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二、秘密隻有死人知道(1 / 2)

晚上8點30分。

住院部人不多,顧晨依舊在芙蓉醫院住院觀察。

穿著便裝的鄒雄,在一路詢問中,終於找到了顧晨的病房。

推開大門時,房間內空無一人,隻有顧晨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似乎等他很久。

“顧警官,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鄒雄也是退後一步,對著走廊左右觀察。

按照自己的設想,顧晨身邊應該有親友在照顧,何況是在顧晨病情不太樂觀的情況下。

“他們都回去了,鄒醫生,進來坐吧。”顧晨語氣並不太好,似乎連睜眼都有些吃力。

鄒雄將門關好後,這才到床邊找來一把小木椅,坐到顧晨的身邊。

令鄒雄沒想到的是,顧晨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似乎大有朝著鄒巧巧的病情方向發展的跡象。

從醫多年的鄒雄,自然也非常清楚,顧晨目前病情所發展的階段。

“鄒醫生,我可能是被人暗算了。”顧晨隨後乾咳兩聲,繼續有氣無力的道:“就在今天中午,我收到一個跟鄒巧巧一樣的小木盒。”

“而那個木盒的發條位置,也不知道是誰故意設置,在發條的下方,暗藏有一根毒針。”

“什……什麼?你被人下毒了?”鄒雄整個人也是一驚,一臉茫然的看著顧晨道:“顧警官,這不會是真的吧?”

顧晨搖了搖頭,弱弱的道:“我怎麼可能跟你開玩笑?我非常清楚,這個兇手,就是跟謀害鄒巧巧的兇手是同一個人。”

“他知道我在調查他,而且掌握了很多線索,因此這個兇手有些忌憚,甚至是惶恐不安,我知道他不想讓我繼續調查下去,所以才會給我寄小木盒。”

聽完顧晨的說辭,鄒雄也是右拳砸在左掌上,替顧晨擔憂道:“這可怎麼辦啊?顧警官竟然被人盯上,那你著身邊每個親朋好友什麼的,要是那個人再來找你,你豈不是很危險?”

顧晨搖了搖頭,看著床頭櫃上放著的幾個點滴空瓶,不由分說道:“他應該沒這麼大膽子,再說了,我們芙蓉分局的工作量,在整個江南市也是數一數二,其他同事也根本抽不出時間。”

“哦哦,原來是這樣。”鄒雄聞言,也是頻頻點點頭,這才問道:“對了,你叫我過來,是想知道有效的治療方法對嗎?”

“沒錯。”顧晨又是可是兩聲,有效喘氣不上,努力想讓自己坐起身,但看上去非常困難。

鄒雄笑笑:“顧警官,需要幫忙嗎?”

“算了。”顧晨放棄了起身,直接道:“巧巧那邊的治療方案,能不能用在我身上?巧巧和我還有沒有康復的可能?”

說道這裡,顧晨的眼皮似乎越加沉重,整個人沒精打采的似乎要昏睡過去。

鄒雄仔細觀察過顧晨,感覺應該和巧巧之前的狀態大相徑庭,頓時點頭道:“我可以給你一個治療計劃,但是,為什麼?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調查這個案子?你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嗎?”

“因為不把你揪出來,巧巧根本好不了。”顧晨的一席話,瞬間讓鄒雄臉色一驚。

“你……你說什麼?”

“我說……你就是那個兇手對吧?”顧晨依舊憔悴,但頭腦還是清晰的,道:“鄒雄先生,巧巧昏倒的那天,你一整天不用上班對吧?”

“你……你怎麼知道的?”鄒雄有些慌神,不過很快又鎮定下來,道:“對了,你肯定有調查我的排班記錄。”

“你說的很對。”顧晨並不否認,直接又道:“我去醫院調查過你的上班記錄,那天你明明要去兄弟城市開會,可是那天,你出去之後卻缺席了那場會議。”

見鄒雄有些慌張,顧晨又道:“因為你根本沒去兄弟城市開會,而是跟一起前往兄弟城市的同事交代,讓他們幫忙開會,而你自己卻假裝需要修養,然後將早已準備好的木盒,寄給到啟音學校。”

