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助理小張和小何,由於睡覺沒關門,你在做好防範措施之後,將氣體打開放置在二人的鼻腔處,造成二人出現嚴重的嗜睡癥狀。”
“但是由於司機肖師傅將門頂住,你隻好將這種玻璃瓶直接扔到他床下。”
“而王師傅遭你暗算也是一樣的手法,你一邊利用打電話談工作,來確定王教授具體到達哪個位置,隨後跟隨出租車,來到與他並排的位置,將超薄玻璃瓶,沿著車窗縫隙丟進去。”
“由於這種氣體揮發快,對人體傷害極大,王教授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再加上紅路燈路口噪音很大,出租車開動之後,所有氣體環繞在王教授身邊,導致他吸收過多,漸漸失去意識。”
“那……那彭教授又是怎麼回事啊?”
聽到顧晨的解說,還有看見倒在門口的彭教授,外圍的一名技術工,不由好奇的問道。
“這個問題問的好。”顧晨指著彭教授居住的臥室道:“這間臥室沒有窗戶,就是為了防止嫌疑人從窗口扔瓶子,可李教授卻利用首先準備好的繩子,從煙囪頂上爬下來,對彭教授實施暗算。”
“這也是為什麼,李教授的雙手都有摩擦的傷痕,還有他的衣服,也都有莖藤的殘留,加上他自己承認有一輛黑色摩托車,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巧合,那我感覺,如果阿福不是你同夥,那他的離開,一定也是受你所蠱惑,否則你不會出賣他,讓他來做你的替罪羊。”
顧晨話音落下,李教授忽然啞口無言。
許多話剛到了嘴邊,卻忽然又被卡住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也不知道該如何做。
顧晨將自己如何作案的細節,基本全部還原出來,仿佛當時自己在作案時,顧晨就在身邊觀摩一樣。
這讓李教授忽然感覺棋逢對手。
現場忽然就沸騰起來。
“這個作案人……真的是李教授啊?他可是咱們科考隊的領隊啊,他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
“如果真的是他,那這家夥也太可惡了吧,傷這麼多人,他的良心不會疼嗎?”
“媽的,這幾天把老子都快嚇尿了,還以為是什麼靈異事件呢,還特麼傻fufu的以為是阿福說的詛咒,原來是這家夥在搗鬼。”
“他到底想乾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害人?”
“這個垃圾,簡直要千刀萬剮。”
“人麵獸心,想不到這老家夥還有兩副麵孔啊。”
許多科考隊的專家和熟練工,此刻都是憤怒不已,感覺大家的安全,全部被李教授操縱於鼓掌之間。
這想想都很可怕不是嗎?
這時候,齊天的手機鈴聲也響了起來。
“什麼?人抓住了?那太棒了,立刻帶到無人村,對,就是現在。”
掛斷電話,齊天對著顧晨和譚警官道:“顧晨,老譚,這個阿福在路上,被咱們的人逮個正著,此刻正在前往無人村的路上。”
“太好了,正好大家可以當麵來對質。”譚警官也是拍手稱快。
感覺今天晚上有點熱鬧啊,困擾多日的迷局,似乎今晚就是大結局。
沒過多久,戴著手銬的阿福,也被兩名海棠派出所老同誌押到麵前。
“阿福,你跑什麼?”齊天走山前問他。
“又……又來了,那種事情又發生了,連彭教授也難以幸免,快走啊,這地方不能待。”
阿福整個人感覺精神受到嚴重挫傷,此刻臉色發白,整個身體顫抖不止。
“阿福,到底是誰告訴你……彭教授今晚遇害?”顧晨右手搭在阿福的肩膀,已經明顯感覺手臂在顫抖。
“是……”
阿福嘆了口氣,轉身看向身邊的李教授。
“我明白了,是他對嗎?”顧晨指著同樣呆滯的李教授。
“沒……沒錯,李教授告訴我,他告訴我,詛咒又出現了,它真的又出現了,彭教授也遭此禍害,如果繼續待下去,那下一個就是我,就是我……”
“阿福,冷靜,你冷靜一下。”見阿福有點暴走的意思,顧晨趕緊用雙手,死死扣住阿福的雙臂,將他的身體牢牢控製。
“快跑啊,真的有詛咒,快跑,你們大家都快跑啊,再不跑大家都要完蛋的。”阿福還在不停的催促大家,感覺隻要逃出無人村,一切都會變得安全一樣。
