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聲輕輕地用手觸碰了一下傷口,又抬頭看向了季禮。
  此刻,季禮就這樣十分平靜地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做這一切。
  他任由女聲忙碌,將懷中的暖水袋丟開,掀開還在滴水的衣服,從裡麵拿出了一盒被泡散的煙盒。
  將煙盒裡的香煙全都倒在沙發上,挑了一根還未完全泡濕的香煙,叼在嘴邊。
  女聲的眼角流下一滴清澈的淚珠,輕輕抬手,那條猙獰的傷口就被翻開。
  這條腿的肉都缺失了一部分,而裡麵的骨頭處更是有了錯位的痕跡,隨著她的舉動,又開始往外流血。
  僅僅隻是看一眼,她就痛苦地偏過頭,不敢再看。
  而季禮仍然麵無表情,仿佛對這一切都毫無知覺,金屬打火機的碰撞音響起。
  受潮的香煙在火焰的灼燒中,散發著發黴與嗆人的氣味。
  他沒有再去看女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隻是直勾勾地盯著空空的墻壁,不帶有一絲情緒地問道:
  “你到底是誰?”
  女聲不敢回答,她用雙手輕輕地放在傷口上,一點淡淡的熒光如同雪花般開始降落。
  她在治傷。
  這顯然不合規矩,因為季禮的腿傷是非任務導致,但她還是做了。
  而這也讓她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季禮不領情也不理會,仍然沒有去看她,重復問道:
  “你到底是誰?”
  女聲就是這樣一個不守規矩的酒店意誌,她在動用權限去做一些不合規的操作。
  隨著熒光持續降落,這讓她本就半透明的身影,也越來越模糊。
  這樣的做法顯然是非理性的,因為這件事餘郭一樣可以完成。
  季禮不會再問第三遍,他將口中剛吸兩口的香煙吐掉,抬起那條受傷的右腿,將女聲踢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