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三、2個嫌疑人(2 / 2)

而顧晨此時又點開了第三段視頻。

畫麵是停車場,各種車輛整齊停放在一側。

趙明明似乎是得到汪德文的指令,讓自己開車帶路,他來到了轎車旁,打開車門坐進去。

車燈亮起,可很快趙明明又走下車,蹲下身體仿佛在做些什麼。

沒過多久,趙明明再次坐上車,啟動車輛往停車場外圍空地開去。

隨後是第四段視頻。

此刻的趙明明已經將車開到了車隊的最前排,而其他的一些豪車,商務車也依次趕過來,跟在趙明明的車後邊。

這期間,趙明明一直坐在主駕駛位置,周圍也並沒有其他人上來聊天。

而就在此時,顧晨在視頻中看見了自己和爸媽,三人也出現在視頻監控的畫麵中。

記得當時,自己正在和司機交涉開車的問題。

而領頭羊趙明明,依舊坐在車輛上,甚至左手還搭在車窗上,顯得十分的悠哉。

沒過多久,所有人在工作人員的配合下,全部蹬車。

視頻進入到第五、第六、第七……第十,第十一。

車隊在各條公路上整齊排列,中途有遇紅綠燈時,前車都會放慢車速,等待後車的銜接。

直到進入第二十一段視頻時,此刻的領頭車,開始在路麵出現S狀行車。

趙明明在此刻明顯出現神誌不清的癥狀,隨後的幾秒鐘內,領頭車忽然偏離道路,沿著路邊一處廣告位猛撞過去,之後的事情,便是全民救援。

“怎麼會這樣?從頭到尾能接觸到趙明明的人,也就這麼幾個。”顧晨撐著臉蛋思考起來:“如果說之前的汪德文有嫌疑,那之後與趙明明在狹窄的走道上相遇的那個年輕人,也有一定的嫌疑。”

至少這兩個人也是不對付,相互都看不起彼此的樣子,也就是所謂的同行相輕。

“難道真的是同行?”顧晨再次沉思了幾秒,忽然驚道:“沒錯,那個高瘦的年輕人我見過,昨晚在救援現場,汪德文問誰在車裡的時候,就是這個高瘦的男子告訴他是趙明明。”

顧晨的思緒忽然回到了昨晚的事發現場,那名高瘦的男子,當時就站在自己的身邊,似乎跟汪德文有些關係,兩人看上去像師徒。

“顧師弟,這個趙明明真的如你所說,是因為中毒而引起的神誌不清,最終才導致車禍的發生?”

這時候的盧薇薇也已經看完了簡報,抬頭問顧晨。

“對了,我們現在可以去醫院看看趙明明的情況,或許能得到一些線索。”顧晨看了眼盧薇薇,問道:“盧師姐覺得呢?”

盧薇薇一拍桌子:“那還等什麼?走著!”

二人帶好東西,直接開著一輛警車,來到了市人民醫院。

在多方打聽之後,二人在住院部大樓的病號房間內,找到了正在輸液的趙明明。

身邊有幾名貌似趙明明的家屬在陪伴。

見盧薇薇穿著警服,便知道是警察過來了解情況,所有人忽然站起身,讓出一條通道來。

“警察同誌,謝謝你們昨晚救了我兒子明明。”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走過來說道。

盧薇薇擺擺手,然後指著身邊的顧晨道:“救你兒子的是他,你們要謝謝他好了。”

中年男子再次轉過身,伸手感激道:“謝謝你警察同誌。”

“不客氣。”顧晨擺擺手,側頭看了下躺在病床上的趙明明,問道:“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醫生說是吸入了一種劇毒氣體而導致的神誌不清,目前還在昏迷中,還要等待進一步觀察。”趙爸爸說道這裡,整個人臉色非常難看。

“那有沒有查明是什麼有毒氣體?”顧晨問。

趙爸爸搖頭:“目前醫院得出的結論有好幾條,但是暫時說不清楚,而且現在目前最重要的是保住明明這條命。”

這時候,另一名中年婦女也走上前道:“警察同誌,我兒子一定是被人下毒的,你們可一定要找到兇手,給我兒子討回個公道啊!”

“這個您放心,調查案件是我們警察的天職,即便你們不說,我們也會去調查清楚的。”盧薇薇接過話,扶著中年女子安慰了幾句。

顧晨看了下周圍的親屬,隨後拉著趙爸爸來到門口,小聲問道:“我們昨晚對事發車輛做過調查,除趙明明外,沒有任何人走近過小轎車,而且在車內,我們也沒有發現任何裝置氣體的容器和藥物。”

“怎麼會是這樣?”趙爸爸也是一愣,道:“會不會兇手並不是在車內下的毒,而且在其他地方?”