可看著眾人都麵麵相覷,一副不知所以的樣子,阿福在看著顧晨,雙手凡搭在顧晨的身上:“顧警官,聽我說,真的有詛咒,我們不能再等到白天了,得立刻就走,否則我們都會中詛咒,都會沒命的。”
“好了,冷靜,冷靜阿福。”見阿福此刻的褲子,開始出現濕透的現象。
顧晨感覺已經無力再控製這個慌不擇路的家夥了。
隨即便取下便攜式水壺,將水澆在了阿福的臉上。
“阿福,這一切都結束了,真的結束了,這裡沒有詛咒,真的沒有,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李教授乾的,你好好看看自己,再看看大家。“
阿福被顧晨的大聲嗬斥給鎮住了,忽然表情一呆,目光恐懼的看著顧晨、齊天和譚警官,還有那個同樣不知所措的李教授,以及周圍指指點點的眾人。
一時間像個剛見世麵的孩子。
顧晨轉身走到李教授麵前,怒道:“這就是你說的阿福,一個被詛咒嚇到小.便.失禁的阿福?他是兇手嗎?告訴我,他是不是兇手?”
“他……”
李教授話音未落,顧晨直接懟回去:“他當然不是兇手,你才是兇手,你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將車鑰匙交給阿福,告訴他彭教授今晚的情況。”
“你明知道阿福沒啥文化,深信神靈鬼怪之類的東西,你還蠱惑他,告訴他再不逃走就來不及,就要受到詛咒的懲罰。”
“你明知道今晚的行動出現了紕漏,你為了自保,卻企圖將這一切栽贓給逃跑的阿福,再自導自演出,自己是最後一個受害者的好戲,李教授,你為了達到目的,真的是不擇手段啊。”
顧晨的嗬斥,仿佛有種無形的魔力,讓李教授毫無狡辯的能力。
李教授雙目失神的看著顧晨,整個人身體向後一傾,瞬間靠在了墻壁上,然後……慢慢的……慢慢的蹲下身。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顧晨盯著他,繼續道:“你不承認也沒關係,隻要將當時在海棠鎮十字路口的監控畫麵調出來,你基本是逃不掉的。”
“還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種特殊的超薄密封玻璃瓶需要定製,能做出這種工藝的單位並不多,隻要我們順藤摸瓜,你這些骯臟的交易,是逃不掉法律的製裁。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李教授此刻懊惱的抓著頭,整個人開始哭泣起來。
“是我的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貪心,我不該跟國際文物掮客有聯係,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今天能擺在海棠派出所你顧警官手裡,我認了。”
抬頭看著顧晨,李教授不甘心的道:“隻是沒想到,我竟然會敗在你這個年輕人手裡,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該報警裝受害者,不該讓你們海棠派出所警察介入進來,看來人算不如天算,我算是知道什麼叫天網恢恢,什麼叫疏而不漏,哈哈,我真是夠蠢的。”
見李教授已經有主動交代的苗頭,齊天和譚警官麵麵相覷,感覺這可不是一般的案子啊,竟然還牽扯到國際文物掮客?
要知道,不少從事文物工作的考古學家,都是秉承著繼承傳統文化,將出土文物的歷史展現給世人,將文物背後的故事呈現給世人。
可也不缺乏一些心術不正,人前人後兩副麵孔的從業者。
顧晨看著李教授有些心寒,鄭重的道:“李教授,您可是文物挖掘的領隊,您這樣出賣國家文物,對得起列祖列宗嗎?將國家文物,拱手賣給國際掮客,讓我們的文物一次又一次出現在國際拍賣行現場,這就是你的工作?你敢說你是一個文物工作者嗎?要我說,你根本就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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