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德羅先生,你可不像是這麼優柔寡斷的人。”克萊斯小姐撅起嘴,甚是可愛。 “克萊斯小姐,你可能還不了解情況,我和言......”亞歷山德羅笨拙地解釋。 “那是你們男人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呢?現在隻有我和你的事。我問你,亞歷山德羅先生,你還有什麼顧慮呢?”克萊斯小姐更進一步,貼近亞歷山德羅。女人身上的香味鉆進他的鼻孔中,讓他的心底開始生出火花。 這時一直在旁邊的言先生上前一步,把亞歷山德羅攬到一邊。“亞歷山德羅,戰爭歸戰爭,生意歸生意。我相信你能看出來這筆生意的潛力有多大。” “可以這麼說,倫敦甚至英國有多大,那我們的市場就有多大。”言先生淩空一個大餅扣在亞歷山德羅頭上,扣得他有些發懵。 “而且克萊斯小姐多好的人啊,如果這筆買賣談不成,她就要回波士頓去了。再次見麵恐怕不知何年何月了。”亞歷山德羅回頭偷看了一眼像好奇寶寶一般向這邊望的克萊斯小姐,確實這位黑發的美人已經打動了他的心。 “亞歷山德羅,我跟你保證。這筆生意就是你,我,還有克萊斯小姐三個人的買賣。沒有醒獅工會,沒有加圖索家族,誰都沒有,就我們仨。”言先生一下一下拍在亞歷山德羅胸膛上,拍得他胸口逐漸發熱。 “具體呢?”亞歷山德羅沉思了片刻,慢慢地問。 “克萊斯小姐已經申請了專利,在英國和美國都有效,她還負責之後的設計,占兩成。我負責生產、運輸和銷售,你負責幫咱們掃平路上的障礙。我也不和你討價還價,我們對半開。” “你們說完了沒有啊?”克萊斯小姐大聲問了一句。言先生連忙說著“說完了說完了。”,和亞歷山德羅回到臺前。 “所以呢?你怎麼說?先生?”克萊斯小姐問。 “你打動了我了,克萊斯小姐,從各種層麵上來說。” “啊!!” 克萊斯小姐一聲驚喜的尖叫,撲到了亞歷山德羅的身上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後者顯然還不太適應,抬起眉毛深呼了一口氣,手懸在空中,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裡。 “我跟你保證,這是你做過最正確的決定!今天我要吃大餐!”克萊斯從亞歷山德羅懷中跳下來,乾勁十足的向後臺走去。 言先生和亞歷山德羅並排站在一起,望著碩大的長臺。 “整場演出都是你負責設計的?”亞歷山德羅感慨地問。 “不錯吧。”言先生玩味的微笑。 “我有預感,配上這樣的演出,我們能大賺一筆。”亞歷山德羅走上長臺,回頭望著臺下的言先生。 “合作愉快。”達到了預設的目的,言先生心情很是不錯。 “你們還要磨蹭到什麼時候,我們要出發了!”克萊斯小姐從後臺探出半個頭來催促道。 亞歷山德羅招了招手,回頭看言先生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問道“你不去嗎?” 言先生擺了擺手,說“我就不打擾你和克萊斯共進晚餐了,剛才收到消息,現在你的好兄弟手套先生已經在我的洗衣鋪坐著了。” 亞歷山德羅的表情瞬間凝固了,思考了片刻,說道:“我和你去見一見吧。” “不不不。”言先生攔下了往回走的亞歷山德羅。“你是個紳士,克萊斯小姐可是個急性子,如果我們兩個都不去的話可有你受得了。我會和手套先生說清楚的。去吧,玩的開心。” “還不來嗎?”克萊斯小姐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幽怨。 亞歷山德羅回頭看了一眼言先生,連忙追了上去。“我來了!” 言先生轉頭回身,小阮上前遞過一卷打濕的毛巾。 “小阮,你說這小獅子能領我的情嗎?”言先生用毛巾捂住臉,隻露出眼睛,望著倫敦灰白色的天空。 “也就兩分。”小阮恭敬地回答。 言先生看了一眼小阮,“是嗎,我怎麼覺得已經五分了呢?” 小阮看著言先生的眼睛,“那三分自然還是要落在言先生身上了。” 言先生滿意地摸了摸小阮的頭,把他的頭發揉成了一個鳥窩。 “安德烈的眼光不錯。走吧,我們看看這位手套先生給我們帶來了什麼好消息。” 此時,華青洗衣鋪。 緊張的氣氛正在空中蔓延。 手套先生和洪叔在院子中的石桌麵對麵坐著飲茶。 背後各自站著一隊人馬,劍拔弩張的對峙著。 沒有一個人說話。 洪叔抬眉打量了手套先生一眼。後者就像一尊佛像,端坐在石凳上,茶氣氤氳,閉目養神。 “這茶手套先生喝得還習慣嗎?”洪叔問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很有意境的茶。需要在苦澀中尋找甘甜。”手套先生微笑著回道。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洪叔問。 “知無不言。”手套先生雖然臉上掛著笑容,但笑容的背後往往隱藏著真正的危險。 “猶太人這次給了您什麼樣的承諾?”洪叔全神貫注地看著手套先生問道。 “五成分紅,外加一個消息。”手套先生回復的乾脆利落哦,沒有一點猶豫。 “關於安德烈的孩子的?”洪叔問。 “是的。這孩子身上藏著很多秘密,不過很可惜,你們並不打算啟用這個寶藏,既然這樣,不如交給我們。”手套先生說。 “我們暫時沒有交出這孩子的打算。”洪叔鄭重地說。 “那可由不得你。”手套先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告訴洪叔這些倒不是他大發善心,而是有恃無恐。 畢竟,醒獅商會太年輕了。和經營多年,成員數量眾多,生意遍布全倫敦的加圖索家族相比,醒獅商會就像輪船旁邊的舢板,岌岌可危。 “抱歉,讓你久等了,手套先生。”言先生掀開門簾入到後院,神態自若的穿過手套先生帶來的手下,坐在手套先生旁邊。 小阮緊跟著言先生穿過虎視眈眈的意大利護衛,直到站到洪叔旁邊,才悄悄鬆了一口氣。 “亞歷山德羅還好嗎?”手套先生看了看言先生。 兩方勢同水火,對方的領頭人和他坐這麼近,讓他有些不適應。 “他不好。”言先生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隻要你還在,他就一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