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九、襲警(2 / 2)

說道這,何俊超也是頗感好奇道:“誒對了,你們今天下午上課的人多不多?會不會沒有座位啊?”

盧薇薇直接一個腦瓜敲在他頭上:“你還說呢?下午除了我跟老王,還有顧晨室友丁亮和黃尊龍,外加一個聶小雨,其他分局也就趙安一個人過來。”

“啥?就你們這幾個人?”何俊超開始叫的很大聲,可很快又反應過來,於是小聲的問道:“不會這麼慘吧?就這麼點人,那趙局豈不是很沒麵子?”

“已經沒麵子了。”王警官也是生無可戀道:“就這個趙安,還根本沒有畫畫基礎,就他今天下午畫的那幅畫,嗬嗬,我女兒看了都能找回自信,我女兒因此都會感覺她可能會成為一個大畫家。”

“沒這麼low吧?”何俊超不信,但是看著大家都是一副失望的表情時,整個人也是一呆:“我靠,真是這樣啊?那這個培訓班豈不是要完犢子了?”

“你是覺得我們畫不好還是咋樣?”盧薇薇感覺何俊超有些指桑罵槐,直接怒懟道:“我還就告訴你何俊超,我江南盧薇薇的畫作顧師弟可是給了60分,這說明我及格了。”

“隻要假以時日,或許我盧薇薇也能成為一名出色的畫師,為那些受害人申張正義。”

也是看在盧薇薇過度自信的份上,何俊超也不好當麵打擊她,隻能在心裡默默念叨:“或許是顧晨看在你經常在工作上照顧他的份上,給你的一點感情分。”

大家在食堂打菜窗口打好飯菜,坐到大家時常占據的位置上。

可顧晨忽然發現,何俊超除了給自己打上一份,還用一次性飯盒打包了一份,於是問他:“你這是要送給誰?”

“還能有誰?就今天下午傷害趙安的那個歹徒唄。”何俊超也是淡淡的說道。

“他還沒招供?”盧薇薇有些好奇。

何俊超搖了搖頭:“這家夥頑固的很,不管咱們怎麼問,他就是不開口,能問出的也就他的基本信息了,真是個硬骨頭。”

想到這裡,何俊超忽然就沒胃口了,又道:“原本我才不想給他送飯的,可咱也不能讓他餓著啊,省得說咱不人道,所以我就給他打包了一份,唉,待會還得回去繼續審。”

“這麼硬骨頭。”顧晨也是笑了笑,隨口說道:“要不待會我去看看?”

“嗯嗯。”一聽顧晨要去看看,何俊超百分之兩百“嗯嗯”兩聲,將飯菜咽下之後說道:“就等你顧晨這句話了,我是專門搞技術的,審訊還真不是我強項,真好你們有空,這事就交給你們了。”

想了想,何俊超又道:“對了,我下午做的筆錄材料就放在我桌上,你們直接去拿就好了。”

“了解。”顧晨回應了一聲後,便埋頭吃飯,不再說話了。

解決完晚餐後,顧晨稍加休息,便提著打包好的晚餐,和盧薇薇一道,走進了二號審訊室。

此時此刻,一名光頭中年男子,正雙手戴著手銬,被關押在審訊室內部的鐵欄內。

也是見門外有動靜,他才麵前抬頭觀望了一番。

見顧晨和盧薇薇走進審訊室裡,並不是剛才那兩名警察時,光頭男子有些不屑。

可當他看見顧晨手裡的便當時,卻又不由吞了吞口水,抿了抿乾裂的嘴唇。

“肚子餓了吧?”顧晨走到他麵前,將手裡的便當提到他眼前,道:“餓了就吃吧,吃完趕緊交代,我們警察也是要下班的。”

見顧晨穿過鐵欄,將便當送至自己的麵前,光頭男子也是一把接過,趕緊打開之後,便狼吞虎咽起來。

這時候,盧薇薇也在審訊室的飲水機旁,用一次性紙杯給他倒上一杯水,放在他的審訊座椅旁。

吃好喝好後,光頭男子打上一記響嗝,這才目光略帶善意的問道:“你們想知道什麼?”

“田文軍。”顧晨拿著下午何俊超整理過的筆錄文件,默默念道:“你是外地人,來江南市已經有兩年了,之前一直在工地做小工,之後還乾過一陣臨時演員。”

顧晨抬頭看了眼麵前的光頭男子,微笑道:“看不出來啊,你還是個多麵手,當過臨時演員呢?”