“這個我們也在積極的找線索。”顧晨說道一半,忽然又問:“對了趙先生,您兒子趙明明平時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這個……”

趙爸爸話到嘴邊,忽然又咽了下去。

“怎麼?不方便說?”顧晨問。

“不是。”趙爸爸搖頭,道:“要說起我兒子趙明明有沒有得罪過人,這怎麼說呢?在他們這行裡,競爭是相當激烈的,得罪人的事情更是不在少數,而且明明他性格傲慢,經常會跟同行產生矛盾,而且就連他的老師汪德文,這小子都敢硬懟他。”

“汪德文?”顧晨忽然愣了一下,道:“您兒子趙明明是汪德文的學生?”

“沒錯。”趙爸爸點點頭說道:“在咱江南市,許多學音樂的孩子,都是汪德文的學生,因為都會去他所辦的那所德文藝術工作室學習,而且學費還挺貴,我為我兒子趙明明練好鋼琴,前前後後已經花費了不少於300萬。”

“這麼多?學鋼琴要花這麼多錢?”顧晨也是一愣。

雖然自己知道,鋼琴老師的課時非常貴,可要說練好鋼琴花費300多萬,多少還是有些嚇人的。

“主要是為了讓我兒子多參加一些大平臺的演出,這些都需要主辦方點頭,可名額就那麼些,給了你人家就沒有機會,所以大家都會出點錢贊助,讓自己的孩子多一些參賽的機會。”

猶豫了一下,趙爸爸小聲的說道:“我兒子這次能跟世界頂級小提琴演奏家約翰?勞爾先生一起同臺演奏,也多虧了他老師汪德文,聽說原本名額是給另一個學生的。”

“那這個學生是他嗎?”顧晨也根據趙爸爸的說辭,將視頻中,走廊上的高瘦男子拿給趙爸爸參詳。

“沒……沒錯。”趙爸爸點點頭,道:“就是他,他叫張文,跟我兒子趙明明,都是汪德文的學生,隻不過聽說張文家最近生意失敗,背負了不少債務,因此很多課時費都沒有給,但是汪德文念在他能力出眾,在鋼琴方麵有過人的天賦,還是將他留在身邊,給自己做助理,來抵消所謂的學時費。”

“那這個張文跟你兒子的鋼琴水平相比,究竟誰更強?”顧晨想了想之後,繼續補充道:“你最好如實告訴我,不要帶有主觀偏見,這樣對案件的辦理有幫助。”

趙爸爸也是猶豫再三,終於嘆息道:“本來自家人永遠認為兒子是最棒的,我曾經也一直這麼認為,汪德文也經常這麼說,可後來我去旁聽過一節課,說實在,張文這小子的鋼琴水平,是遠在我家明明之上的,這點我也不用昧著良心說,這次的演出機會,原本就是人家張文的。”

顧晨在筆錄本上快速記錄,隨後將張文的名字用筆圈出,抬頭問:“除了張文之外,你兒子最近還跟誰有過節?”

趙爸爸低著頭,回想了好一陣子,這才抬頭說道:“還有一個主持人,有點娘氣的那種,他是汪德文的親戚,好像是外甥,王德文給了他很多主持節目的機會,昨天晚上那臺約翰?勞爾的演奏會,他就是現場主持人。”

“他叫韓文峰,是專做司儀主持的,這些我都知道。”顧晨將韓文峰的名字也寫上,繼續問:“那你兒子跟他怎麼會扯上矛盾?”

“嗨!”趙爸爸想到這裡,也忍不住要說道幾句:“還不是我那個嘴賤的兒子,總看不慣這家夥娘裡娘氣的,經常跟他吵嘴,兩人甚至還動過手,不過那個娘氣的家夥,不是我兒子的對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每次被揍之後,就跑去他舅舅汪德文那裡打小報告。”

“除了打架就沒有其他什麼的嗎?”顧晨又問。

“應該是沒有了吧?”趙爸爸也不是很確認,道:“反正我兒子就不喜歡韓文峰那樣的人,總說他男不男女不女,穿衣服喜歡穿粉紅色,連襪子都是粉紅色。”

“了解。”顧晨將這些細節記錄之後,回想一下,這個韓文峰還真是夠娘的,所以趙明明說的一點沒錯啊。

這麼說來,最後可能是嫌疑人的,其實是張文和韓文峰,至於汪德文,他隻不過是一個喜歡賺錢的藝術家罷了。

可是,兇手是如何作案的?

27分鐘內,二人隻有在洗手間和走廊上有過接觸。

一個是在走廊上和自己一樣,狹路相逢,相互鄙視,而另一個是在廁所裡,難道這個娘氣的韓文峰,會在廁所裡對趙明明做些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