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忽聞噩耗!(1 / 1)

“先生,您找誰?”   “司馬先生可在府中?老朽蒙驁,特來請罪!”   “咚~!”   “父親!您......”   “武兒,還記得之前離開府中時,為父告誡你的話嗎?”   “孩兒,記得!”   “既然記得,那就勿需再勸!”   ......   此時的張琢完全是懵的,本以為隻是李信亦或者是“先生”朋友前來串門的他,氣根本就沒有預料到此刻前來敲門的竟然會是一名身有傷勢的老者!   更甚至,眼前這名年齡與“先生”朋友很是相似的老者,其竟然會在張琢打開大門時,徑直跪了門檻之外!   可短暫地楞然之後張琢終究還是清醒了過來,一時間,其不僅猛然一跳微微將身子側了起來,更是伸手想要將其扶起,且根本就不敢承受這名老者的如此大禮!   然而就在此時,張琢也終於回想起了老者之前的自報家門!   “蒙驁?他就是蒙驁?但此刻他又為何要跪在這裡呢?”   帶著濃濃的不解與疑問,就在張琢的視線落在其身後的那名中年人身上時,其更是根據蒙驁之前的稱呼,剎那間便想起了此人的來歷!   “如果老者果真的是蒙驁,那麼他必定就是蒙武了!”   說實話,這並不是張琢第一次見有外人前來拜會“先生”了。但可惜,這卻是他第一次見到有人前來拜會“先生”時不僅自稱有罪,如今更是直接跪在了門口!   等等,蒙驁竟然稱呼“先生”為司馬先生?   莫非,先生復姓司馬?   剎那間,張琢就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大腦飛速轉動了起來。   而隨著他微微轉動頭顱,待其發現蒙驁竟然跪在那裡絲毫沒有起身的意圖之後,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的他徹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然而就在此時,蒙驁身上的血腥味就像是在提醒張琢一樣,讓其後知後覺地忽然回想起,自己赫然遺忘了一件很是重要的事!   可這件事情,到底會是什麼呢?   一時間,張琢的大腦不僅轉動的更快了,可其越是深想,那件事就像是在與張琢捉迷藏一樣,反而讓他越發地回憶不起來了!   但就在此時,張琢更是因為自己根本就回想不起來此事,以至於心臟猛然悸動了起來!   而到了最後,這股濃濃的心悸更是將他徹底籠罩了起來!   到底是什麼呢?為什麼會想不起來?   “讓他將東西留下即可,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就在張琢急的想要抓耳撓腮時,忽然間,一道讓其很是耳熟的聲音就宛如一條細線般,被一股微風幽幽地吹入了他的耳中。   而隨著那道聲音落下,就在張琢抬眼想要向著“先生”所處的書房位置看去時,此刻的他才赫然發現,庭院的正中央處徑直矗立著一桿靈旗!   看到靈旗的一剎那,本就心悸的張琢其心臟更是猛然一縮!   而隨著他將“先生”的話語轉告給蒙驁,就在蒙驁用那隻完好的手臂很是緩慢地從懷中取出一麵被濃濃血汙所浸透的旗幟時,張琢的雙眼更是猛然一黑!   鐵鷹旗,張琢並不陌生!   因為他不僅有著一麵小的,就連他的脖頸處,更是懸掛有一個王烈當初親手雕琢而成的,一麵繪有一隻蒼勁有力的“鐵鷹”,背麵更是刻有張琢名字的令牌!   當初王烈在將令牌交給張琢時曾說過,其既然已經成為了鐵鷹銳士的一員,那麼不管是鐵鷹旗亦或者是鐵鷹令牌,這兩者都是必不可少的!   可如今蒙驁手中的這麵繪有鐵鷹的旗幟,其不僅要比張琢隨身攜帶的那一麵大上很多,就連帶有血色的尖爪,更是遠比王烈所雕琢的那個更為銳利!   “哎~!蒙驁,在此謝過小友了!既然司馬先生不想見老朽,那麼老朽就先告辭離去了!”   張琢不僅不知道他是如何接過這麵旗幟的,也同樣也不知道蒙驁到底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因為他的腦海之中始終回響著自李橫死後,王烈從“先生”手中接過此麵旗幟時的豪言壯語!   “我王烈既然添居為鐵鷹銳士的新任統領,那麼不僅要人在旗在,就算人亡,旗亦在!”   但就在張琢那雙很是空洞的瞳孔重新聚焦之時,大門不僅被一陣風關上了,“先生”更是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伴隨著靈旗在大風之肆意地舒展身姿,剎那間,一道沒有絲毫感情的蒼老嗓音就宛如幽咽的寒風一樣,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直刮的張琢遍體生寒!   “前不久蒙驁攻魏時,其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傷亡,便調鐵鷹銳士前去迎戰魏武卒!可誰都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來背井離鄉且隻能待在邯鄲城中才能繼續茍活的魏無忌,其竟然真的敢重返大梁!”   “河外一戰,我秦軍不出意料地敗了!而王烈為了保留我秦軍的有生力量,其親率八百九十七名鐵鷹銳士與一眾傷兵以為疑兵,最終被魏無忌統領合縱軍全殲於鴻溝之畔!”   “先生”這麼多年來早已經見證過太多生離死別了,但因為此刻有著張琢的存在,以至於其將這些講完之後,更是微微調轉視線並瞟了張琢一眼!   然而等他看到張琢那張已然木掉了的臉龐時,其輕嘆了一聲後,便繼續說道   “哎~!這麵旗幟就先由你親自保管吧!王烈他們雖然死了,但隻要有你在,那麼鐵鷹銳士便沒有全軍覆沒!”   說完,“先生”就像是想要讓張琢獨自冷靜冷靜一樣,他那忽然變得佝僂的身軀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庭院之中。   而隨著他的離去,身軀很是僵硬的張琢也終於雙腿一軟,徑直跪在了那麵迎風招展的招魂幡之下。當一道略顯幾分稚嫩的聲音響起時,招魂幡颯颯聲中更是夾雜了一道微不可聞的歌聲!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