“屁臨時演員。”光頭男子田文軍也是不由吐槽道:“就是個乾苦力的,導演讓你躺下就躺下,讓你站著就站著,平時還得幫忙搬道具,還不如做小工自在。”

“可你做臨時演員也有一年多了,為什麼要突然拿刀傷人?”盧薇薇也問。

“那個人該死。”田文軍滿不在乎道:“就他這種人,專門靠拖欠我們臨時演員工資來充實自己腰包的混蛋,我見一次打一次。”

“也就是說,你當街追打的那名男子,他有拖欠你工資?”顧晨似乎也從田文軍的話語中,感受到他的憤怒。

田文軍歪了歪脖子,道:“沒錯,他就是個小中介,平時承包一些劇組的演員招募,我,還有我的幾個在工地的朋友,都是他招募過去的。”

“明明說好工資一月一結,結果他在給了第一個月的工資後,就以劇組資金不到位為由,停止發放後麵的工資。”

“當時我們這幾個臨時演員並不清楚,原來他是個有名的‘吸血鬼’,專門靠克扣我們臨時演員的工資來發財。”

“我們有好多兄弟都被他騙過,這家夥有各種理由讓我們相信,隻要劇組資金一到位,立馬給大家補齊工資。”

“可我們有人通過特殊渠道,問過劇組的監製,人家是大製作,背後的投資人都是資金充裕,根本就沒有他所說的資金不到位問題。”

“我們找他要工資,他竟然跟我們玩失蹤,也是在今天下午,我和幾個被欠薪的臨時演員,路上發現這家夥從一家會所裡跑出來,我們這才去追他。”

“然後……你們就拿刀威脅他?”顧晨問。

田文軍沉默了片刻,這才道:“起先我們就是想先揍他,然後逼他還錢,可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是個練家子,不僅打傷了我那兩個兄弟,還想逃之夭夭。”

“這我一看哪行啊,可不能就這麼便宜他,於是我就追。”

“我知道我打不過他,於是在追他經過一處水果店時,便從店家那裡拿來一把水果店,要讓他知難而退。”

“可這家夥還在負隅頑抗,甚至大喊大叫,也是倒了血黴了。”

說道這裡,田文軍也是沮喪不已,道:“這時候,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名警察,直接就要出手製止我。”

“這我一看哪行啊,明明是這個家夥打傷了我幾個兄弟,我隻是想抓住他,可當時我手裡拿著水果刀,他又大喊大叫我要殺他,警察便要跟我動手。”

“可我當時簡直是氣火攻心,也沒想太多,眼看這家夥就要逃之夭夭,可警察又阻擋我去路,我一時心急,就拿著刀子亂劃,沒想到這把水果刀過於鋒利,直接把那名警察的胳膊給劃傷了。”

“我……”說道這裡,田文軍一下子抱住了腦袋,整個人失落的說道:“是我沒用,不僅沒抓到這個該死的家夥,還涉嫌襲警,割傷了警察,我……我為什麼就這麼倒黴呢。”

見田文軍有些懊惱,顧晨也是安慰他道:“先別急,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你隻要知道這個中介人的基本信息,我們就可以找到他,你也並不需要用這麼過激的手法去以牙還牙。”

“是呀。”見顧晨發話,盧薇薇也不甘落後道:“你拿著刀子追著人滿大街跑,是人都會阻止你,要不是有我們同事及時阻止,恐怕你就不是襲警這麼簡單了,說不定頭腦一熱,就犯了殺人罪呢。”

頓了頓,盧薇薇又道:“你自己也不想想,你要是因為沖動過失殺人,你的親人怎麼辦?這些問題都要考慮清楚,而不是靠熱血去解決問題。”

“這麼說,你們警察能幫我找到他?”也是覺得警方說的有道理,田文軍的態度才逐漸好轉,變得非常配合。

顧晨翻開筆錄本,說道:“你把那個中介人的信息告訴我,就他的名字,家庭住址什麼的,越詳細越好。”

“我不知道。”田文軍忽然搖頭,道:“我不知道哪個中介人的真實姓名叫什麼,但是我知道,在行業內,大家都叫他八哥。”

……