:“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侯府的姑爺秦公子大駕光臨了啊!這放著以往你不都是晚上才來嗎?怎麼今日這般猴急,這才不到午時便來尋樂了?”   來人正是這鳳鳴院的老鴇兼掌櫃,肖紅月!   此時她衣著華麗而性感,一件艷紅色雙邊開叉絲滑的綢子裙掛在腰上,露出了兩條羊脂玉般白皙的大長腿,上身穿著同樣艷紅色絲綢短袖,衣物經過精心設計,展露著香肩,而領口則被設計成很低的深V領,堅挺的酥胸盡覽無餘,纖細的蠻腰扭動著。   她的頭發被精心打理過,一絲不茍地盤在腦後,彰顯出她的嚴謹和乾練。   柔若無骨的曼妙身姿,讓外人看了便移不開目光。   而她的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那是一種洞察人心後的自信微笑,仿佛能瞬間掏光了你兜裡的銀子一樣。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那是她多年在風月場上磨礪出的智慧和機敏。   肖紅月手中搖著絲質團扇,走過一處方桌前,手看似隨意的一抹,綁在她小臂上的艷紅水袖也隨著一擺,便可見她那手指細長而白皙,手指上的動作綿柔但又帶著一股子媚勁,是個男人看了都得被迷得神魂顛倒。   隻見她步伐從容而優雅向著秦誌誠走來,仿佛每一步都經過了精心的計算。   她的目光犀利而堅定,仿佛任何人都無法動搖她的權威。   肖紅月走近了方才發覺眼前的侯府姑爺,今日感覺有些不同,團扇遮著紅唇,眼睛快速上下打量了一番,心說:今日這秦公子相比往日,著實有些不一樣了,人還是那個人未變,但是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她這般狡黠機敏之人也未察覺出秦誌誠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   秦誌誠見肖紅月走近,便抱拳拱手道:“見過肖掌櫃,幾日不見,本少越發覺得你笑靨如花,親切可人,娉婷婉約,嬌艷欲滴了。正所謂:妖嬈多姿在花前,溫柔婉約似水娘,說的便是肖掌櫃你了!”   秦誌誠上來就是一通彩虹屁,那詩句也是張嘴就來!市級狀元可不是鬧著玩的!   “喲,今日秦公子嘴上仿佛抹了蜜一般,誇得姐姐我很是歡喜。”   肖紅月心裡琢磨著,我倒要看看這小子今天作什麼妖,別人都是晚上來,他一大早便來鳳鳴院這是要乾什麼?   不過,剛才那幾句確實誇得肖紅月內心很開心,很少有人會對一個煙花柳巷的老鴇加以誇贊,都是當她是下人一般,有錢便是爺,即便在這鳳鳴院也沒多少富家公子關注過她。   肖紅月雖表麵看著成熟嫵媚,又勾人魂魄,所有客人潛意識裡都覺得她是那種水性楊花,房事盡會的女子。   實則她芳齡未過二十四,處子未破,而且做這一行之前也是大家閨秀,隻不過因家中破敗,流離失所,孤苦伶仃一人在這毫無依靠的世界裡艱難活著。   而這些鳳鳴院裡的姑娘,皆是她以前收留的,有孤兒,有被家裡賣掉的,更有那被大戶人家欺淩玩膩後,趕出家的正經婦人。   每每見到這些女人,肖紅月都感同身受,一一收留了她們,給她們提供一個溫暖的家,也出錢出力的栽培她們,希望她們日後也能攢夠了錢贖了身,或者被哪家公子看上納娶過去,便是她們自己修來的福分。   “肖掌櫃,本少今日來是有要事相談,能否尋個單獨房間密談?”   秦誌誠知道這裡人多眼雜,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那些東西要是被人學了去,他還掙個屁錢!   肖紅月輕描淡寫地說道:“那就去我房內細談吧,秦公子。”   “我這還有些物件需要勞煩肖掌櫃讓人一同搬至屋內。”然後,扭頭看向了角落裡的轉盤。   “小六,你去幫秦公子把東西搬到我房內。”   “是,掌櫃的。”剛才那個下人便趕忙過去搬轉盤了。   “秦公子請!”肖紅月微微傾著身子行了禮,便帶著秦誌誠朝她的房間走去。   肖紅月並不知道秦誌誠此番來意是何故,但是,從今往後,她的鳳鳴院便是一炮而紅,在諸多青樓中脫穎而出,立於龍頭地位,幾十年不倒,各大青樓相繼慕名上門求教,而這一切的幕後推手便是眼前這位,被人喚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侯府姑爺:秦誌誠!   現在肖紅月也沒意識到,眼前的這位少年將會給日後整座城帶來如何翻天覆地的變化,也不曾想過自己日後會在他身邊扮演著何等舉足輕重的角色,更不可能想過自己在以後不久的將來,拚了命地想要將終生托付給他……   這都是後話,而眼前的秦誌誠現在也隻不過是個麵若書生,風度翩翩的公子而已,他仍然還未擺脫人渣、敗類的外界看法。   他依然還是個小人物,一個小到扔到海中無法激起任何浪花的渺小砂礫。   秦誌誠爬著樓梯不急也不惱,扇著紙扇跟在肖紅月的身後,一邊欣賞著她白皙的長腿,一邊心裡打著小算盤,不多一會便隨著肖紅月來到了她的閨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