“之後,下午你在得知鄒巧巧暈倒之後,明知道鄒巧巧被家人接走,但是你卻依舊闖入鄒巧巧寢室,將那隻小木盒取走,為了就是避免被警方調查。”

鄒雄聽得一愣一愣。

他沒想到,麵前的顧晨,竟然會有這等分析。

但是鄒雄卻依然是矢口否認道:“這隻是你的推測,並不能當做證據,我是無辜的,我那天確實身體不適,所以……”

顧晨並沒有繼續聽下去,又道:“就算你那天身體不適,那今天呢?今天上午,明明安排其他人去市裡開會,可你卻主動請纓,爭取到這個開會的名額。”

“開會探討病情,這是我們醫生交流的普遍做法,我主動積極這有錯嗎?”鄒雄也越來越不能理解顧晨的質疑,似乎有點急躁的感覺。

但是顧晨卻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你當然沒錯,但是你在開會時間充裕的情況下,卻依然遲到了整整半個多鐘頭。”

“而恰恰就是這半個多鐘頭的遲到,讓你有了充足的時間,將裝有小木盒的包裹,送到芙蓉分局來。”

“你像將這個帶有毒針的工藝品送給我,因為你已經開始害怕,害怕自己的骯臟勾當被我查出來,對嗎?”

“哈哈,胡說,你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鄒雄極力辯解,根本不承認道:“你這樣說,有什麼證據?難道你看見那個送包裹的人真實樣貌跟我一樣?還是說送包裹的人跟我的穿著是一樣?”

“都不是。”顧晨拒絕的很乾脆,瞇著眼睛道:“因為衣服是可以換掉的,這個根本不好查,還有身材,我當時在監控中發現,送包裹的男子,是名身材明顯比你偏胖的男子。”

“那不就得了。”鄒雄也是沒好氣道:“既然身材都不一樣,那你還說什麼?”

“你又錯了。”顧晨直接又將鄒雄懟回去,道:“你完全可以在衣服和褲子裡,塞一些填充物體,讓你的身材看上去非常的臃腫,這並不是沒有可能,而且……”

說道這裡時,顧晨直接伸手從窗邊位置,拿出一疊監控截圖照片,緩緩放在鄒雄的麵前:“這是我們調取的監控截圖,你自己好好看一下。”

鄒雄趕緊接過截圖照片,隨後翻閱了幾張後,抬頭咦道:“這能說明什麼?”

“別急啊,你再看看最後一張。”顧晨繼續道。

“最後一張?”鄒雄也沒再看中間的照片,而且直接拿起最後一張。

可就在這時,鄒雄臉色忽然一驚,他趕緊又看了看之前的照片,兩張照片反復對比。

“是不是感覺很相似?”顧晨依舊瞇著眼,躺在床上笑道:“那名在鄒巧巧暈倒後,從鄒巧巧宿舍內取走木盒的鴨舌帽男子,在啟音學校附近的拐角位置,由於行色匆忙,意外將路邊一個白色塗料桶踢翻。”

“而就是這個白色塗料桶,徹底暴.露了兇手是誰,因為兇手左腳的鞋頭位置,被白色塗料所沾染。”

“而下午我們在鄒巧巧家中遇見時,隻有你鄒醫生的腳上,占有這種白色塗料,所以當時我就特別注意你,偷偷將這個證據拍攝下來。”

“胡……胡說,這根本不是真的。”鄒雄一聽,整個人也是慌了,可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出合理的借口。

顧晨也是笑孜孜道:“鄒醫生別裝了,同一天時間,你既不去兄弟城市開會,又和當時取走小木盒的鴨舌帽男子一樣,染白了白色鞋頭。”

“如果說這是巧合,那你乾嘛不去買六合彩?天底下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而唯一的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你,企圖毒害鄒巧巧,以此來掩蓋你不為人知的秘密。”

顧晨說道這裡時,整個人頭腦發暈,似乎受到中毒的影響,說話之間也越來越有氣無力。

鄒雄見狀,忙問道:“這些東西,都是你們小組調查出來的?”

“他……他們還並不知道,這是我在反復推敲和取證之後,得出的最終結論,因為在所有的人物當中,你的疑點最大,就那雙染白鞋頭的線索,你就根本逃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